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但听得懂,而且还能说。
熊传香冲黄芩得意地笑了笑。
黄芩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眨了眨眼,熊传香道:“原来你听不懂苗语啊。”
黄芩道:“是听不懂。”
熊传香笑道:“我只是询问一下土司大人侄儿的伤情。土司大人见我用苗语问他,便也用苗语回答我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但黄芩却心下一阵不定,觉得她突然以苗语说话,不会这么简单,极可能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意图。
紧接着,熊传香颇为郑重地,又以苗语对安苏其说了几句话。
安苏其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黄芩忽然产生了一种怀疑。
他想,不管熊传香第一次以苗语说话的内容,是不是询问土司侄儿的伤情,都十分可疑。因为,伤情怎样,医治时一看便知,此刻特意加以询问,岂非多此一举?是以,熊传香这么做,也可能只是以此为幌子,目的是试探自己是否听得懂苗语。经过试探,她发现自己不懂苗语之后,才第二次使用苗语向安苏其说了什么。
第二次说的是什么?
她特意用苗语,是有什么话不愿意、不方便被自己听到?
还是她有什么别样的图谋?
黄芩猜不透。
他笑了笑,干脆直接问熊传香道:“这一次,又说的什么?”
似乎根本不想隐瞒,熊传香张嘴就道:“我对土司大人说,如果可以治好他的侄子,馈赠的礼物我不要,只希望能多给些银钱。”
转瞬,她诡秘一笑,冲安苏其道:“土司大人也答应我了。是不是?”
迟疑了一刹那,安苏其点头算数。
不待黄芩多想,他已道:“朋友,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神思不定了一瞬,黄芩道:“我想问一个人的下落。”
安苏其坐回桌后,道:“什么人?”
黄芩道:“蓝老先生,土司大人可还记得?”
安苏其含笑道:“当然记得,他可是四年前替我儿子医好了顽疾的神医。你想问他的下落?”
黄芩道:“不是。”
顿了顿,他继续道:“那年的火把节上,有一位脖子上挂有一颗珠子的少年坐在蓝神医的对面。我想问那位少年的下落。”
皱眉寻思了片刻,安苏其欠了欠身,无奈笑道:“汉人敬官,彝人敬火,我们很看重火把节,因而每年的火把节,都是许多人一起参加,里里外外加起来,能有好几百号人,别说是四年前,就是去年参加火把节的人,我也没法一一记住。“
彝人慷慨大方,热情好客,待客从来不嫌多,他这么说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黄芩不死心,又追问道:“你再想想看。火把节十分热闹,大家定是载歌载舞,可那少年却是一直静静坐着的,应该颇为醒目。莫非就一点儿印象没有?”
装出使劲想了又想的模样,安苏其唉声叹气道:“都已是四年前的事了,再有印象怕也忘光了。”
说完,他又冲黄芩抱歉地摇了摇头。
黄芩垂首无语,心里一阵挣扎。
之后,安苏其让立色领着熊传香去自己侄儿家里,也好尽早替伤者查看、医治伤势。
接下来,屋里只剩下他和缄口不言的黄芩二人了。
安苏其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一片沉闷的安静。
忽然,黄芩喃喃自语了起来。
说是喃喃自语,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安苏其,分明是说给对方听的。
令人费解的是,他嘴里说的并非汉语,而是苗语。
不但是苗语,还是刚才熊传香嘴里说过的话,以及安苏其的回答。
安苏其的目光一阵炫乱,心头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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