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也不生气,接口道:“我们若是带你入得‘金碧山庄’,无论你在庄内折腾出什么事,这黑锅我们都是背定了,所以,你以为不相干的废话,我也得说出来。”
熊传香撇撇嘴,没好气道:“嘴长在你脸上,我能堵得住才怪。”
黄芩道:“带你入庄见公冶庄主,那是我们和你的约定,大丈夫一言既出,怎能反悔?也就不需多言了。但是,你在庄中别有所图之事,我们不但不会相助,而且,如果那事确实伤天害理,恐怕还会出手阻拦,你要有些心理准备才好。”
熊传香嗤笑一声,怒道:“笑话,我可不怕你们,也不需你们帮忙!”
喘了口气,她又道:“我所做的一切,更加不会伤天害理!”
黄芩扬一扬眉毛,点头道:“那是最好。”
见二人都不再言语,韩若壁嘻嘻一笑,对熊传香道:“好了,丑话说完了,事情也清楚了。我们带你入庄,入庄之后,我们就是‘金碧山庄’的庄客,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但是你所做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假使出了对庄子不利的事情,庄客难免要出手帮衬,这一点我们和其他庄客可就没什么不同了,合情合理。”嘻嘻一笑,他又道:“不过,熊姑娘,你可别忘了,我们带你入庄时,那是实打实地出谋划策,帮你瞒天过海,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了事哦。”
说罢,他转头冲黄芩道:“你说,熊姑娘长得可象汉人女子?”
黄芩不假思索,立刻摇头道:“不太象。”
韩若壁摸了摸下巴,唉叹了一声,道:“其实,除了熊姑娘的眼睛太特别,其他方面和汉人女子倒还真没什么区别。换上一套汉人女子的衣服,跟我们一起入庄,只说是江湖上的同道,应该也不太看得出来吧。”
熊传香摇头道:“问题是,别人只要一瞧见我的眼睛,就知道我是苗人的巫祝了。”
韩若壁眨了眨眼睛,道:“人的脑子,有时候总在死胡同里打转,怎么也出不来,所以问题也就无法解决,就像你现在这样。假如你总是这么想,永远也进不了‘金碧山庄’。”
熊传香反驳道:“我的眼睛摆在这里,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
韩若壁笑道:“你得这么想,既然公冶庄主不见苗人,那么你想要见到公冶庄主,就不能是苗人。所以,无论多么困难,你都必须装成汉人,因为只有汉人,才能去见公冶庄主,这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熊传香不耐烦道:“你又开始说疯话了。衣服什么的都好办,但是我的眼睛却是没办法装的,你说怎么办?”
韩若壁得意的吃吃笑道:“别人一看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苗人的巫祝,所以你要想装成汉人,就一定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的眼睛。这个道理,也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听到这里,黄芩对韩若壁的心思已猜到了七八分,忍不住道:“比如闭上眼睛装瞎子?”
看了看黄芩,又看了看韩若壁,见他们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熊传香愣了愣,道:“你说真的?”
韩若壁点头道:“这也是一个法子。当然,直接把整张脸藏起来也行,不喜露脸的女侠,江湖上也有好几位的,应该问题不大。”
熊传香坐在桌边,托着脑袋想了想,道:“仔细想想,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黄芩也道:“至少值得一试。”
熊传香无奈的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见事情计划的差不多了,韩若壁一拉黄芩,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告退了,不妨碍熊姑娘歇息。”
熊传香冷淡道:“不送。”
出来后,黄芩的神色并不显轻松,拉着韩若壁到了他的房内,道:“我有些担心。”
韩若壁奇道:“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说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黄芩道:“熊传香去‘金碧山庄’,不用说也知道是包藏祸心的。公冶庄主对你我总算有恩,似这般引狼入室的做法,万一惹出什么大祸处理不及,却是亏心了。”
韩若壁笑道:“能有多大的祸?难道她会想刺杀公冶修?”
黄芩反问道:“她不会吗?”
带着一副沉思熟虑的表情,韩若壁道:“不能说没有此种可能,其一,公冶修当年曾经身中蛊毒,最后被‘金针’医好;其二,他一直以来不见苗人。从这二点,可以推测出他与苗人养蛊的巫祝之间,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恩怨。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刺杀公冶修,熊姑娘何必费老大的力气跑去‘金碧山庄’?有这个必要吗?”
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他继续道:“如果我是熊姑娘,想要刺杀公冶修,必定先研究好他的活动路线,最好能在他出门打猎或者办什么事情的路上埋伏下来,抓住机会放蛊杀人,万一失手逃跑也容易得多,决计不会进去‘金碧山庄’里面。”
黄芩反驳道:“也许因为公冶修出门打猎、办事时,总带着许多庄客,因此她不好下手。”<
br> 韩若壁道:“他出门带着许多庄客不假,可‘金碧山庄’里的庄客不是更多吗?”
黄芩道:“是啊,所以她才希望我们能领她面见公冶修,到时候近到公冶修身前,就有机会下手了,得手的把握也更大些。”
韩若壁嘿嘿笑道:“但是,那时候,你我都在场,她想下手杀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黄芩不以为然道:“她又不知道你就是韩大当家,怎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韩若壁笑道:“黄大捕头太过谦虚了,她可能没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你已擒过她一回了,你的厉害,她岂能不知?虽然她还有放蛊的绝招没用,不过如果打的是这个算盘,反倒简单了,因为有我们在场,自是不能容她随意放蛊,也定不会让她轻易得逞。而假如你我二人都阻止不了她,那么,之前的所谓‘出门打猎、办事,带得庄客太多而无法下手’的推论,也就如同放屁了。”
黄芩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熊传香有能力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刺杀公冶修,那么手段之高明,蛊术之强悍,也就无需害怕公冶修出门时身边的那些庄客了。因为这个推论无懈可击,是以,他只能默然同意。
韩若壁道:“所以说,假如熊传香是想刺杀公冶修,有我们在,相信她必定无法得手。而如果她有什么其他企图,后果也不是太严重的话,就随她去吧。我瞧公冶修表面豪侠,可总是一方之霸,自非善类,相信藏着不少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说不定经过熊传香这么一闹,反倒掀出了冰山一角来也未可知呀,嘿嘿嘿。”说道这里,他不禁奸笑了几声。
瞧他的表情,黄芩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的韩若壁又回到了二人最初见面时一般--陌生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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