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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杜克刀尖对准那个孕妇，俯视着她。“你的丈夫死了？”

“呸！”孕妇扶着肚子，愤怒，“滚开，你这个恶魔！”

“恶魔？”杜克笑吟吟的复读这个字眼，”很久没有人这样形容我了。“低头，端详自己的双手，当年满是鲜血的手，现在白得能够看见血管青筋。“把他们从她身边拉开。”

圣贝尔纳上前将爱是涌入跟拉扯开，杜克邪笑着逼近孕妇。

“我知道，你厌恶我，因为我们杀了你的丈夫抑或是其他家人。没办法，韦恩先生逼迫我们到绞刑架的两头，我们必须落到地上，才能活下来。”杜克风趣地说，将孕妇逼到墙角，杜克蹲下来，短刃对准她的肚子，“反正这里的所有人是活不了了，可是你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倒是还能商量——是你丈夫唯一的孩子吧？”短刃轻轻滑动，孕妇的衣服顿时裂开一条缝。

衣服被划破，可想而知那刀刃有多锋利，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孕妇果然有些犹豫。

“这些自认忠心耿耿的人，我一会儿就让他们跟着主人家去。”说话点，孕妇感觉到一阵刺痛，原来杜克的刀刃已经在她的肚子上造成一个伤口，而握刀的手腕一下一下依旧在转动，“他们的闲言碎语，就能让你决定未出生孩子的生死？”

肚子上的刺痛让孕妇越来越动摇，毕竟自己的孩子是无辜的，毕竟就像是他所说的他们明天就要找新工作遇见新主人了。

杜克知道女人已经屈服了，起身。“扬西，看来——”

“嗯？”扬西看着缩在地道角落里的珍妮，“我已经找到了。”

杜克一笑。“这么快？那你说，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眼珠骨碌骨碌一转，“反正我就在这个女孩儿身边，不如现在你来找我？五分钟以上，我的奖励要翻倍。”

“好，那你等着。”

“五分钟。”扬西再一次提醒。

杜克信誓旦旦。“三分钟。”

杜克出现在扬西面前并与他对上眼的时候，正好三分钟。

“我这么快，给你的奖励可以折半。”

“那——我要那个孩子。”扬西揶揄，“孩子也折半？”

☆、肚子饿

“养到50岁再给你好了。”

养到50岁当然只是一个开玩笑，扬西要的是个弟弟，不是个大叔——虽然到时候他都当大爷了。

杜克还记得，那一天扬西很兴奋地拉着他去医院看孩子。小小的一只，还没筷子长、还没两个手掌宽，扬西趴在玻璃上一副迷弟样。孩子还不能从保温箱里出来，扬西就换成别的奖励——等到维姬·奥伦能够离开，杜克·劳伦斯需要把她带到扬西·奥斯汀的身边。

当初，是这样约定好了的，但是他——没有履行那个奖励。

那一年回去，泽维尔给了他最盛大的宴会，最锋利的武器——阿尔忒弥斯，他也因此迎来最大规模的逼迫，被逼到了深山那座金碧辉煌的别墅。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笼子，他被关了两年。

让他振作起来的，是维姬死去的消息。

维姬死了，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完成对扬西的承若，扬西等不到他“亲爱的妹妹”。

所以，他在深山燃起漫天的猩红烟花，告诉那些看着他的人，他终究要回来，然后离开那座囚笼。并在一年之后，歃血归来，带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人，在高山上与泽维尔·劳伦斯共谋天下。

可是现在，他在中国，他的故乡。

“是的，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下面，让我们欢迎——泽云男神！”

掌声雷动，小小的舞台，围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呼喊着他的艺名——泽云。

现在，他不再用“杜克·劳伦斯”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不再参与那些被光明掩盖的事。现在，他是12年前那个喜欢音乐、喜欢弹奏的杜泽。和身边的人互相鼓励，拿上话筒、走上舞台。

“啊！——”

淡淡地笑着。“他们说，要燃爆全场。那我唱——”

“小蛮腰！”

“乌江榨菜！”

“要抱抱！”

一副思索的表情。“但是我已经报上去了，你们原来不想听我唱《修灵》。”

“想！——”比起刚才更为响亮的呐喊，粉丝们激动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