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之也闻到了这味,从怀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手绢,塞住江丞的鼻子:“将就着吧。”
江丞点了点头,瞅了眼江竖脸上的灰尘道:“少爷,可要帮他擦下脸,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江泓之凤眸不悦地眯了起来,沉了口气就扯起江竖脏兮兮的衣袖,随便给他擦了下灰,便架过他的另一条手臂,与江丞一并搀扶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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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刚进门不久,就有下人赶来,将醉得半死的江竖架过,搀扶着回房去了。
浓厚的臭味总算是离了鼻,江丞大松口气,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将鼻间的手绢扯了下来,攥在手心里:“少爷,小的洗净后再还你。”
“不必还了。”江泓之淡淡地道,“给你了。”
江丞一愣,讪讪地道:“这是少爷的东西,呃……”他顿了顿,低头看向那手绢,额滴神,他实际上是嫌弃我用过,脏了他的手绢吧。
“你别瞎想,”仿佛心有灵犀,江泓之的手盖上江丞的手,就着手绢将其蜷成一个拳头,“我的东西给你,日后待你有手绢了,便给我。”
手绢没有,给你心相印行不行。
江丞心底吐槽,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放心,他不会有用手绢的那一天。
“给你。”突然,江泓之往怀里一掏,一方干净的新手绢就现了出来,他又将其塞入江丞的手里,“方才新买的。你带着用。”
这小子神了,知道他要用手绢?
“少爷,我用不着。”江丞想将手绢退回去,想要留我的味道?才不给你。
“给你便拿着,废话多。”江泓之没有接过,“拿着便是。”
“噢。”江丞不得不应了,把新手绢放入了怀里,抬首时想说些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三少爷”,接着一婢女赶了过来,给江泓之福了一礼道:“三少爷,老夫人正在找您呢,您快去福寿园吧。”
“祖母找我?”江泓之皱皱眉头,怎么突然这么急,“我一会儿便过去。”
“三少爷,等不及了,老夫人及大家都在福寿园等您,您快跟婢子过去吧。”那婢女慌张地道。
“什么事那么急?”江泓之给江丞使了个眼神,一路跟着婢女过去,一路问道。
婢女也只是个传讯的,具体什么事情也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道:“婢子不知,只是过来时,见到老夫人十分愤怒,还听她说道什么偷窃笔。”
“偷窃笔?”江泓之一愣,看了江丞一眼,莫非是江允又使出了什么法子,“找到”了偷窃牡丹纹毫的小贼?
“少爷,我感觉不妙。”江丞不禁担忧地蹙起了眉头,按照原著剧情发展,是没有偷笔这一回合的,所以没办法动用预知能力*帮助他。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泓之握了握江丞的手,“我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成不了气候。”
虽然是这么说,但当他们赶到福寿园时,江泓之还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吃了一惊。
此时福寿园依然坐满了人,就像是一群来看好戏的,除了年纪较小的孩子外,其余人都俱全了。
江建德趾高气昂地坐在老夫人下首,抿紧的双唇里泄露出几分得意,而在堂中,则跪着一个身着下人服侍的男子,他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破布堵了,面上狼狈不堪,还有不少被打痕迹,而他周围站着两个押解他的侍卫。
“参见祖母,祖母万安。”江泓之垂首给老夫人道了个礼,借此稍稍抬首,只见老夫人面色发黑,整一个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老夫人半晌都没叫他抬头,沉坐在椅上,直让他站了足足半炷香后,才生硬地开口道:“起吧。”
“谢祖母。”江泓之站直了,一声也不吭,也没有到他的位上坐,目光低垂着,就像跟老夫人忏悔一样。
“怎么,杵在这儿作甚?”老夫人见他一直向自己行礼,也不好发脾气。
“祖母心情不佳,孙儿甚是心疼,恐您因此伤了气,损了身体,孙儿心里一想,就难受得慌,坐也坐不下去了。”
江泓之一张嘴就跟灌了蜜一样,老夫人一听,心里就舒畅了几分,不好表现得太过苛刻,便唤他坐了:“你且坐着吧。”
“谢祖母。”江泓之垂首谢过,安安静静地到自己的位上坐了。
方一坐好,老夫人就开口道:“今日召集众人而来,是因昨日老大的牡丹纹毫丢失之事。”
江丞心底一咯噔,瞄到场上跪着的男子,突然有种找人顶罪嫁祸江泓之的不好预感,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老夫人吸引过去,悄悄地拍了拍江泓之,示意他小心那跪着的男子。
江泓之拍着江丞的手,以眼神示意他没事。
“立德,你来说。”
老夫人语落,江建德就站了起来,朝老夫人行了个礼,负手走向堂中跪着的男子,指向他道:“昨日允儿的牡丹纹毫丢失,本侯便下令寻找贼人,终于不负所望,找到了这盗笔的贼人,竟是府上的一小厮。然而便在本侯即将处置他时,他竟声称他是受人所托方盗的笔,而所盗的笔已经私下卖了,获得的款也已分给了委托他之人。”江建德一脚踹到那男子身上,扯开了男子嘴上的破布,“你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男子痛呼一声,被侍卫拽了起来,面朝着老夫人跪着,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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