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一摊,男人凑过去对他吹了口气,那样子要有多登徒子就有多登徒子:“没有我,这一夜你睡不好的,别嘴硬行不行,”说着将小弟弟从裤裆里掏出来,放在他手里,“喜欢吗?想要吧。只要你说一声,它就是你的。”
这番不要脸的话亏他说得如此淡定,而阮云飞已经无地自容了两百回有余,看着掌心里一点点变大还微微跳动的东西,他不得不夹紧腿似乎这样那里就不会流出越来越多的湿液。
话说沈擎苍还真坐怀不乱,待男人的裤子从里湿到外,才慢悠悠地,像个嫖娼的大爷,意气风发、吊儿郎当地上了床,捏住他裤裆揉了几下,一把扯下裤腰带,仿佛入无人之地,把手伸了进去。
阮云飞无言地侧躺在榻上,眼眶微微发红,嘴唇咬得出血,默默接受这样强制性的纾解,沈擎苍对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而不见,直到手指沾满他爆发後的粘液,才撤出来,很拽地瞟了他一眼。
吸了吸鼻子,阮云飞慢吞吞地拉来被子,把自己裹住,笨拙地翻身面朝墙壁,沈擎苍这才捂住嘴,在床上滚来翻去偷偷笑了大半夜,笑够了才以占有的姿态拥住男人,沈入梦乡里。
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都说权利才是人们向往的极致,其实,爱人在身边,才是最实在最美好的。
人生匆匆,不过几十年。这几十年里,有人迷恋在花丛中来去自如片叶不沾身的潇洒,有人推崇杀人无数大义灭亲的快意,有人执着黄袍加身只手遮天的辉煌,有人追求金银如山酒池肉林的奢侈,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芸芸众生,究竟有几人开怀到最後?临死没有半点後悔,没有丝毫遗憾,没有一点自怜?人总是要走过了一生,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可惜已经找不回来,属於你的时代不再现,让你的圆梦机会不再有,再狂也成虚妄,再痛也是枉然。
还不如,不枉此生地好好爱一回。
(强强生子) 第九十四章
可惜好景不长,眼看阮云飞还有半月就要生了。
然而就在一天,有人送了一样东西来。
这个东西是个人,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把他送上山的,是朝廷。
他们一言不发,人送到就走。只说了一句话,这句根本不用说的,因为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就快死了。
若是不认识的,阮家人大可不管。若是不认识,这个人也不会被送上山来。
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们分别数年之久的,阮汗青。
阮汗青究竟是被谁所伤并不被纳入第一时间所考虑。
关键是立刻救人,阮云飞几乎快急疯了。没想到那日他一去,竟是诀别。
谁也想不到这个比谁都坚韧都显得要强,仿佛谁不敢伤害他都伤害不了他的阮汗青转眼就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沈擎苍更是心急如焚,阮汗青随时会死在他们面前,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渐渐冷却,变成一具被埋入黄土的屍体。何况云飞即将分娩,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因为情绪激动而小产,他们就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平安是有限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顺利也是有限的,不是谁都能坐享。
他是这个家的支柱,他不能够说出无能为力这样苍白的话语。他不能够。不能让在座的失望,更不能让做大哥的云飞伤心。人一生有许多艰难的时刻需要战胜,而这一次实在艰难得过分,他甚至害怕了,他怕失去汗青这样的一个好兄弟,害怕见不到孩子的平安诞生,真的很怕,可是他没有胆怯的权力,他必须迎上前,要麽痛击无情的现实要麽被现实杀得片甲不留,被现实压得翻不了身。所以他必须赌。赌这麽一次。
“等我。我会尽快回来。我会找到救命的药。”临走时,他紧紧地紧紧地握住阮云飞的手,对他千叮万嘱:“不要放弃,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照顾好汗青,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说完,沈擎苍头也不回地离去。老远,还能看见他坚挺的背影。他总是那麽自信,临危不惧。是人都会说,这的确是一条汉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前脚下山,阮云飞就做出了一个影响彼此一生的决定。
为了节约时间,沈擎苍运足功力,轻功可谓达到极致。完全是在玩命。
骑马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他半天就赶了回来,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已是青白,就像个鬼。
这一去一回,几乎毁了他一半的修为。但是没有办法,人命关天,和时间赛跑,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满怀希望回到归云山那一天。柳暗花明的感觉,让体力严重透支的他居然步伐轻快。
“我找到药了!”一到家门口,他就欢喜地吼了出来,他仿佛已经看见阮云飞激动地奔出来和他拥抱在一块。
但是他错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切并没发生。甚至没有人回应他,好像他被遗忘了。难道汗青已经?他满心惶惑地走了进去,幸而没有看见惨白的灵堂,也没有听见凄惨的哭声。
阮汗青好好地躺在床上,胸口被包紮过,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显然度过了危险期。
他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捂住脸开心地笑出了声。
去找阮云飞,他正坐在床上,只是脸色过分苍白,就像突然老去了一样。而俊钦和叶青伺候在旁,大家神色都很轻松,似乎又有点紧张,“你回来了。”不知谁给他打了声招呼,他点头应了。
“大家还好吧?都辛苦了。”
阮云飞表现有些冷淡,其余两人也未抬起头来,沈擎苍越发觉得奇怪,汗青没事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麽都这麽隐隐地愁眉苦脸?
事後他在洞外拉住阮俊青,想问下汗青是如何得救的,可那人只低着头,什麽都不肯说,端着水盆就这麽匆匆走了。
是不是太蹊跷了点?接着他又去问阮云飞,却被对方一句‘我累了’给打发出来。他只好转回汗青那里,替他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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