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阳心里吃味,依旧不肯,淡淡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替他去掉刑具?”
柯琅生怔了怔,低声道:“也罢,左右不过我杞人忧天,生怕这条线索断了,就再难找到杀害师父的凶手了……”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言,仿佛方才说的那番话确是肺腑之言。
赵之阳若还是疑心他,他也无可奈何一般。
赵之阳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愧疚。
连忙追上去叫住柯琅生想要解释,然而柯琅生却不再回头,留下一句“你快回去吧”就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地牢的小路尽头。
……
赵之阳走后,连瑾春就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架着他摆弄,随即身后一痛,铁钩从体内拔出!
“啊——”他大叫一声,眼睛猛地睁开,下一刻却又昏了过去!
那种痛撕心裂肺,若剜肉刮血,让人恨不得即刻死过去!
身边有人絮絮叨叨说着话,连瑾春痛昏过去,也没听明白多少。
再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铁链已被去掉了,身上的伤处敷了药,也被好好的包扎起来了。只是全身都在痛,他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
眼前的景象朦胧,脑子里晕乎乎的。
连瑾春睁了下眼,又慢慢闭上,还在……地牢……
手腕上忽然搭上几根冰凉的手指,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没事啦,死不了。”
此人正是妙春手邱宁。
把药箱往肩上一跨,他狠狠瞪了站在角落的两人一眼,一边推门走出去一边忿忿道:“臭小子伤风感冒要我治,失忆的要我治,现下连个不知何时会翘辫子的阶下囚也要老子救,真当我白给你们干活的?”
沈墨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就追着邱宁跑了出去:“邱先生等等我!这般恼火做什么?哪一回的诊金我少给了你?”
地牢里安静下来,夜色黑沉,唯余火把照亮了这方潮湿阴暗的角落。
连瑾春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就再也舍不得挪开半分,眼眶即时涌上酸涩,喉咙来回滑动了几次,他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哑声开口:“谢谢你还愿来见我……”
柯琅生左手拿剑,右手一直背在身后,拳头上伤痕累累,此刻正缓缓渗着血。
他似不知痛一般,依旧将右手握得死死的,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眼神冷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连瑾春,柯琅生忽然嗤笑一声,低声自嘲道:“此情此景,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连瑾春,是你让我沉睡在一个安静美好的梦里,像傻瓜一样忘记深仇血恨胆小怯懦的活着……为什么欺骗我的人偏偏会是你?”
连瑾春急道:“我那时这样做无从选择也无可奈何,全是为了你好!”
柯琅生笑:“为了我好?是看我在你面前蠢态毕露终于觉得厌了,所以才会这样伤我,骗我罢了!连瑾春,你场戏你演得真是好,连我置身其中都忍不住要为你的苦心孤诣拍手叫好了。”
连瑾春心神俱颤,脸色又苍白了些。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真切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柯琅生了。对啊,这从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该消失了……
连瑾春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喃喃低语:“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存心害过你,即便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话总说得这样好听,”柯琅生一个箭步向前,激动地钳住连瑾春的双肩,“即便如此,我问你,为何你要杀了哑婆婆!她一身孤苦,对我来说,更像亲人一样,你怎么下得了手?”
伤口又一次裂开了,连瑾春皱紧了眉头。
忍住痛,连瑾春抬眸与他对视,解释道:“我并非故意要杀她的,当时是遭人陷害,我的手被他注入内力,那一刻根本就不受控制,等……等发觉的时候,他已经钳制住哑婆婆,与她一同撞上我的剑……”
任谁听了这番话都会觉得可笑的,这世上有谁会为了陷害另一个人,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硬要寻死的?况且当时七星诀已在他们手中,那人根本就不需要再这样做。柯琅生只觉得到现在为止连瑾春都不肯对他说真话,心里失望至极。
他脱力一般缓缓松开连瑾春,语带讥讽说道:“他不是你的同伙么?为何要故意陷害你?”
连瑾春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但是……”
“够了!不要再说谎了!”柯琅生双目赤红,激动地吼道,“你靠近我不就是为了七星诀吗?如今东西你们已经得手了,我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要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让我更加恨你!”
连瑾春怔了怔,轻声低喃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信了,是不是?”
柯琅生没有说话,但是他眼睛里的冷漠与恨意早已代表了一切。
连瑾春扯着嘴角笑起来,眼睛里隐隐泛着水光:“真心或假意,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更别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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