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湘起身回了他一礼,请他坐了,又让丫鬟上茶。
两人这才聊起来,严品珍年龄不大,才三十多岁四十不到,不过在古董行业里,已经浸淫了近三十年了,按照他的话,他从生下来,就开始接受父亲的培养和熏陶,从六岁开始,就在铺子里当学徒。
之前也做过掌柜,因为原来东家出了些事便没有再做,直到半月前又被聘用,来见现在东家闵湘,见他一表人才,气度优雅,知道他会是一个好的东家。
闵湘之后也没有听他多拍马屁,知道他这样做掌柜的,必定是有一张最会说的嘴。
严品珍看来果真是能力非凡,不仅是对于古董的眼力和眼界,还有对于店铺经营也很有一套。
到后来,闵湘对他便也很佩服尊敬起来,和他相谈甚欢。
严品珍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他还邀请闵湘一起去看一看店铺。
闵湘便带了两个仆从跟着,坐马车和严品珍出门了。
店铺是容简已经让买下来了,房契就在闵湘家里床头抽屉里的匣子里,有和闵湘说过一声,闵湘自己还没来得及看。
马车穿过了数条街,在朝阳大街旁御街中段一处停下来。
严品珍先下了马车,这才恭候闵湘下车,闵湘在仆从的扶持下才下了车。
严品珍是一双最会审视物品和人的眼睛,于细微处,自然看出来他之后的这位主子,恐怕是一个严厉的礼仪世族里的公子,动作和谈话间,全带着他的矜持和从容。
让人赏心悦目。
严品珍手里有着钥匙,去到还没有开业的店铺前开了门,请闵湘一起进去看一看。
这是御街中段一边的一处房子,临街只有两个门面,进去却是有着洞天,而做古董买卖,在门面上做的少,都是请贵客到后面厢房里谈的。
后面是两进屋子,前一进,有两层楼房,都是已经装潢好设置好的厢房,布置得非常精雅。
后面的一进房子,则是有着仓库,有着办公室,有睡房,有伙计房等。
这里倒是非常好。
闵湘看完了,觉得很满意。
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山,但是红霞满天,凉风袭来,倒是个十分宜人的傍晚。
严品珍又说了已经看好了开门做生意的日子,他在京里以前也有很多老客户,人脉很不错,只要开张马上就能做生意。
这里不仅是卖珍品出去,最主要的生意是牵线搭桥,别人要买什么,他们就去帮搭桥给从别的地方弄来。
真正摆在门面上卖的东西,倒都是最平常的,而一般也很少有人买的,真正赚钱的,倒是都不会拿出来了。
闵湘从小就好书画,连带着好文房清玩,所以在这方面也是高手,知道这一行的规矩。
和严品珍商量了之后,也就定下了开业的日子。
因为已是晚膳时间,他也就邀严品珍一起去吃晚膳。
这朝阳大街,乃是京城里的一条非常繁华的大街,御街是旁边的一条,这里都是些高档店子,譬如卖古董,卖珍奇珠玉,卖高档香料,金银铺,大银号,也有茶楼酒楼,都是高档地方,一般人甚至不敢打这些店子门前过。
闵湘对京里的这些酒楼也不大熟悉,问了严品珍的意思,又和仆从说了两句,才定下进了一家叫“太平酒楼”的酒楼。
这里面都是要预定了座位才能够进的,门面不大,待客都在里面花园里和楼上包厢。
门口的伙计穿戴也不同一般,看闵湘他们没有预约,他本是很为难引他们进去,但是看闵湘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而严品珍算是个熟面孔,还对闵湘恭敬,伙计自然不敢得罪,一边请他们进去了,一边去让管事安排包厢。
天上晚霞还没有褪尽,酒楼里面已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上了,一片红彤彤的光,喜庆里带着一种繁华的雍容。
管事有礼有节地请客人上楼去包厢,才走到半路,就又有伙计来对他耳语一句,他只好赶紧让伙计领客人上楼,自己告了个罪,出来请贵客。
闵湘一时好奇,脚步顿了一下,没想到就非常不幸,欧阳徽和着另外几位年轻公子一起被管事请了进来。
闵湘转头就要走,而欧阳徽居然眼太尖已经看到了他,以至于扔下了一干陪在他身边的人,几步上前来一把拉住了闵湘,闵湘身子一颤就要往旁边让。
这里毕竟是在外面,闵湘可一点也不想和他之间闹起来,闵湘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警告的笑意,“欧阳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徽这才将他的胳膊放开了,隐隐闻到闵湘身上衣裳上面的熏香,不由心神荡漾,道,“没想到在此偶遇贤弟,实乃幸事。你是来这里用膳,那正好,一起罢。”
欧阳徽算是京城新贵里最贵的一位,面孔自然是很多人都熟悉的。
连严品珍也认识他,他没想到的是连欧阳大人也对自家主子这么亲厚客气,实在让他觉得受惊。他没想过他家主子是身份尊贵到如此的人。
严品珍是个最惯于和人相交的人,对于跟着闵湘去结识更多权贵是求之不得,非常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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