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说着,身后马蹄疾驰的声音传来。
“收了多少人?”马上男子问道。
小兵立马反着报名手册,心中记着数据。
秦诗回头,看清马上的身影,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让开让开,你挡着路了。”不知谁推了一下,所有人都往后退着,秦诗还在发怔期间,一个不注意,腰磕在桌子上。
“阿昙,”马上男子斥责道“对百姓凶什么?”
前面站着的小个子立马低头,撇撇嘴。
马上男子扫过地下一众人,策马朝前去了。
秦诗揉揉被磕疼的腰,站好。
马蹄声忽而又至,还是方才的男子。
马上男子用奇异目光看着地下一众,最后,目光停留在天青色的背影上。
纵身一跃跳下马,朝前走去。
“公子?”疑惑的声音。
秦诗回头。
“公子!”
一个人影猛的扑上来,秦诗被撞了一个趔趄。
扑上来的人,是素弦。
那日刚回秦府,就听老爷雷霆震怒,素弦被吓到,扭身逃出了秦府。几度辗转,入了军营,多年下来,已是一个小官,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秦诗。
托素弦的关系,营中军医对秦诗还算照顾,也挺客气。以往学的书本知识,在军营得到实践,那把一直陪在身侧的桐木琴,却是再也没碰过。
每隔两个月,秦诗便回宣州一趟,看看药材,顺便看一看生意。
秦家的生意,一直是管家在负责,秦诗也不过问,全权放手。
好在这两年的年景不错,药材长势甚好,过了这个年,有些药材就可以使用了,也能省下一大笔开支。
入不敷出的境况让秦家的家产日日在减少,管家几次皱着眉头说起,秦诗皆是一笑了之,不甚在意。
不仅如此,快到中年的秦诗大多时日都呆在军营,管家急了,托着宣州的媒婆找了几家姑娘,但换来的总是秦诗冷淡的反应。
再后来,这些事情,都不了而了了。
秦家的药圃正中央种着一种香草,由专人打理专人照顾,藏的很是隐秘。
正阳的气温比起龙月,偏低一些,香草的长势虽不如在龙月,好在有人精心栽培,倒也不差。秦诗放了心,第二年吩咐加大香草种植场地,只盼瘟疫能来的晚一些。
战场上的生死,秦诗每天都见着,心,越来越平和。只是,每次想到那个绿纱浅裳的男子,心总是回抽痛一下。
一下,再一下。
然后就是无尽的苦涩在心底蔓延。
少年哀伤的眼睛浮现:“你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无法放下,唯独可以那么轻易的放下我。”
就像有一根线似得,只要轻轻一拉,从前,便翻江倒海似的堆在面前。
一浪高过一浪,将秦诗整个人淹没掩埋,直到无法呼吸。
直到,无力蔓延。
每当这个时候,秦诗就拼命的让自己忙起了,或整理军营草药,或挑灯看医术,或者连夜查看士兵伤口。
刻意的回避什么,刻意的不去想念什么。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整颗心揪着,痛着,撕扯着。
解不开,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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