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金玉满堂的包厢里面,见到名欢的时候他眼睛晶亮,“这就打算先把若羞嫁走?免得受我的要挟?”他道。
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哪怕是你。”我道,没有挑衅的意味,这个是事实。
“是么?”他眯着眼睛笑,靠近我的时候嗅着我身上的熏香笑道,“你用什么的香料?真好闻。”
我不理睬他,“有事么?”
“也没有什么。”他道,把玩手中的杯子,“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说着一壶美酒倾斜在最终,颇有风华绝代的意味。
是很美,但是我不欣赏。起身要走,却被名欢抓住了手。
“我有礼物给她。”说着眨眨眼睛,将我推辞的话堵在喉咙口,随手从衣襟里面抽出一件小肚兜。
“你不替我送,我可是要亲自送给她的。怎么说,都是相识一场。”他道,眼神飘逸,定是没有打好的注意。
我冷哼一声,接过那肚兜,式样普通得很,花色平凡没有一点的出彩的地方。
“怎么?质疑我的品味?”他笑,“我就是喜欢平凡的普通的东西。但是可能,这个并不普通的呢!”他说,斜眼看我,“你不也是么?外表那么平凡,其实,个中滋味却美妙。”越说越下流。
“好,我替你送。”我道,同时起身,“你没有事情,不要找我,我不想见到你。”说罢摔门而出,没有理会门内人的嗤嗤笑声。
平平安安地等到了下个月,什么都顺利,名欢什么都不好,唯有守信用还是值得相信的,倒是真的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与他随行的几个异乡人都已经回云南,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天领头的男子是名欢,一起会云南了。
恐怕只有我知道,名欢的名字下面有一张艳丽的脸和诡异莫测的心机。他换了身份,却像鬼魅一样不曾离开。
“公子,小姐都装扮好了。”小婢过来敲门道。风月楼给若羞办的婚礼,却并没有惊动什么人。本来么,成亲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和干。况且一路走来,风月楼和所有的人都是点头之交生意关系。
所以,我们一个人没有请,只是让若羞打扮靓丽了,命李朗在风月楼和若羞先拜一次堂。我总是要看到他们成亲方才满意。
本来也是可以随他们再去一趟杭州的。但是名欢左右暗示威胁就是不允许我离开京城。罢了,为了若羞太平地出嫁,我暂时忍下这口气。
大婚的时候却有点想念子楚,我擅自主张,却将若羞嫁走,不知道是福是祸。长叹一口气。礼成,新人已经送入了洞房,我却一个人站在庭院里面吹风醒酒。
今日是若羞大喜,不知觉竟然多饮了几杯。若羞是新人不便劝我莫饮,小婢是新招来的下人自然不敢多嘴。若羞一走,这个风月楼就真的不是当年我来的时候的那个风月楼了。
这几年走了多少的人?清哥儿走了,子楚走了,现在若羞也走了。
恐怕以后是愈加的寂寞。
但是寂寞就寂寞吧,我何时没有寂寞过?
胸口却阵阵地发疼,胃中翻江倒海的绞痛,果然不能贪杯,自己的身体尚且是受不了的。无助地蹲下,却叫一个人拍了肩膀一下。
“谁?”我转身警觉。
“欢颜,最近可好?”那人笑颜依然,明媚灿烂。
“子楚……”我喊她,却是万语千言不知何时说起。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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