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官威很大,阿木连忙弯腰垂手地小跑过来,毛老爷道:“二爷小恙,你小心伺候。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通管家要。”
阿木连忙应了。等到他下去,毛老爷对儿子缓和了脸色,道:“我看你这个小厮手也不像个机灵的。”
毛二道:“人是笨手笨脚没错,不过正因为笨他才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做错了就打,打几次他也就知道了。”
毛老爷道:“总归是下人,如何能像自己家人一样上心。”
毛二无语。
毛老爷咳一声道:“前几年给你定下的那门亲事,人家女孩子还等着你。你觉得如何?”
毛二道:“我觉得不怎么样。爹,儿子当年就说过我大哥一日不大婚,我便打一日光棍。且这样吧。”
毛老爷道:“你同健康侯如此亲厚也是你俩的缘分,我本不想多言,然,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官也做了几年,懂的事情多了,也该为当下为未来多做考虑。”
毛二不耐烦道:“我怎么没想?我一直想着呢。哎呀爹,儿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
毛老爷道:“好,你知道就好,那么我问你——你这次病中王小侯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毛二张嘴就想反驳,然,他又把嘴闭上了,半晌,底气不足道:“兵部事务繁忙,他没空。”
毛老爷摸着胡子道:“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如此……”
毛夷泰任性发作道:“爹!你烦不烦啊!我不听!”
毛老爷叹气道:“好,我们不说这个,说回你的亲事。我也不是要你立刻就娶过门来,或者从此不同健康侯往来,然则,大公主明年就及笄了,不日大婚,你要是想在那之后办婚事,那么我们家这边也要早做打算。况且娶个女人过来多个贴心的人照顾你,这样你便是病了,跟前有个端茶送药,好过现在。”
毛二好歹把他爹盼走了,然,本来就幽怨的心情更加恶劣了,咬着被角发狠。
故,几天后王小侯派人来送信毛二趁着怨气没回。
就这么着将就着到了现在,他本就带着情绪,然,王小侯不明就里还当他好人一个,软话也不曾有一句,逼得毛二不得不对自己的爱情产生深刻的怀疑。他想,纵使我对不起全天下自问也对得起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算他的什么人?
这些话不是今天第一次想,然,却是最悲观的一次。最可气的还是那个周小吏,什么玩意儿!以为他看不出他的把戏!仗着自己年纪小牙尖嘴利撒娇卖乖的,早晚犯在他手上!
他剜了眼回到席间正给长官斟酒的周小吏,一腔怒火半腔泼到他身上,仇恨的种子从此埋下。
人心情不好喝酒就容易醉,毛二负气喝了两杯就觉得有点晕,加上伤风还没好利索,头开始疼起来,没奈何告假先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头重脚轻根底浅,一边走一遍骂道:“阿木你个死人!还不滚过来扶着爷!”阿木连忙垂头垂脑地过来伸出手臂相扶。
在那曲曲折折的游廊里晃晃荡荡地走,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突然跳出一个人来,拦腰将毛二抓住,毛二吓了一跳,阿木就要扑上去救主,然,被那人一喝就软下来,来人正是王小侯,拉着毛二就闪进旁边的屋子里。
阿木站了会,不见里面主子呼救啥的,他想了想,就袖着手蹲在门边,等着不知道何时会出来的主人。
毛二见是王小侯亦喜亦怨,又有点薄醉,态度与平常不同,一晃肩膀转过头去负气道:“如今你又来找我干什么?去找你的小周兄弟啊!”
王小侯道:“你的脾气我晓得,我不找你你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毛二乜斜着眼怒道:“谁睡不着了?!睡不着谁是狗!”
王小侯见他醉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过去搂他,毛二就做做样子将肩膀晃了几晃由他去。
王小侯道:“咱不带这样骂自己的。”
毛二大脑缺氧还没想出来啥,王小侯接着道:“你是不是气我不去探病?”
毛二哼了一鼻子,道:“我不用你探病,病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你落得清闲!”
王小侯就推了下他脑袋,轻斥道:“说什么呢?!正经不带这样咒自己的。”
毛二眼圈就红了,道:“反正、反正你讨厌我!”
王小侯道:“这话怎么说的,谁说讨厌你了?”
毛二道:“还用谁说吗?我也不傻也不笨,当初你肯和我好也是因为……不是因为喜欢我,都是我上赶着,你也……你也太拿我不当回事了。”
王小侯很少听他抱怨这些话,觉得新鲜,道:“那我怎么才算拿你当回事?”
毛二道:“我哪知道,你又从来没对我好过。”
王小侯道:“天地良心!我对你还不算好?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谁要是欺负你我肯定得帮你啊!这还叫不好?那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好了!”
毛二道:“哼!我拿朝廷俸禄吃我自己的穿我自己的,也成了你对我的好了?说起来还是我总往侯府里弄好吃的倒贴!”
王小侯霍然起身,道:“这么说我倒是欠了你的?你说出个数我赔你。”
毛二略略露怯,红着眼圈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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