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准备说些什么,宿管员就来查寝了,黄瑞阳和宁林赶紧把文乐扶上床,李锐也飞快地关掉手电筒钻进了被窝。寝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闭上了眼睛。
宁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他以为自己可以适应的,但在安静的夜晚,他躲在床上,却分外想念起小萌宝来,他甚至也很想念武馆,因为那些都是“家”的感觉。
他和许诚安是头对头睡的,他能够很清楚的听见头顶传来的许诚安均匀的呼吸。时隔多年,他们再次离得这么近,宁林有些恍然。他还记得那天许诚安吻他的模样,眼神中藏着深深痛苦与珍惜,但
当时他没有发现,只记得萧鼎说的——“他那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只是把你当玩物罢了。”于是他推开许城安,狠狠地给了许诚安一拳。
“阿宁,爱你太痛苦了。”这是许诚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宁林便再没见过他,宁林最后也只
是在他死的前一天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许诚安的访谈。
“许先生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我只爱过一个人,爱得失了理智,让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就那么一个人,我还失去了。”
“那现在许先生还爱那个人吗?”
“爱啊,很爱。”
“如果她现在在你面前,你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
“不重新追求试试吗?你现在这么成功,她说不定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哦。”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东西了,靠近对方太辛苦了。我已经不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了,即使我爱
他如初。”
那时的他已经知道了萧鼎的真面目,对许城安已经没有误会了。但正如许诚安所说的,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大多东西了,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试着在一起了。一直到死,宁林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许诚安,但他现在知道,他不是同性恋,但如果那个人是许诚安,他并不抗拒。
宁林想了很多,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黑暗中,谁也没有看见许诚安睁开了眼睛,在察觉到宁林渐匀渐缓后轻轻摸了摸宁林的大光头,在宁林撞出的大鼓包那里流连了许久。
要注意不让他受伤。许诚安认真记下后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宁林做了一夜稀奇古怪的梦境。他梦到了长大后的小萌宝给他梳头,替他穿上红色的衣服,许诚安从门外进来朝他喊了一声“娘子”,又朝小萌宝喊了一声“岳母”。缩小版的白长风和胡胖子抓住宁林的衣服,可怜巴巴的说“妈妈我要喝奶。”萧鼎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脸上还点了颗媒婆痣,嗲嗲地朝胡胖子喊了声“相公”。接着宁林就彻底被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那场梦,宁林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太可怕了。
宁林醒的时候天色还早,但宁林死活睡不着了,只好瞪着床板发呆。
“阿宁,这么早就醒了?”许诚安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我做了个噩梦,睡不着了。”宁林压低了声音:“我吵醒你了么?”
“没有,我平常也是这个时候醒。”许诚安同样躺在床上瞪着床板,压低了声音和宁林说着话:“做什么梦了?”
“不知道,反正吓醒了。”宁林打死也不会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梦,一定会被笑死的。
“是因为刚来不习惯才会做恶梦的吗?”许诚安放缓了语速,让人听着很舒服。
“可能吧,之前我都是和我妹妹一起睡的。”宁林想起梦里的小萌宝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以前在家都是抱着我家的二毛睡的,它是只萨摩耶。”李锐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你也醒了?”宁林慢悠悠的问。
“我都没怎么睡。”李锐闷闷地说:“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呢,不习惯。”
“你们都不睡觉上课会没精神的。”文乐的声音从上铺传来。 “你的腰还疼吗?”宁林适时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疼啊,一大早就疼醒了,青了好大一块。不过我有带红花油和膏药,你们谁等下帮我揉揉。”文乐漫不经心的说着,小小的“嘶~”了一声。
“等会儿我帮你揉吧。”李锐淡淡地应了一句。
“阿宁你的头还疼吗?”许诚安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
“不碰就不痛,一碰就痛。”宁林不甚在意的说,比起在武馆被揍出来的伤,这点完全是小儿科好么。
“据说我们今年要军训十天,往年都是一个星期的。”文乐幽幽地叹了口气。
“是十五天,从十五号开始。”宁林淡淡的说,上辈子的高中军训真是让他记忆犹新,实在是惨烈非常。
“苍天啊!我一天会晒成炭的,我国庆要拍戏啊!”李锐小声地哀嚎了声。
宁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李锐拍处女作的时候的确很黑,还瘦了一大圈,但因为他饰演的那个小配角是个配角是个小配角,他那样反而更贴近人物形象,于是他带着笑意十分轻松地说:“还好我越晒越白,不然我回去我妹妹肯定不认识我了。”
“宁林你真是太拉仇恨了。”李锐的语气略带哀怨,但被宁林这么一打岔,他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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