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又道:“我认真问你,你如此执着,就为这身皮囊?”
韩若壁稍抬起头,目光里烧着一把火,喉头动了动,没说话。
似乎看明白了,黄芩点点头,放松身体,止了挣扎,无奈地笑了笑,道:“若如此,你爱怎样便怎样吧。男人女人倒好说,男人男人,我不懂怎么做。”
韩若壁惊喜若狂,匆忙扒了自己的外衣外裤,就要去解黄芩的裤带。
转瞬,他停下动作,疑道:“不对,你那么问是何用意?”
黄芩道:“没甚用意,只想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我想,索性给了你,你就该罢手了。”
韩若壁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踱至桌边,回顾黄芩一眼,道:“我真正想要的,是‘命中注定’。”
黄芩起身坐在床边,不解道:“命中注定?”
韩若壁道:“不错,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是以,这茫茫人海里,我想要你和我一起,莫再从我眼前消失。”
黄芩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该不该信你。若是不信,你的所作所为无法解释,若是相信,目下我又不可能给得了你。”
韩若壁哈哈笑道:“既是‘命中注定’,便是走着瞧的事儿,断不是谁能给的了的。”
接着,他叉腰站立,很神气地沾沾自喜,佯装唉叹道:“可惜了今日机会大好,我却去学那坐怀不乱的姬贤兄,和你闲扯什么‘命中注定’......,唉,本性使然,真是想不当君子都难。”
黄芩道:“坐怀不乱的不是姓柳的吗?”
难得有机会卖弄一下,韩若壁不屑地瞧向黄芩,道:“柳下惠又不是说他姓柳,‘柳下’是指他的封地,‘惠’是他的谥号,他是周公旦的后人,自然是姓‘姬’。”
黄芩斜着眼,瞥了瞥他隐隐凸起一块的裤裆中央,冷哼一声,道:“不管他姓姬姓柳,就你这样的,还敢自比他?”
韩若壁得意洋洋,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枊下惠又不是太监,若他怀里坐的是他中意之人,保不准还没我矜持呢。”心里却想,定是对他朝思暮想,一时撩拨刺激,兴奋过了头,下次若再有机会,倒是要稍稍克制着些,免得被他看轻了。
黄芩没睬他,起身穿上衣服。
韩若壁稍稍平复下欲望,也穿戴整齐,凑上来嘻嘻笑道:“这次救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力,你打算如何谢我?”
黄芩故意‘咦’了声,道:“原来还有交换条件的。”
韩若壁不住摇头道:“没有条件。我救你是为人情,不为条件。”
黄芩‘哦’了声,道:“既是人情,就还是要还的了。”
韩若壁搡了他一把,道:“谁要你还?就要你欠着,最好欠一辈子。”
黄芩心性起处,逗他道:“你可想好了,莫后悔,我这人记性不算好,一辈子太长太久,肯定记不住,别是过一阵就忘了。”
韩若壁当了真,挖空心思想了一阵,道:“我一直想去一个地方,却总没机会去,不如这次你陪我去,就算还我这个人情。”
黄芩奇道:“还有你没去过的地方?”
见被他识破了,韩若壁翻了翻眼睛,干脆耍赖皮道:“废话少说,你只说陪不陪我去。”
黄芩毫不迟疑道:“陪。”
韩若壁当即笑颜逐开,道:“一言为定,我们明日就出发。”
第二日,二人收拾停当,一起上路了。
泰山,于平原之地拔地而起,壮观巍峨,高可通天,加之北依黄河,南眺吴越,东临沧海,西卫朔漠,是以,独尊五岳首,雄秀甲神州。
有一句诗说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虽非是为泰山而作,但泰山也有天街,天街上也会下雨。
泰山上的天街,位于岱顶,进了南天门,再上两层台阶就是了。
这时下着雨,不过,雨一点儿也不小,使得天街上的道路异常湿滑。因为这场大雨已下了好些天,不利于登山观景,是以山下已经封了路,街上没甚游客。
不过,这场雨,封得住别人,却封不住这二人。
黄芩、韩若壁俱身披蓑衣,头戴笠帽,一人背衣食,一人背帐篷,并排在天街上行进着。
韩若壁转过头,从雨雾中瞧看黄芩,微笑道:“我想听你一句实话,可就怕你觉得实话太难说。”
黄芩抹了把被山风吹到脸上的雨水,道:“你以为我是你,说实话有甚难的?”
韩若壁拉他一起停下来,面对面,道:“那好,我问你,和我在一起时,你快不快活?”
黄芩点头道:“快活。”
韩若壁笑了笑,道:“那想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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