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把车开的飞快,如果不是警丨察这一重身份压着他的怒意,尚存了几分理智,恐怕早就违规超速。
很快到了家。荣光把车停好,却没什么动作。于是严律也只好把刚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收回来,偏头看着他,仍旧沉默。
荣光也不看他,直接打开车门下来,再绕到副驾那边,不容严律拒绝,把他一路背回家。等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严律其实已经清醒了些,但荣光还是没把扶着他肩膀的手抽开 ,而是加深了力度直至骨骼作响,“严律,你真行啊。”
“今天……天气不错。”严律肩侧疼痛剧烈硬是咬牙没吭声,任由他去了。只是憋了半天说了这么句话,严律当下对自己也十分无语。看来情商被拉低了不少。受内心牵引抬头吻上他,奈何这人在气头上软硬不吃。严律有些挫败推开荣光,扯松领带,不发一言。
荣光被这转移话题的话差点儿气笑,被严律吻上后也只是坐着,哪怕再被推开,也是不说话,不回应。沉默了大半天,才伸手把严律地领带扯开扔在地上,因为力度稍大了些而拽开了几颗扣子,露出胸前皮肤来。荣光眸色暗了暗,但还是没什么动作,只是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张口含住他耳垂后用力一吸,松口后也未挪开身而是靠在了严律肩上,气息在这种情况下更深了几分,“大晚上的,再好的天气也只适合做这一件事。”
“……荣光!”严律扯扯嘴角恼羞成怒出声,这下酒醒了大半。被人禁锢在怀中几乎动弹不得,严律深吸口气压下冲动欲望,伸手用力推开他往床里头一侧躺了过去。严律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些年,不说见惯风月,也是游走情场游刃有余。可对着荣光,他却总是无法避免情绪失控,异于平常。严律微不可闻叹了一声,闷闷出声,“我困了。”
而荣光刚刚在挑逗间欲望已经难以自制,正准备更进一步却被严律猛地推开,或许是严律还没有准备好,也或许他觉得二人的关系没能到更近的一步。荣光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躺到他身边后深压着欲望喘了两口气,真是暗自夸奖了一番自己的控制力。
只是心情仍旧烦躁。
当下欲望并没有因压制而少了一分半点,荣光心烦之余伸手掏向严律的裤兜,果真找到想要的东西。抽出一根烟后叼上点好,其实荣光从打进了警局就再没有碰过烟,可现在还真需要它能告诉自己,他严律不想要,我不勉强。
严律因着荣光这个动作下意识坐起身,看着他点烟也不横加阻拦,只等荣光再吸时倾身向前,右手扣住他拿烟的手压在床边,而左手则是扣上他肩膀,低头吻上。两个人唇齿相依,严律用舌尖撬开荣光双唇将烟雾悉数吸走。即便做足了准备也无法避免烟草冲进喉咙带来的冲击,放开荣光的同时严律偏开头咳嗽出声,右手顺势抽走他拿在手中的烟握进掌心,灭了火苗,“闹什么闹。”
这四个字说完严律有些后悔。将心比心,如何不能体会荣光看到自己和顾恒止在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严律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向他。
“我去洗澡。”荣光这样被他吻着,刚刚强制压下的欲望卷土重来而且更加强烈。看着心爱的人衣襟不整坐在床上却仍是平时那番作派,一句闹什么闹听到耳里着实失落,荣光低下头看着手心纹路倒真像几分小孩子要不到糖的样子。再一抬头四个字说的急躁也快速,看到严律伸过来的手略有诧异,一顿后手拉过他身体向后仰力度冲击正好把人拉倒在自己身上,荣光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严律,手搂在其腰间再一深喘后声线出口却是沙哑,“你他妈是不是要磨死我。”
“是,然后我会,”肌肤相亲,欲望难耐。严律压下喘息粗重,尽量把语调放的平缓。双手放在荣光身侧撑起上半身,仍有闲情调笑。严律自从回国后在风月场上厮混多时,原本以为自制力已经修炼打磨的足够,而今面对荣光,从前炼下的自控力灰飞烟灭,溃不成军。理智被欲望吞噬,严律低下视线看他,望进他眼底。接触到无法隐藏的欲望色彩以及压抑自制,严律有一瞬间的怔楞,接撞而来的便是暖意窝心。只有无奈笑叹,能感觉汗水自额头而下,再由鼻尖低落在荣光脸上。严律心下一软,臂肘稍松力,舌尖探出,将那汗滴尽数敛去。然后偏移方向,向下吻上他,严律一改往日温和从容,字句咬牙切齿,“——追你到地狱。”
“好啊,我们一起。”来自爱人舌尖的轻舔让身体微颤,荣光所有的理智彻底崩溃。被吻上后听到那句话扬了唇角,搂紧他的腰一个力度便是转身自己已压在他身上。荣光能清楚感知到某一处传来的几乎烫人的热度,也清楚的知道那代表什么。荣光手向下扣住严律的手与之十指交扣,同样烫人的温度仿佛已经给了自己答案,但偏是固执,要听身下的人亲口说,“给我?”
“你他妈费什么话!”严律听他发问有些懵,说不感动是假的。眼眶一热迅速偏下视线,手向下去解他腰上皮带,有些暴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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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直至第二日黄昏时分方转醒,稍有动作便觉腰酸背痛,扯扯嘴角碍于时间到底坐起身来,侧过身尽量放轻动作退出荣光怀抱,却在对上枕边人睡颜的同时失神。
从前不在意0或1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是主导,而今被动承受,严律嗤笑出声。大概只有他了。
小心拿开荣光仍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从里侧翻身下地。严律穿戴整装完毕,找出纸笔来写下“等我”二字,笔触少了往昔温和,更添锋利傲然。纸条夹在床头柜台灯之下,严律手撑墙弯腰在荣光额头落下一吻,将空调温度定在26℃,遂离。
严律直接回了公司开会。睡过去一天一夜手机几乎要被打爆,严律为自己的第一次不专业觉得十分的……害羞?
经由皇室内部管理团队商议,决定另发展房地产业。然而因各种问题同时出现,加之新品销售情况不佳,皇室在参与政丨府招标后出现了资金周转困难现象,当机立断决定向NAL银行借贷。
严律在多次会议过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管理团队名单思索谁去合适。
按理来说这类情况应由公关部或财政部派人去进行相关工作,然而皇室正值多事之秋,且听闻NAL银行行长司徒叙的行事作风时常让人手足无措,严律觉得只派手底下的人去进行借款恐有不周全之处。思来想去,严律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NAL银行把此事办成。
于是通知秘书将相关资料携带齐全,提前预约之后只带一名助理驱车前往NAL银行。打开车门迈步走进银行后严律示意助理上前与银行工作人员交流,随后拿出手机最后确定邮箱及信息。
由银行职员引领而走进行长办公室,不出严律所料,NAL行长可谓正襟危坐,看着手中文件。而严律见状不由失笑,脑海中无端想起顾恒止来。
恐怕是因为,这两人行事作风,有些相似之处。
严律稍缓和了呼吸心绪,扬开一角眉,笑意噙三分悠远,温声开口,“行长,幸会。”
并未几多寒暄,也不自行落座失礼于人。皇室现今虽说是多事之秋,然而顾家在寰世的家族势力却仍旧不容小觑。何况借贷周转投资房地产的资金,其紧急程度也不至燃眉,也不是非NAL银行不可。有些事,有些话,着实没必要。
“原来是严总大驾光临,正打算抽空去拜访严总,没想到严总亲自过来,实在有失远迎,严总,定要给我个补过的机会。来快请坐。要喝点什么?”司徒叙原本是想给严律一个下马威的,只是严律一进来,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丝毫不介意自己这番小计量的样子,饶是司徒行长,也只能自嘲终究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些商人,至少眼前的人,不是自己那么好拿捏的。
“行长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是严某未曾提前知会,行长不怪罪唐突严某已不胜感激,怎么能算作行长有失远迎?补过一说,可是太可气了。”严律伸手与人相握,惯性三秒后撤回。一番寒暄之下两人分别落座,也不多说,严律扬手向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叠文件,只拿在手中,谈笑风生的语调与谈论天气无异,“近来皇室经济状况较之从前有所亏损一事相信行长也有所耳闻,严某经营不力,管理无方,导致皇室内部出现纰漏,故意欲投资房地产行业。但以皇室目前经济状况而言,资金周转有些许困难。严某走这一趟,其一,便是为了借贷而来。”
“皇室企业在各家商业银行的信誉想必是不用谈的,顾董事长做生意,向来讲求信用,亦是从未有过不良信用记录;经营情况较为稳定,虽说近来有所创伤,但近年的利润增长一直是正值。至于企业贷款的其他方面要求,皇室均能达到。只看行长,是不是行这个方便。”
“皇室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皇室的信誉和能力在整个寰市都是数一数二的。我手上呢,确实能够拿出这批款子,也确实需要把它们放出去,不过,近期也有好几家信誉不错的企业跟我商榷过。其实,我是很想把这批款子签给严总的,也希望日后能和严总有更多的合作。严总知道我这行长也是外调过来的,还是需要你们这些本地企业家多多支持,才能扎下根基的,我还是很希望能跟严总做朋友的。”司徒叙接过严律手中的文件,大概翻看了一下,这才抬头笑道,“听说,严总最近有个新的项目在开发啊?”
“这笔贷款的确是用于中长期的基本建设。想必司徒行长也清楚,融资方式虽多,然而银行是企业最主要的融资渠道。由于皇室是有短期资金需求,故为流动资金贷款,并选择信用贷款的方式。除了刚刚让行长看过的企业营业执照及名下资产等证明,这是严某个人提供的申请材料,也就是个人信息相关证件原件、复印件以及个人资产证明。”严律闻言只笑,避重就轻。抬手接过助理递来的资料,放在桌上时眼角是一闪而过的笑意。面前这人胃口倒是不小,不可谓无野心。但也无可厚非,身在其位,难免都会为自己打算,人之常情罢了。只是……严律视线微抬,将视线齐平,声出仍温润,一如其人圆滑处事,“行长愿与严某结交为友,自是严某之幸。方才严某也说过,亲自来这一趟,一是为公事,二则便是为私。素闻司徒行长年少有为,特来一见,能结交成友,自是再好不过。”
“严总果然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只需要严总旗下新项目的一成股份,这一成股份,我希望转到我私人的名下。当然,作为我们合作的诚意,我可以以最低的利率把这笔款子签给严总,包括以后皇室的所有业务我都会给予优先。怎么样,严总可以考虑一下。”司徒叙接过资料,并没有细看,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想要的意思,默契的相视一笑。
“这事儿,恕严某无能为力。”严律屈指叩了叩桌面,笑意温然。白色衬衣外搭墨绿西装外套,愈发衬得人面温润如玉。而厉色隐于浓墨之后,语调一如既往和缓。狮子大开口的事儿在皇室这段时间严律没少见过,只是这么直接的,还真是头一次见。既然如此,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聪明人与聪明人交流的好处就是,方便迅速,“皇室对于首次房地产的开发案十分重视,董事会也跟紧了进度。若说日后的开发案,严某还敢应下行长这句话,可如今……行长也该明白,首次开发,事关重大。不妨直言,董事会提供的融资银行名单中其实有事先便联系严某的,表示愿意助皇室度此一劫。严某最后选择NAL,其实无非是冲司徒行长您来的。严某最是欣赏直接的人,所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首次开发,必定困难重重,且此前无经验,若是此时应下,其实是害了行长。——个中利害关系,不必严某言明,行长也该清楚。”
“严总既然舍不得,那在下也不强人所难,刚才唐突了。合同我会签,依旧会给皇室最低的利率。”司徒叙转着左手的戒指,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果然不错,眼光毒辣,眼关长远,自己手里的东西抓的够紧,不愿受制于人。——不过,谁不是这样,“严总,合作愉快,不过刚才你可拒绝了我一次,在下还是非常受伤的,为了弥补我这受伤的心灵,我从你那讨一顿饭总是没问题的吧。”
“行长这话说的,哪里是严某不舍得,只是实在是初次接触房地产,没有太多信心。若因此让行长做了赔本买卖,可不是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若日后皇室在房地产打下一片天地来,司徒行长你洞房花烛夜,严某必定挑最好的房子来赠与你做婚房,如何?”严律闻言倒有些无奈笑叹,心里是感慨这人的通透,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外人看来,委实真诚。只是交流双方,却是心知肚明,但挑破对谁都没好处,所以谁都乐意打这个马虎眼。得了首肯后开始草拟合同,严律与他又是好一顿聊,谈天说地,似乎毫无间隙。直到合同双方过目无异义,这才坐直身,接过助理递来的钢笔,在合作甲方处签下“严律”二字,极尽洒脱凌厉之势,与平日温润谦和模样相差甚远。事毕后严律站正身,伸手与之相握,笑意清朗,“司徒行长,合作愉快。”
☆、多事之秋(下)
相对于严律这边儿的顺利而言,荣光显然遇到了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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