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到大哥的话徐敏庆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求证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有些事情至多是隐瞒不说罢了。
“哥!”得到徐北的承诺,徐敏庆扑进徐北怀里,遮住自己脸上怎么也无法掩饰的喜悦,“哥,那咱说定了,只要我待在哥身边一天,哥就不能成亲。”
“真是霸道的小子!”徐北没留意这话语中的陷阱,只是拍了他后背两下,语气亲昵地笑骂道,却没有反驳。
徐敏庆窃喜不已,他也没想过成亲,不,除了他哥,他从没想过再跟另一个生活在一起,不管是谁。那么以后他和哥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谁也别离开谁,他就绑着他哥一辈子。
徐北也觉得跟这小子亲昵得有些过头了,老邱几个私下里没少笑话他,起初敏庆年纪小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得意洋洋,认为老邱那几个是妒忌他。
可有一次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事,早就习惯了睡一个被窝的两人,徐北有一天夜里被热醒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敏庆两颊绯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同样身为男人,看了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的,何况下面有个棒子在顶着自己呢。
徐北当时哭笑不得,意识到自己这弟弟终于长大成人了,也许他们该分开睡觉了,否则岂不是每次都要被这么蹭来蹭去的,蹭得他一个火力十足的大男人也起了反应,看着这小子舒爽了之后睡得死沉的,他却睁着眼睛快天亮时才阖眼睡着。
还没等到他跟敏庆提分睡这事,早上起晚了的徐北发现这小子不等自己送就去了书院,心想难道是这小子发现了昨夜的事,不好意思面对他这哥,躲回书院去了。
可等到他下次回来徐北提起这事时,敏庆怎么也不同意,他都让胡妈妈另准备好了房间,可到睡觉的时候,这小子硬是抱着枕头赖在他床前,眼巴巴地望着他,那小可怜样让他一个心软就点头答应他上了炕,自那以后再没提过分床睡。
得到承诺的徐敏庆喜滋滋地跟他哥一起铺床睡觉,靠在他哥怀里,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彻底跟他哥坦白了。
“哥……”
又来了,徐北最受不了敏庆这软软的小嗓音,眼一瞪说:“不会又做了什么坏事吧?闯祸了?”
徐敏庆缩了缩脖子,他做的事的确有些对不起大哥,大哥连有个神奇空间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居然还瞒着大哥书肆的事,不,应该大哥也隐约察觉到他在外面有自己的产业,唯一瞒着的就是自己的身世了。之前他担忧大哥知道了会跟他疏离,可刚得到了承诺的徐敏庆,心里有了依仗,觉得再欺瞒下去不好,倘若让大哥从别人嘴里知道了这事,大哥心里肯定会不好受,换了他自己也会如此。
徐敏庆从被窝里爬起来,从炕柜上聚下一个小匣子,递到他哥面前,同时递上一把钥匙,作义无反顾状说:“哥你打开看吧。”
徐北瞥了他一眼,这个小匣子一直放在上面,他倒从未想过要打开看看,其实那把锁挡不住他的,这小子小心思不少。心中暗笑,脸上绷着,接过钥匙打开匣子,心说看看这小子这几年到底攒下了多少身家,在钱财上,他对敏庆一向大方,家里的钱匣子从来不上锁的,而且自进了滟阳书院后,每个月都要另给他一笔银子。
“哟,挣了不少嘛。”最上面是几张银票,足有几千两了,看到这小子忐忑不安的小表情,徐北差点绷不住。银票下面还有纸张,拿出来一看,哟,房契,还不止一处,看到上面的地址,想了一想,明白过来了。
徐北佯怒地冷哼一声,哥生气了!这小子在外面弄了这么大一份产业,居然一点没告诉他。好吧,其实呢,他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因为印刷术的改良书本价格的降低,他不是没听人夸赞慎之书肆,都说慎之书肆弄出了新的印刷方法降低了书本成本,对天下学子可是大有益处,而且还听人说这书肆与路允之大人甚至四公子有着牵扯,也因此无人敢仗势强夺。
再加上还有人到他这儿来求书,别的人他懒得理,可杨镇大人的请求他没法拒绝,回来跟敏庆一说,第二天他回来时就将书带来了,送给杨大人后让他乐坏了。
徐北当时心里暗暗琢磨开了,总觉得这印刷术的改良可能与敏庆这小子有关,再一留意,他身边的书童江宏那小子往书肆去得也勤快,他也没刻意去调查,就冷眼看着敏庆这小子行事越发没有忌惮,几乎就等于告诉他那个书肆跟他有关了。
“哥……”
“叫什么叫,能耐了啊,我原本以为你只占了小头呢,没想到占的还是大头啊。”房契上写的可是他弟的名字,心里不免得意,敏庆可比他能干多了,他靠的是多出一辈子的积累才能混得风生水起,可敏庆不是,他是真正的十几岁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攒下这么一份家业了,难怪外面那些人都盯上了他家的敏庆。
“哥……”徐敏庆其实把他哥的小把戏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些可不是重头戏,关键的还在下面,因而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乖乖认错心虚的模样。
“还有事?”
又心虚地瞄了一眼。
徐北牙疼了,这弟太能耐了岂不是显得他过于无能,拍着扔在炕上的银票房契大声说:“还有什么事赶紧老实地交待,否则小心屁股开花!”他这家长做得太没尊严了。
“哥!”徐敏庆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哥,我说了你可不能赶我出去。”
“反了天不成?”徐北咬牙,“赶紧交待,酌情处理!”手下一用力将人翻扒在自己腿上,“叭”地一声在他肉肉的屁股上啪了一记。
以往这么做的时候徐敏庆总要挣扎好一阵子,可这次老实地趴在徐北腿上任打任骂了,不过耳朵根依旧变红了,徐敏庆眼一闭老实说:“哥,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什么?!徐北吓了一跳,赶紧把人翻过来,看他紧张地闭着眼睛,心就软了,再说本来就没什么好生气的,这小子在外面挣的还不是都拿回家了。
徐北不是没想过找出敏庆的身世,想要知道其实很简单,原主清楚地记得敏庆是如何被抱回来的,只要打发人去问一问外家的人,就算问不出结果至少能知晓去寻找的线索,外家那边的行事也有些可疑,尤其是他的姨妈,记忆中就从没出来过,爹娘过世也就外公匆匆赶来了一趟,哭了一场又回去了,让他好好照顾弟弟。
他有时候不是没怀疑过,敏庆是不是他姨妈的孩子。等敏庆越来越长开,精致的眉眼和越来越出色的气质,让他看得错不开眼的同时,也觉得他弟的出生恐怕并不普通,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遗传这东西还真说不好。
每次让人去外家送礼时,他想让人顺便捎个话问一下,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养大的弟弟凭什么让别人叼了去。再后来,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更多后,知道边关有些地方是流放地,一些犯了事的官员与家眷会被流放那些环境艰苦的地方,那些人子孙大多不允许再入仕途的,他就更将心思放下了。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联想,是他从原主记忆深处挖出了一个情况,原主的姨妈早年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仆从的,因为太过久远记忆有些模糊,后来家里也不再提及这方面的事。
现在听了敏庆的话,徐北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次可没逗笑的心思了,声音有些发沉,抓着敏庆的肩膀问:“你问过外公姨妈他们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敏庆摇了摇头,睁开眼看到哥担忧的神色,不忍道:“哥,我早就知道了,我怕哥赶我走,所以才……”
原来居然是担心这个,徐北心里松了口气,抱住他安抚地拍拍后背:“不会,哥刚说过了,只要敏庆不走,哥就在这儿。”
徐敏庆趴在他哥的肩膀上,眼睛有些发红,将当年怎么遇到江奉,以及如何确定自己的身世都说了出来,其实他早就想说了,不想跟他哥之间有着什么隔阂。
徐北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哄孩子一样,感觉到肩头有湿意传来,顿时心疼了,敏庆还是刚刚离开上坡村被人欺负时会哭,后来再没掉过眼泪。
更加让他意外的是,敏庆居然会是江家的人,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听到那江家,他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江家扯上联系,那时知道自己身世的敏庆恐怕也非常害怕忐忑不安吧,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可够粗心大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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