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出一点声音,积聚了很久的力气也没行,只得罢了。
心里却着急起来,他想到了难道是欧阳徽独独敬他的那杯酒有问题,但是欧阳徽也是喝里面的酒,也许那酒壶有什么机关也不一定,自己和他喝的不一样,然后自己又被那个仆人扶着进屋,他喝过一杯冷茶,冷茶大约也有问题。
闵湘觉得自己太无警惕之心了,居然能够着了这样的道。
不过,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本就容易掉以轻心,而且,他以为欧阳徽娶妻了,已经淡了对自己那样的心思,真是让人想不到,他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来。
他以前就用闵长清和自己身份威胁过自己将他禁起来,现下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闵湘正是胡思乱想之时,听到有人开门进屋来的声音了,闵湘马上绷起了神经,进屋来的人,先在床不远处的桌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这才施施然走到床边来。
床帐果真是层层叠叠,他挽了一层又一层,将最后一层厚帘子挽起来,睁着眼睛的闵湘才看清了他,不是今日的新郎官欧阳徽又是谁。
欧阳徽甚至还穿着那身大红喜服,脸上带着一层笑意。
他在床上坐了下来,别的也不多说,撑过身子来就吻上了闵湘的唇。
闵湘只闻到一阵酒气,然后是他湿热又霸道的亲吻。
闵湘要动也不能,只能眼里透出急切和怨愤之情。
欧阳徽就这么和他对视着,又突然敛下了那黑鸦鸦的眼睫毛,专注地开始吻他,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就探入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尖逗弄着,又舔舐他的上颚,闵湘既觉得难以忍受,又被他挑起了身体的情欲,明明身体无法动,却能够生出灼热焦躁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喝的水里有问题。
欧阳徽亲了他好一阵,心满意足了才微微撑起一点身子来,手却伸进被子里,闵湘一身衣裳没有脱,他却从他的衣领里伸进去,摸他的锁骨肩膀。
闵湘除了能够迷迷糊糊地动脑子和动一动眼睛,其他都没办法,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
欧阳徽将床帐放下了外面两层,床里光线朦朦胧胧,欧阳徽掀开闵湘身上的两床被子,被子大红的被面上绣着鸳鸯并蒂莲和着多子图,大约是新房里会用的。
他解开闵湘的腰带放到一边,又一层层解开他的衣裳,闵湘着急急了,眼里开始冒泪水,欧阳徽却无动于衷,将他脱得光溜溜了,才赶紧用被子裹住,手只是摩挲他的耳朵和颈子,又吻掉他眼里流出的泪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为什么看得上齐王,就看不上我呢。以前也问过你,你却没告诉我。我想不明白,湘儿,我想不明白。”
闵湘不断流泪,他脑子里全是容简,想要求欧阳徽不要这样,但是说不出话,发不声音。
这时候欧阳徽已经慢条斯理脱起自己的喜服来,一件件放到一边,然后上了床,将光溜溜的闵湘覆盖在自己身下,手抚上他的肌肤,一边吻他一边说,“我知道你在想齐王,别想他了,你看看我,你盯着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欧阳府里正中正房大厅下面,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有人会在正房大厅下面挖地下室?现下齐王就坐在上面呢,他就在这房子的上面。不过我们不要提他了,湘儿,我的宝贝儿,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闵湘死死将眼睛闭上了,欧阳徽沿着他的身子一直亲吻下去,甚至吻他的脚趾头,闵湘难堪欲死,虽然他不能动弹,身子却比平常更敏感,当泄在欧阳徽的嘴里,他就更觉得这种侮辱让他没法忍受,他是想过将和欧阳徽以前的债一笔勾销的,但是欧阳徽怎么能够这样逼人太甚。
欧阳徽抱着闵湘在床上尽情地欢爱,闵湘被下了药,虽然心里极度不愿,身体却非常地敏感享受,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玉白的身子在朦胧的光线里,勾魂摄魄地散发着迷人的体香,欧阳徽只觉得就这样死在闵湘身上就解脱了,不用对之后闵湘愤怒憎恨的眼,不用想闵湘心里只装着容简,不用想要如何将它时时刻刻禁在身边。
此时,容简却还坐在上面大堂里,心里没由来地惊悸着,让他十分不安。
第88章
跟着容简来的贴身亲卫是罗石,他到容简跟前去耳语了两句之后,满堂陪客就发现齐亲王的脸色变了变。
做过丞相的欧阳家老太爷,自从多年前从丞相位上退下来,就没有住在欧阳家这住宅里,而是去了西苑山上的别院里清修去了,他很信佛,这个信佛又和一般人信佛不同他,他是喜好钻研佛经,而且还真有很多研究,于是就不理俗务了,这次是因为孙子的大婚才回来的。
他坐在这里,即使是容简也要尊他。
他当年和吴相还分庭抗礼过,却是于吴相之前卸任去研习佛经去了,自从他和吴相之后,新皇容琛登基,他就有意削减了丞相的权利,军权和六部全都自己握在手里,丞相比起是以前握有实权,现在则是空架子。
所以读书人已经说吴相和欧阳丞相之后不再有相。
如此,可见两人当年的地位。
欧阳老太爷看容简神色有变,便问了一问,“王爷可是有事?”
容简已经起身要告辞,说府上有事必须去处理,又说了一通告罪的话和恭贺欧阳家的话,在欧阳家一群人和一堆陪客的陪同下出了欧阳府上马车先走了。
欧阳老太爷那里也没看到新郎官孙子,才问他的儿子欧阳莱,“徽儿哪里去了?”
欧阳莱道,“刚才看他面色惨白,后琴安说他喝酒吐了,怕是醉得厉害去休息一阵了。”
欧阳老太爷因为研习佛经,而且人到古稀,性子已经十分慈爱,反而不如儿子来得对小辈苛刻,就说,“之前你媳妇就说让他喝白水,你们却说被客人看笑话,现下可是好了。找个大夫去看一看他,不要伤身太厉害。”
欧阳莱赶紧应了,让小厮去办。
却说这里容简上了马车,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一脸焦急,根本不是方才人前的那般镇定。
罗石也被他招进了马车,被他细细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到哪里了?”
罗石也很自责,道,“公子下了马车,就让车夫和丫头水绿先回去了,宇文当时跟着他,以为他是之后要乘王爷您的车,就没有反对。开始宇文跟着他,之后他递了帖子,被请进去那侧院,是在后面,今日欧阳府人多怕出事反而看得严,暗卫没敢跟太近,只在府外面守着,宇文扮成的仆人,只被招待在了偏院里,他便没跟着公子进去,之后他去找公子,却得知公子已经自己走了。他出来,却没说看到公子离开,他以为公子自己找轿子或者马车先回府了,便还回王府里去问了,才知公子没回去。他马上就派人回来找人,却是没有看到公子,和公子同桌酒宴上的人都说看到他离开了,还有欧阳府中仆人也见他有离开,但是人却实在不知在哪里。”
容简沉着一张脸,“三水巷子那里,他可有去?”
罗石道,“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不仅如此,温华园,清古轩和择木书铺也都骑马去找过,都说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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