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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华莲娜也是在基地里长大的，但是那些半大的孩子的情况却与你们还是不一样。一开始是试验品，到了后期，那些孩子确实被培养成了杀人的武器。他们没有过多的感情，不害怕鲜血与疼痛，也不惧怕死亡，就只会向敌人或者是他们的目标开枪。”叶丽丝摊了摊手，“我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杀手，甚至在我还是个脆弱的普通人的时候，也曾拖着重伤的身体在大半个都市躲避逃跑……那些人虽说是杀人不眨眼，用别人的命赚钱，可还是拥有着人类的感情的。而那些被训练成杀手的试验品，除了拥有比一般杀手更好的身体素质，他们的思维中没有是非观，不是知道而不在乎，是干脆的不存在。你是他要杀的目标，他会杀掉你；你是他的敌人，他会杀掉你；你妨碍了他的行动，他也会杀掉你……”叶丽丝的表情很是严肃地讲述着这段话。

“他们在看到我和歌娜闯入基地的第一时间就条件反射地朝我们攻击……无奈之下，我和歌娜只能将所有的试验品铲除……当然，除了袭夜那个特例。”叶丽丝耸了耸肩，“他是唯一一个看到我之后是在发呆而没有下意识地攻击的人，所以我放过了他……因为本身，我们也并不是想杀人。”她低声说着。

芙雨问道：“那么，那个基地负责实验的人员呢？”

“我们被那些被当成试验品的孩子拖得久了点，赶过去的时候，实验的负责人已经拖着几个重要的学者和实验资料准备逃跑。有些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实验室，被负责人直接杀死——其中就包括红雀的老师。”叶丽丝缓了口气，“歌娜那时候答应了红雀，要将她的老师安全地带出来，可最后歌娜也只能食言了……”

“然后除了那些逃走的人，基地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在一场大火中，和基地合为一体，”说到这里，叶丽丝压低了声音，“其实歌娜很喜欢放火，就好像上辈子是强盗一样！”

“当然，回去之后我和歌娜被从昏迷中醒来的红雀痛骂了一顿，你别看她平常和和气气说话又温和……其实这种人发起怒来才是可怕！”

叶丽丝连续揭了歌娜和红雀的老底，芙雨真的有些好奇被歌娜和红雀知道了的话……叶丽丝会有什么下场……

当然，叶丽丝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些，她还在继续往下讲。

“醒来的红雀身体一直都很虚弱，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下地。不过后来她的身上也出现了异能……”叶丽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应该有注意到吧，在阿兹变化的时候，红雀的眼睛都是很恐怖的样子，时间久了或者强度大了的话，甚至会流出血泪。红雀的异能完全是出现在在阿兹的身上，其实感觉更像是通过契约提供某种东西作为代价而将换的力量加诸在别人身上，只不过她就只是能改变阿兹罢了。”

“然后我组建了‘神圣流星’，歌娜、红雀和路特是最初一批的成员。”叶丽丝吐了一口气，笑起来，“我是不是讲的特别啰嗦？”

芙雨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实在是不知道是应该点头还是应该摇头。

“好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说故事很烂啦——！”叶丽丝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之后我们就搬到了美食之都，住在了‘宅子’里，电视里并没有提到有关基地的新闻，我们也就没再留意。谁知道……在美食之都附近竟然建立了第二座基地。”叶丽丝笑得嘲讽。

“于是，你们就也将这所基地破坏了？”芙雨问道。

叶丽丝点了点头，“嗯，简单来说就是这样。起初是歌娜先发现的，她回来告诉我们之后，红雀私底下联系了以前的一些同学同事，调查了一番……”叶丽丝缓慢地说下去，“结果让我们很吃惊，这个基地可以说是上一个基地的延续，却又不同，因为这个基地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天使和恶魔！”

“然后？”芙雨自然早就知道这一点，她自己就是实验之下的产物。

“然后我们又来找这个基地的麻烦了，你和华莲娜应该也是趁着那个时候逃走的吧？”

叶丽丝看到芙雨点头，想接着说下去，却被打断。

“那场火，不是你们放的？”

“当然不是！”叶丽丝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丧心病狂？”

芙雨很是怀疑地看着她，终于让叶丽丝泄了气，“好吧，虽然有前科，但这次……真的不是我们。”

“我们是想破坏了基地，将那些孩子救出去，送去孤儿院也好，留下来自己养也好，总之绝对不会一把火烧干净……”她叹了口气，“那是……这座基地的自毁系统。”梦幻庭院中那个人状若疯狂地启动了自毁装置的场景，叶丽丝至今也无法遗忘。

“叶丽丝，我找到了！”最终有所成果的还是歌娜，她的异能对于寻找暗道暗门也是再好用不过。

碍事的书柜已经被路特推开，露出光秃秃的墙壁，不过和其他地方的墙壁相比，那一块格外特别。

歌娜摸上她通过异能探出的暗门与墙壁之间几乎不存在的缝隙，并再次用空气刃将其一丝丝地扩大，直至完全撬开。

厚重的暗门被推向一边，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激起了满室浮尘。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实用啊……”叶丽丝在一旁嘀咕着，用有些羡慕的口吻说道。

红雀对她翻了个白眼，挥手扇动着面前的浮尘，跟在歌娜身后走进了暗室。

暗室是一个大约两米高一米五宽的方形空间，深度也只有两米，因为地方并不宽敞，就只有歌娜和红雀走了进去。

暗门的正对面有一个镶在墙上保险柜，歌娜轻松地解决了保险柜将里面的匣子取了出来。

从歌娜手中取走匣子，叶丽丝将匣子摆在芙雨面前，打开。

匣子中放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除此之外是三白两黑的五块奇异晶石。

芯片被叶丽丝小心地交到红雀手中，由她保管，叶丽丝则轻轻拾起一块白色的晶石对芙雨说道：“这就是‘天赐之核’。”

“天魔实验的组建便是由这些石头的出现开始的，”叶丽丝将天赐之核放回匣中，对芙雨说道：“有了这个，或许你就能够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其实本该之前就问的，华莲娜出事，也就耽搁了下来，你是否愿意加入‘神圣流星’？”

或许是被拒绝过一次的原因，叶丽丝见芙雨张口，忙继续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肯定是准备把华莲娜找回来的，但只有你一个人不如让我们来帮你。红雀认识有研究繁盛纪传说的学者，有了天赐之核，想必无论是对华莲娜身上发生的改变还是你自身都会有很大的帮助。然后条件就是，加入我们。”

芙雨抿嘴不语，一时之间脸色显得很苍白。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她似乎有些混乱，甚至说得语无伦次，“我以为……”

看他这个样子，叶丽丝再次妥协，“好吧好吧，我也给你时间想想清楚……虽然我不觉得这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了……”最后是她低声的碎碎念。

（死去的天魔实验·完）

☆、PHASE 60 守护流星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