不过,这并没有必要让奚丰羽知道,不是吗?
只有承认自己就是剑灵,才能理所当然地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也更有利于他完成任务,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是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
时札拍拍不安的小孩毛茸茸手感极好的头,对小孩投去安慰的眼神后,才对一直用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他的奚丰羽说:“我的确是剑灵,但是我不会认你为主。”
一开始就让自己处于下风而毫不反抗可不是他的作风。
奚丰羽的脸一下子变了,质问道:“我可是你注定的主人,你不能不认我!”
“凭什么?”时札挑眉。
既然这剑中的世界现在由他主导,那么这柄剑就归他了,他不会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的主人,他就是自己的主人。
奚丰羽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身形一动就消失了。
想来是回到剑外的世界去了。
元图看见时札一直看着奚丰羽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勾了勾时札的小手指,软糯的触感让时札瞬间回神,低头,正看见元图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祈求他的垂怜。
时札的心不禁一软,抱起被他养的肉呼呼的小孩,自然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怎么了?”
元图用两只肉肉的小手捧住时札的脸,把湿漉漉的吻献上,“啵”得一声用力一亲,这才满意地说:“爹爹被元图亲了,爹爹是元图的。”
时札莞尔,傻小孩,把当初自己随口一说当真了,觉得亲脸是表示拥有权的标志了,自己当然不会是他的,事实上,自己不会成为任何人的。
不过,哄哄小孩还是可以的。
“嗯,爹爹是元图的。”其实习惯了以后,时札也挺喜欢听小孩用软糯的声音叫自己爹爹的。
一直被两人忽略的黑妹见两人互相亲亲,也按耐不住了,立起身体,爪子拍在时札的胸膛上,在时札低头时,带着湿气的舌头就舔上了时札的脸,时札躲闪不及,就这么被黑妹偷袭成功了,时札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小孩已经吃醋了,带着五个窝窝的小手就拍上了黑妹的脑袋,黑妹也不觉得疼,一歪头就把小孩嫩呼呼的豆腐吃了。
小孩气呼呼地瞪着黑妹,手不停地拍打黑妹的脑袋,只可惜人小力气也小,那点力度给黑妹挠痒痒都不够。
不过黑妹还是顺势又趴回地上,打了两个喷嚏。
这两个还真是活宝呢。时札笑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一段时间是他经过的最美好的时候。
“你是谁?”时札看不清眼前,身子发软,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自己面前的青年脸上是一串奇异又熟悉的纹路。
青年没有搭理时札,手中动作不断,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颜色诡异的暗红药剂。
时札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只是他已经试过了,自己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没办法加入到梦境中,只能冷眼看着梦中的自己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最后又无力地倒回去。
青年手中的药剂才是时札真正想要了解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药剂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只不知是好是坏。
正专注地看着,一直状似毫无所觉的青年忽然转头朝着时札的方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用嘴形说着什么,只是时札眼前清晰的世界忽然一阵模糊,再次平静下来时,时札眼前已经不是那个青年了,而是他一直关心的上一个任务对象——卫绶。
卫绶和舒宜年在一起,两人在亲吻。
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时札有些心冷。
他早就知道,不管他有没有付出,不管他付出了什么,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他永远只会是一个人,从他第一次付出全部,最后却还是任务失败,被送进了惩罚卷一样。
这是剧情的不可扭转性,只要他一不经意,剧情就会照着他原本该有的轨迹走。
那一次,时札本可以不用进惩罚卷的,就像是美人鱼一样,只要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子,自己就能够活下来,可是他就像是他一直嗤之以鼻的美人鱼一样,在最后一刻,付出自己的所有,然后自愿投入海里,化作泡沫。
这是给自己的,最后一次任性。时札默念着,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看来自己是被送进惩罚卷了吗?任务失败了,卫绶还是和舒宜年在一起了。
不愿再看,时札闭上眼,努力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
而房间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时札的存在。
舒宜年拥着卫绶,陶醉地亲着卫绶,嘴里喃喃道:“卫绶,卫绶……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是我的,早晚会是我的。”
而闭上眼的时札却没有看见卫绶眼里的木然和绝望。
时札的身影渐渐淡去,就在时札终于脱离梦境的时候,卫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头猛然挣脱舒宜年望向时札的方向。
只可惜,理所当然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舒宜年眼神一暗,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强硬地把卫绶的脑袋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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