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站起来跟上,在后面絮絮叨叨,“你怎么了?真的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嗳~我没想要个妹妹~你挺好的!你比妹妹还好看!你说话啊……那写两个字好不好。骂我也行……”
“你好烦!”我夺了袖子,大步迈过门槛,下一刻,我还没来得及让他别动,他已经慌不迭地追了上来,却猝不及防,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扑到了地上。
我连忙扶起了他,他一只手捂着嘴,含混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握着他的手,却不知道怎么只用语言表达我的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连写了数遍,无措又紧张,又突然发现他的指缝里渗出一些鲜血。
【你流血了】我慌慌张张地写完,就要检查他的伤势。
他摇着头,死死不挪开手,声音愈发含糊,“鼻子流血了,没事。”
我掰开他的手,发现他鼻子和嘴里全都是血,连牙齿都被染红。
“好了,被你看到啦!破相啦……你高兴了?”他哼了一声,又用手背蹭了蹭鼻血,“我以后再相信你让你带路,我就是蠢猪!”
我拉过他的手,他挣扎了一下,“还要说什么?你怎么补偿我?”
【给你吹吹】我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刚才心情好时的玩笑是否还作数。
“真的?”他扭过头来,一挑眉毛,用袖子擦掉了血,“来,近点儿~不然我感觉不到。”
我在他手上捏了捏,然后凑近了过去,刚一吹气儿,突然,他猛地凑了上来……
×××××××××
我从梦中惊醒,舔舔嘴唇,还有些锈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口。
我环顾四周,一
片黑暗沉寂,原来,只是夜半噩梦。
但是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白天故事听得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我摇摇头,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却又放下,只捏着细瓷的茶杯静默无语。
冷涩的茶水滑过喉咙,余味留在口中,舌尖也微微发麻,不知为何,我心里一动,披了件衣服便推开了门。
踱步到院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棵老槐树,撑开的巨大树冠嵌在夜色里,印出的黑色剪影边缘凌乱破碎,偶尔几星空洞露出了暗蓝色的天幕与淡淡的月光。
月上中天,冰凉的银辉浸满天地,让人感觉一阵阵寒意顺着包围在身上的柔光渍进了骨子里。
我拢紧了衣服,却没躲进屋内,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大树。
直至走近,才看到树后一张藤椅,椅上有一人,赫然是那韩烨。
他那个寸步不离的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仅他一人躺在藤椅上,黑发散落开来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双目未蒙上黑布条,英俊的五官映着柔软的月光,睡颜宁和平静。
我试探地走近了些,心里默默地想着,若是此时杀了他,是否锦衣卫也会失去账本破译,乱上好一阵子?
我心里很焦急,有种莫名地感觉在催促着我。
我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凉,眼睛酸胀,一种仿佛恐惧的感觉充斥了胸腔。
我想到了罗公,想到了他和东厂面临的压力。
面前的韩烨是一个改变局面的关键,我却在害怕,又不知害怕着什么。
我该去讨好他,亲近他,获得他的信任,得到破译账本的暗语。
这样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扯下衣服,准备盖在他的身上。
却不料,我还没来得及动手,韩烨猛地坐起了身,一挥臂,左腕的利刃抵在了我的腹间。
“谁?”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又似乎隐隐夹着被打扰的怒意。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质问。
“宁宁?”见我沉默良久,他略带犹疑地问道。
我低头看着腹间的利刃,还有他的断腕,心里一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佯装自然地顺手推开了。
韩烨收回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来,掌心摊开朝向我,“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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