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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唱多了自己也会厌烦。”

“到时候，你就真的过气 了。”奚云心调笑着说，“我可全都看到了，你的粉丝只有三分之一多一些，这下面认真听你唱歌、为你尖叫的人，已经不多了，比起圣诞节那天，连零头都没有了。”

杜泽扫一眼人群，不少人仍旧看着他和奚云心，察觉到杜泽看过来，慌张地低下头。“那就过气吧，让阿土卖艺养活我们。”

奚云心被逗笑，一时间竟抢走了刚上台歌手的风采。

一看，帝姬。

真是冤家路窄，天生的对头。

奚云心一出戏只看一次，这些人第二次打扰他，奚云心当然不会再无视。目光，从那些人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撕开纯良无害的伪装、显露对蝼蚁的蔑视，仿佛那一群人不过是路边的一堆未归类的垃圾。

周身的人慢慢的都感觉得到寒气，纷纷拉拢衣服。

杜泽握住奚云心的受，后者转过头疑惑，寒气源停止。

杜泽眼神示意四周，奚云心立马就懂了，宛然一笑。“OK~那我出去买吃的，总行了吧？“我陪你去。”

“你跟着，他们就会有看着我。到时候，我可能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杜泽面色一变，抬手揉乱奚云心的头发。“别胡闹。”

奚云心没应答、也没拒绝，施施然离开活动现场。

“是你们没向帕特里克转述我的意思，还是——帕特里克要开始干涉我的权力范围了？”

声线太过独特，奥斯汀家族即使没见过奚云心，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奚云心的声音。

不常和仆人们说话，难得说一句话，一定是仆人们令他不适、不得不死。

“扬西少爷……”

恶魔嘴巴的名声太过响亮，这些人一想到奚云心对他们说话了，就忍不住害怕、颤抖。

火绒的人在奚云心离开之后，便隐匿起来。而帕特里克曾经承诺火绒是奚云心一个人的“火绒”，他不愿意擅自动用火绒的人引起奚云心的不悦，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有些玄妙，帕特里克不想冒险。所以，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奥斯汀家族的人。

扫一圈众人，和刚才扫视那些粉丝不一样，这一次的扫视没有任何收敛，杀机锁定、威压随着时间成倍增加，那些人颤抖得更严重，还有严重的、脸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粒。

“回答我。”

语调平缓，完全没有质问。但是这些人知道，这人说出“杀”的时候，也是这样平静的，甚至有时候是玩笑口吻的——也许他没了，我就不难受了。

可是、怎么回答？

欺骗说没有告诉帕特里克少爷，现在就会死；说告诉帕特里克少爷了，那么可能让扬西少爷对帕特里克少爷产生间隙，按照帕特里克少爷的性子，他们必死无疑。

怎么都是死，这些人更不知道说什么。

奚云心余光瞥一眼身边的狙击手，大概知道了事情。“我这半个月不能是白白浪费了时间，所以他你们谁都不能动。回去告诉他，如果等不及，就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我的‘半个月’。”

众人互相望了望，一个人做了个眼神，其余人心想也是，迅速离开。

奚云心目视他们离开的背影，眼中有焦虑飞快掠过，连奚云心自己都觉得这会不会是错觉。

☆、艰难抉择

“奚云心，起床了，要赶不上飞机了。”

“砰！”

话刚说完，一只枕头被砸到墙上，没有实际伤害——因为他在浴室里，而且砸反了。没办法，杜泽只好尽快做完自己的，然后去给奚云心换衣服——好歹这个孩子不像小婴孩儿没有支撑力。换好衣服，捏了捏奚云心的脸，说道：“我下楼买早餐，在我回来之前洗漱好。”

吃过早餐，奚云心才算是彻底清醒，两人精神抖擞地去赶飞机。

杜泽对奚云心表白的事情，经过1号一天的发酵，已经让粉丝们不得不相信，演得了深情，却演不出细节，杜泽对奚云心，是真的宠溺。

2日、3日，杜泽在台上唱歌时，频频往奚云心所在的方位看去，满满都是爱意，仿佛一颗心就系在奚云心身上。而奚云心呢，偏偏要走来走去，身形被路人们遮遮掩掩，看到杜泽眼神表情有变化，就笑吟吟的，越走越起劲，有几次差点被人撞倒——那小身板，被撞一下就造成踩踏事件了。结果还不知道收敛，见到杜泽紧张，笑咪咪的。

看似奚云心在戏弄杜泽，但是每次杜泽上台下台，奚云心都是恰好在他的身边，目送杜泽踏上王座、迎接杜泽凯旋，只不过他不像那傻傻的石头，不会在一个地方等着杜泽回来，更像一个所有权人，要杜泽时时刻刻都看着他。

下台阶梯处，目视杜泽下台，率先转身，杜泽走快几步跟上，牵住他的右手，一起往前走。

粉丝们渐渐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路人会说奚云心更适合，因为杜泽。杜泽从没有那么注视帝姬超过5秒，更别说两首歌的时间；从来没有帝姬站得近，从来没有将左边的位置坚定不移的留给一个人。

奚云心看似戏弄的行为，是杜泽亲自惯的，是他愿意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