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心知肚明,开了口,音色极冷:“你看着琴上有马头么?”
“啊……原来如此,在下不是很懂,还望容公子莫要见笑,”
叶添自嘲半晌,却发现容紫越发的沉郁,思前想后,自己也品不出这其间滋味,到不知又是哪句话惹的他不高兴了。
惴惴间,便听容紫缓缓道:“不过,之前我奏这首曲子,却是用的马头琴,”
容紫顿了顿,“只不过,这里没有那种琴,便以此琴代替罢了。”
“如此?那容公子竟是北疆人士?”
容紫望定了叶添,声音似易折薄冰,
“不是。”
“那为何会弹马头琴?”
“故人所赠,”容紫道:“她教我书画琴棋,只可惜很早就去了。”
叶添终于明白了,容紫满面阴沉,敢情是给自己勾起了已逝故人,忙又道:“正所谓浮世尘中客,终是免不了奈何一碗汤,还望容公子节哀顺便。”
容紫不欲再说,转了话儿道:“叶大人这么早来,可是为了昨晚上的事。”
叶添随声附和,“正是。”
“那劳大人随我而去。”
***
晋安细雨绵延。
南风拂柳,青苔入墙。
舒璎给夏念白撑了伞,缓步与冗长石阶上。
“少爷,今天下雨,咱们还要去看练兵么?”舒璎踮了脚尖,小心翼翼将油纸伞撑高。
夏念白接过伞,多罩了些在舒璎头上,“你不必跟着,回去歇着吧。”
“那不成,老夫人说了,奴婢负责照看少爷起居,若是少爷给淋病了,奴婢回去可怎么跟老夫人交代。”舒璎跺了一下脚,“奴婢惯了陪着少爷看练兵,少爷别撵奴婢回去。”
夏念白面无表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继续走。
舒璎懊恼着出门只带了一把伞,立在原地思索半晌,心头便有了主意。
待夏念白察觉伞下不对,回过头,却瞧见舒璎一转身钻到了旁人伞下,“少爷,奴婢有伞,你当心淋雨。”
那旁边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新调来的都指挥使司朱润之。
朱润之虽年事已高,处理公务却也尽心尽力,为人也和善。平日里去总督府处理公务,见多了舒璎,也便知道舒璎是夏念白自京城带来的丫头,地位自然也是一般的奴才比不得的,且舒璎摸样也生的甚是讨喜,一般个逾越礼节的事,便都不计较了。
只见他一脸苦笑,生生的给挤出了半个身子,“小丫头……这可是我的伞……”
舒璎掏出鹅黄的帕子,擦净了肩膀绒雨,“大人莫急,奴婢这就伺候大人,为大人撑伞。”
“你这丫头倒是向着你家少爷,”朱润之眼角不自觉几分慈意,“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撑的动伞。”
夏念白脸上没什么神色,心不在焉的听了两人相互客套,登上了青石铸台。
铸台下声色顿挫有序,五千精兵正持枪操练。
包裹铁骨的肌肉密密的布了一层细水,训练的将士随意一个起手,也是丝丝入扣。
一旁的朱润之捻须赞叹,“这写兵才练了半个月,竟越发的有模有样。”
身侧的许永堆了笑意出来,“待时日久了,定不逊色于当年的西兵,到底是总督慧眼如炬。”
夏念白撑着伞,目光落在铸台下,却不像是在看那些将士,只一味空荡荡的。
许永见其不语,也习惯了一样,自顾自的道:“叶参军和王副将去了这么些天,竟也没个信儿。”
朱润之闻言颔首微笑,虽是刚上任,但毕竟是老官场,听了互市这样的事,即便夏念白没有说透,朱润之也是心中明镜。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却是急不得的。”
许永笑着说话,“朱大人言之有理。”
几个人话语渐无间,刚巧有将士顺着台阶急忙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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