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可能还不止这些。”李朝钺想了想,望向聂玉棠,“朕之前送你的那些小玩意你都卖了换钱?”
聂玉棠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没有。”
高扬苦着一张脸,不知该要怎么审下去了,若说走个过场倒也罢了,偏就是皇上连过场都懒得走了,摆明徇私偏袒。这不但有损皇上的威名,也有伤他大理寺的威信。
聂玉棠不想高扬难做,遂补充道:“皇上赏赐给微臣的那些东西,微臣怎敢卖了换钱。所以这钱银是我…自己赚的。”
“赚的?”郭孝如扬眉。
聂玉棠一点儿也不怕丢脸,对高扬说:“可传画古斋老板。”
不多时画古斋老板,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伯被带到堂上,瞧了一眼李朝钺,哆哆嗦嗦道:“回…回大人的话,呃…公子窈窕确实是聂大人的化名。”
霍启明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高扬忍住笑意道:“那公子窈窕画的又是什么?”
“呃…水墨丹青,山水人像,均有涉猎。”
“但一年能赚到一万多俩,光是画山水花鸟实在叫人难以采信。”
老板叹了口气:“卖的最好的是…春宫画。”
最后三个字刻意压低了声音,以至于郭孝如没听见,又高声问了一遍:“卖的最好的是什么?”
聂玉棠自己回答:“春、宫、画!”
所有人松了口气,知道聂大人是清白的,但清白的很荒唐,荒唐的很丢脸。堂堂一个尚书令在坊间化名画春宫,实在是…郭孝如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倒是王鹏眼看局势一面倒,出师不捷,趴在地上一个劲瑟瑟发抖。
高扬清了清喉咙,惊堂木狠狠一拍:“王鹏!你好大的胆子!”
王鹏咬紧牙关,铁齿道:“罪臣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属实,望皇上,各位大人明鉴。”
“好。”高扬喝道,“来人呐,先给我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上来将王鹏团团围住,一下一下卖力拍板,打得王鹏是皮开肉绽,痛都来不及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一炷香后,高扬命人泼了一桶冷水,将王鹏给浇醒了。
☆、帝都清歌
一炷香后,高扬命人泼了一桶冷水,又将王鹏给浇醒了。
王鹏睁开眼睛,慢慢恢复知觉,心中盘算着与其此时改口,不如死死咬住聂玉棠,还多一分胜算。
他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扭扭的跪着,说话间嘴角还漫出一些血丝,略带阴狠的说道:“大人,想必不需要我提醒你也该知道,聂玉棠是谋杀乌溪小王爷的首要嫌疑犯,怎能仅凭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嫌疑?”
高扬神色未变,睫毛却一动:“你何以一口咬定乌尔哈图之死就是聂大人所为?”
王鹏脱口而出:“乌尔哈图死前曾与聂玉棠会面。”
高扬点头:“确实,关于此事,聂大人也承认了。但你怎知聂大人要与乌尔哈图会面?”
“…我…”王鹏顿了顿,“聂玉棠私下里告诉我的。”
“告诉你他预备要杀人?”
“对!”王鹏斩钉截铁道,“聂大人觉得乌尔哈图进京若是见到了皇上或其他大人,两相商谈妥当的话,我亭州盐司必然大受影响,故聂大人决意先下手为强。”
“唔。”高扬摩挲着下巴,转向聂玉棠,“大人,你可有什么说法?”
聂玉棠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乌尔哈图进京来,许多人都知道。但他来的目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他表面纳贡,实则来找人商议与我大覃合作制盐之事,我恰好在那前几日遭到追杀,据刺客们所说,是由于我指使亲信,喏…”聂玉棠朝王鹏跪着的方向努了努嘴,轻蔑道:“就是这个家伙,说是由于我指使他在亭州为所欲为,导致民怨沸腾,故而想要替天行道来杀了我。于是本来我倒没怎么想见乌尔哈图来着,突然,就当真想与他见上一见。但这想法,并未告知旁人。之所以后来决定在琼林宴当晚相谈,也是临时起意。关于这件事,云大人可以替我做证,当时我坐在他旁边,乌尔哈图对面,想必各位大人们也都记得?”
霍启明,郭孝如等人均点头。
聂玉棠接着说:“席间,乌尔哈图掷了一只杯子予我,杯中有纸,相约亥时见面。我与他谈妥之后离开,走时乌尔哈图确实是活着的。”
听完聂玉棠的话,高扬的手一直没离开过他的下巴,貌似陷入困境,苦苦愁思该如何替聂玉棠开脱才好的模样。
王鹏不由暗暗心喜,觉得云逸之不在,刚才聂玉棠的这番自白无人可以作证,眼下是打击聂玉棠的大好时机,赶忙抢白道:“除此之外,乌尔哈图死前曾留下一个血字——‘玉’,试问整个朝廷除了聂玉棠的名字里有‘玉’之外,还有谁?即便是表字,都未曾有人名中嵌有一个‘玉’。”
高扬的唇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狡猾,颇有几分引君入瓮的意思,问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说乌尔哈图与聂大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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