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像你这么听话的人,倒实在少见得很。”
陆小凤道:“既然我这么样听话,别人又怎么好意思再来对付我?”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道:“你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你自己一套稀奇古怪的法子,但我却从来也不知道你的法子是对是错。”
陆小凤还没有开口,忽然发现他们站着的这石台在渐渐的往下沉。
然后他就发现他们已到了一间六角形的石屋里,一张石桌上,桌上也有个大字:“喝”。桌子正中,并排摆着两碗酒。
陆小凤笑了,道:“看来听话的人总是有好处的。”
之后叶久柳和花满楼跟陆小凤也喝了酒,摔了碗,只是当他们摔了碗后移动的山壁后面却只有几十级石阶,通向地底。
下面就是山腹,陆小风还没有走下去,已看到了一片珠光宝气。
山腹是空的,方圆数十丈,堆着一杆杆的红缨枪,一柄柄的鬼头刀,还有一箱箱的黄金珠宝和四个老人。
他们的脸色都是苍白的,显然已有多年未曾见过阳光,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锦绣金的滚龙袍,腰上还围着根玉带,赫然是帝王的打扮。
下面还有四张雕着金龙的椅子,一个老人坐在椅上,痴痴的出神,一个老人正蹲在地上打算盘,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正在计算着这里的财富,一个老人对着面铜镜,正在数自己头上的白发。
还有个老人正背负着双手,在踱着方步,看见陆小凤,就立刻迎了上来,板着脸,厉声道:“尔等是何许人?怎敢未经通报,就闯入孤家的寝宫?莫非不知道这是凌迟的罪名么?”
他的态度严肃,看来竟真的有点帝王的气派,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金鹏王,还是四个长得差不多的大金鹏王。
哎,叶久柳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霍休没有杀这四个假货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年上门讨债的假货当然不会只有这四个,但却只有这四个面容和上官丹凤差不多,哦,或许说是和那个真正大金鹏小王子面容相似的人活了下来,并且他还像对待真正帝王一样安排衣食。
叶久柳想起姜小白曾说过那个真正的大金鹏王之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小王子也是个和李煜李后主一样博学多才的人,诗书笔印画,不说什么样样都精,但都沉迷其中就是,养出一身如玉君子的风姿,雪夜夜游,嗜酒作画,活得自如豪放,这样的人酒醉跌进河里溺死,也是很正常了的吧。
但不得不说,从各个方面来看,他无疑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有魅力到那个老财迷也可以为了他散尽千金,更是不惜在他死后仍可以布置这样一个局拉那四个人为他殉葬。
哎,他听到姜小白还装模作样的那句话,“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后面山壁的那扇门还是开着的,他悄悄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袂,两个人一起纵身掠了过去。
门后又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有扇门,就看见了霍休。
霍休身上穿着套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一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身后左边的垫子上跪着上官丹凤,右边则跪着霍天青,两个人面色俨然。
好香的酒。
“你们来了,叶久柳,陆小凤,我倒是小看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完再回来写
☆、老财迷之死下
“好香的酒,霍老头不请我喝一杯吗?”陆小凤提起放在红泥小炉上的酒,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舒缓愉快就像在一个久别的好友家里,正被热情的主人家款待。
花满楼与叶久柳都笑了,显然他们都如陆小凤一样,都觉得这一次青衣楼之行就像一场朋友邀请之宴。
“陆小凤你还是那么嗜酒如命,”霍休笑笑,他确实是一个有趣的男人,至少在敛财方面确实是很合他的胃口,叶久柳想。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放在一边明显是为他们准备的垫子,想了想还是不想坐下,“霍大老板,不至于连几个椅子都买不起吧。”
叶久柳虽然没有洁癖,但家中众人无一将最好的东西给他,出行更是不计成本地以他的脾气怎么舒服怎么来,他自然是看不上明显积了很多灰尘的坐垫。
霍休自然也知道叶久柳的小性子,也不再邀他们坐下。
“我一直都想不通,你的银子明明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也花不完的,你已这么大年纪,将来难道还要将它带进棺材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霍休道:“这笔财富本就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保护它,让它一天比一天增加,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分享!”
陆小凤道:“所以他们也该死?”
霍休道:“非死不可!”
这个人的疯狂已经入骨。
“难道上官尧活着的话,他也非死不可吗?上官木。”叶久柳一直觉得上官木这个人的思维很古怪,视财如命,却对上官尧有着有如献祭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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