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索龙来到公司,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男生看到罗宾也在柯妮丝的花房里。两个女生在花群中说说笑笑的,罗宾动不动还拉一下女孩的手,索龙在想,这个女同志是不是又在寻找下一个猎物了,之前竟玷污了娜美和薇薇那么好的女孩。
刚刚放学的时候罗宾本打算请娜美吃刨冰,但娜美还是那种冷冰冰的老态度,说了句“我没空”就背上书包走掉了。每当碰到这种事罗宾的心情总会变得格外敏感,在她看来,那个仓急的背影就好像在有意躲着自己一样。她讨厌这感觉,就像讨厌28岁之前的生活,那种像大雪一样缓缓堆积在胸腔的荒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活活吞噬掉。
娜美走后她一个人孑立在空阔的教室里。夕阳投在光滑的课桌上反射出湿润的红光。充满夏日香草气息的空间里凝固着一张单薄的剪影。后来柯妮丝结束了插花部的活动回到教室,发现罗宾正一个人蹲在地上画大狮子,于是便邀请她到自己的花房去松松心情。
说来这柯妮丝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好像天生就属于那种自然无害型。在学校里她对每个人都是柔柔静静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开弧度,像沾在玻璃杯上的淡金的晨曦。在学校里柯妮丝是个很用功的学生,她觉得女孩子如果成绩不好脸面会很不好看,所以遇到不懂的问题她总会求助身后的罗宾。罗宾天生就是个智者,自从她转来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首位。而且在上个月她还在奥数比赛中拿到了满分,世界政府甚至特此发来邀请函希望能她加入世界核物理研究协会。于是罗宾自然而然便成为了柯妮丝的辅导老师,下课时常常画图为女孩讲解题目,讲题时,柯妮丝总会转到罗宾那一侧,躬着腰像个懒猫一样把下巴搭在罗宾的肩膀上。罗宾很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柯妮丝均匀的鼻息温柔地喷打在脖颈上,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因为感受到心灵的甜蜜而让世界微微静止下来。所以就算近几天娜美对自己有些疏远,她也不会过份难过。这个美丽的活天使会及时填补内心的缺口。
花房深入进去是一段十几米的走廊。她们穿到走廊的尽头来到后院,柯妮丝的父亲正在车库调试他的摩托。女孩扶着门框探头朝里面说了句“父亲,罗宾来了,您照顾一下店子”。父亲用一条粗布毛巾擦着手上的机油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罗宾。
“啊呀,这就是你说的罗宾小姐啊,好高……好漂亮……好大……”
父亲下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罗宾美丽的面容让她微微耀目。比起自己恬静的女儿,罗宾身上多了女人的成熟和某种狂野的感觉。
“父亲,这样说很不礼貌的,人家今年才18岁。”
“我不是说那个大……”父亲停止了擦手的动作,视线朝下低了几度,顿在罗宾的胸脯上,“我是说这对……”
柯妮丝的面色唰啦红下来,赶紧把父亲推去店里。
罗宾遮着嘴巴笑了笑。细瘦的白色衬衣中隆起两颗圆硕的乳球。柯妮丝悄悄望下了罗宾的胸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罗宾的身体都是那样让人羡慕。
走廊里一路挂着不少关于花卉的油画。两个女生光着脚,在红褐色的木地板上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走廊一侧有两个门,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女儿的。柯妮丝从门旁的百合花的油画后面取出一把钥匙,把罗宾带进房间里。那张油画上的百合有两朵,它们娇媚地搭缠在一起,白盈盈的,好像刚刚淋过水。
白色的木门闭合后,里面不时响起两个女生娇媚的谈笑声。
接下来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独处时间。
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漆黑地遮在天上。海淀桥附近,商贩们为了生计又在街旁做起了烧烤的买卖。花椒、孜然和羊肉的味道随着晚风在空气里摇摇晃晃。
薇薇从娜美那得知到她姐姐今天还会住男朋友那边,因此有所企图的公主便又跟着娜美跑去她家里。她对说娜美说:“今天一定要商量出个对策,早日帮罗宾许个好人家。”
娜美的房间换了新的窗帘。深白的底色上面缀着鲜艳的小柑橘。室内摆设显得格外整洁,这和罗宾的屋子形成了明显对比。窗外有隐隐的车鸣和断断续续的蝉叫声。潮湿青草的味道同屋内橘子的香水气息逐渐混做一团,就好像一块深蓝的棉花糖,在模糊的回忆中发酵着一个柔软而香甜的夏夜。
娜美一进屋就俯下身,拿着支手电把半个身子探到床下。圆鼓鼓的臀部对着薇薇,校服的裙摆温柔地搭垂下来,遮住大腿的二分之一。
薇薇咕噜地吞了下口水,说:“还在看你的猫么?”
娜美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样?应该不要紧吧?”
“不知道,今天它没有吃饭,箱子里的鱼它一点都没吃……”娜美又拿手电照了下旁边的沙盆,“今天也没有排泄……呼吸太弱了……”
“要不要把乔巴找来?”
娜美悲郁地沉下来,用很轻的力量稍稍振动声带,说:“它的寿命快用完了,乔巴也没办法的……”
薇薇缄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娜美。那只猫眯着眼睛,黄白相间的身体一起一伏,像个小暖炉似的发散着灼热的温度。娜美一下一下抚摸着它的脊背,指尖里流露着女性细腻的温柔。
晚上七点钟左右,娜美系上了蕾丝的白围裙钻到厨房里。尽管手法还比不上罗宾,但也能炒出很可口的家常菜。一些菜系都是去年夏天山治手把手教给娜美的,所以色香味中都略带着大师的风味。下厨前娜美解下了手腕的橘色丝带,把它放到一个精致的塑料盒子里小心收进抽屉。薇薇知道这是山治送她的东西,不过这也只是不经意随盒饭一起赠送的附带品,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珍爱这条带子,甚至把它当成护身符成天系在腕上。
这大概是她爱情的信仰吧。薇薇在想。这种信仰原本自己也有的,但在一个月之前却完全放弃了。
薇薇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她觉得让娜美一个人在厨房忙碌是种很大的不敬,说什么也要搭手帮女孩做点什么。娜美觉得没办法,便让薇薇在边上帮着切菜。但是她切了八刀后却弄伤了自己九根手指。有一根手指是在做包扎的时候不小心被医药箱夹到的。
看来薇薇体内已经充满皇族气质的娇贵,她缺少一些女孩子本应具备的技能,尤其在厨艺方面,搞不好还出现了负增长。所以娜美只好把她拉回卧室,拿出昨天烤的星状饼干,在晚饭做好前尽量把她安置在卧室里。
薇薇端着饼干盘子盘腿坐在娜美床上。床上那只毛绒北极熊看似微笑地靠在一角。娜美和自己说过,她每天入睡都会抱着这只熊,如果哪天忽然换了一个睡眠环境,比如外出郊游,没有这只熊给她抱着她就会不安,被窝里好像随时都会爬出鬼来一样。所以一想到这里薇薇就会感到开心,因为昨天在娜美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她的睡脸是显得那样安详。床头上立着一个迷你的粉色闹钟,薇薇可以想象到每早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娜美像只懒猫一样从被子里露出一只赤裸的手臂,然后闭着眼睛在床头上摸索闹钟,碰到一点后就一巴掌拍过去摁住停止键。旁边,写字台上摆着几个毛绒玩偶。其中有一个金黄色的小鸡是两个人一起逛饰品店时薇薇买给娜美的礼物。想到自己赠送的东西能让娜美放在房间如此显眼的地方,薇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喜悦。
之后两人一起在客厅吃了饭,饭桌上摆了四道菜和两碗汤。夹菜的时候,薇薇专门选娜美刚刚夹过的地方下手。并且在娜美咀嚼时仍会透过刘海偷偷凝望她的唇部。粉白的嘴唇像小巧的云团般缓缓蠕动,偶尔会露出整齐的牙齿。她紧紧盯着她的嘴巴看,希望能看到女孩的舌头或者口内更深邃的地方。这就像男子看到穿低胸装的女子时,总想踮起脚来看到更里面的部分。吃饭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说话,薇薇的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僵硬下来。在大脑一次次繁杂的运转中,薇薇不禁又开始了对娜美的成人妄想。
窗帘在身旁一摆一摆。空气中流淌着潮湿的风。楼下有老人和妇女的谈笑声。还有彼此咀嚼食物的声音和筷子轻触在盘子上的声响。过了一会,娜美打开了电视。她觉得屋里的气氛闷沉得有些吓人。电视中新闻的播报声增添了一份生者的气息。虽说不能改变情绪,但至少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个屋子是有人居住、并有着温馨生活的。
吃过饭薇薇又帮着娜美收拾餐具。她很想在娜美面前表现得更完美一些,于是便抢着去冲洗碗筷。娜美还是比较理解她的:这薇薇其实是个脆弱又敏感的女孩。从前她的同学看不惯她这种高贵的格调,不论做什么事都把她排斥在外。而如今她总算找到了娜美这样的伙伴,她决不会再轻易撒手。
由于刚刚薇薇没帮上什么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所以以她的个性她现在心里一定慌忙得想要尽快补救什么。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弄出乱子。薇薇像很多电影中笨拙的女主角一样,洗碗时不小心打破了盘子,接着又在慌忙收拾碎片的时候割伤了手指,结果几根手指又不得不绑上第二第三块纱布。公主坐在床上好像有些受挫,一脸愁云地低着头摆弄着娜美的北极熊。而娜美也不说话,两眼无光地望着床底的猫,心中充满无能为力的失落感。
娜美10岁生日的时候,贝尔梅尔妈妈把这只长着一身金毛的小家伙带回了家里。当时自己和姐姐都高兴得又蹦又叫。妈妈咬着烟卷,把那只猫从礼物盒子里掏出来,对她们笑吟吟地说道:“今后它就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你们要照顾好它哦。”在平日的生活中这只猫的很多举动都融进了一家人的回忆。比如在夜晚的时候,三个人在橘园里忙了一天,吃过晚饭后便会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夜空的星星。乡间的空气很清澈,星空像被放大了一样压得很低。身旁有时隐时现的鸟叫声和树叶轻轻的摩擦声。而这只猫总会掺杂在这些声音中从草丛里莎莎跑来。这猫小时候是个活宝,时常会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叼到家里来。有时是老鼠,有时是山雀。一次它咬着一条草蛇突兀地跳到诺奇高身上,结果躺在草地上还在享受惬意的三个人马上被吓得咿呀乱叫起来。
尽管娜美很喜欢它毛茸茸的嘴和爪子,却不能接受它的坏习惯。这猫在夏天时喜欢成天趴在窗外的树枝上睡觉,而一到了冬天就绝不走出屋子。它许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的,喜欢趴在窗台晒太阳或者钻到两个女孩某一人的被窝里。娜美和诺奇高醒来的时候常常会发现自己的睡衣上沾满毛毛,由于这懒猫太溺爱柔软的地方,最后就连贝尔梅尔都调侃女儿们说:这猫咪是个小色鬼,不仅专找年轻的女孩睡,而且一睡就是两个。看来以后只好抱猫孙子了。而接下来娜美和诺奇高的脸就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嘟嘟囔囔朝母亲抱怨。
如今,8年过去了,娜美一直都不能忘记贝尔梅尔那张俏皮的笑脸。每当看到这只猫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样子,即刻就会连带出母亲的故事和那些春暖花开的生活。
两个女生看着电视里的体育节目,眼珠随着画面无意识地转动。闹钟的拨动声咔嚓咔嚓地切过去,好像有个老太婆在遥远的雾气弥漫的山谷里一下一下敲着钵盂。薇薇打量着如何能把时间拖得更晚,至少要过9点,这样娜美就会把自己留下过夜了。但在这之前她要想办法掩盖住自己故意拖时间的意图。她一开始来娜美家的借口是为了商讨罗宾的事,结果一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想到对策。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自己的计划就要败露了。
娜美从床底爬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要吐光肺叶中的苦闷。她直起身打开冰箱的门,丢给薇薇一个塑料勺和一盒香草冰激凌,自己则拿了一根红豆沙的冰棒一吸一吐地舔起来。看到娜美这副样子,薇薇本来叼在嘴里的小勺赫然落到地上。那香甜的棒状物在肉嘟嘟的粉唇上进进出出地摩擦着,唇间不断发出细细尖尖的吮吸声。白皙的喉咙咕噜咕噜地翻滚,仿佛能看到汁液与**交缠摩擦的样子。薇薇红着面颊,把小勺拾起来赶紧转向一旁。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血流出来。这个瞬间,薇薇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对娜美扭曲的爱与情欲。她的罪恶感开始在深心中斥责她:你是个变态的女人。你根本不配作公主。
“啊,是这个家伙!”娜美指着电视忽然叫起来,“山治好像很崇拜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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