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爆炸留下的浓烟和火花还在起伏翻腾。
作者有话要说:
☆、标记
我们乘文斯的专机直飞瑞士。
「只有穆罕穆德能救我们。」奈利说。
穆罕穆德是何方神圣?如果是一般情况下的我,一定会忍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但那天我没问。
「冰柜里有血。」我告诉奈利和莉丝。
奈利摇了摇头:「谢谢,但我们得斋戒,如果穆罕穆德感觉不到我们的诚意,他不会收留我们的。」
「好吧。」虽然我有些担心他们会忍不住吃了我、泰国尤物空中小姐或是终结者机长,但这种担心和笼罩在我心头的阴云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我让他们待在机尾的卧室里,给他们一点隐私。然后,我在沙发上坐了整晚,看着干涸的按摩浴缸里的几只小黄鸭。
莉丝在途中发作了几次,不过都被镇压了下去。新生儿总是特别饥渴,奈利解释。我们在瑞士着陆了。
阿尔卑斯山风景如画。穆罕穆德的部落就隐居在少女峰下的山谷之中。
奈利和莉丝不像文斯强大到足以抵御阳光,我们是趁夜到达的。薄纱一般的雾气覆盖在森林里,在飘渺的月色下显出一种幽蓝的色调。溪水漫过石涧。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调成了静音,或者是本来是有声音的,但却被地上厚厚的落叶和灌木吸走了。只有偶尔,猫头鹰壮着胆子鸣叫一声,马上又被黑暗扼住了喉咙。
这确实像是吸血鬼出没的森林。
当我走进穆罕穆德的部落时,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白兔,误打误撞闯进了狼群。那是一块林间的空地,周围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布置着一圈高高低低的石头,所有人都披着斗篷,好像古代的僧侣雕像,在各自的石头上或站或坐,没有一个人动。只有他们金色的眼珠,随着我的脚步而移动。我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双眼睛,要我说,那一定是数不清的。因为有时我抬头,发现树上也有人盯着我。
我从心底一直到脚趾头都在打颤。「他们是素食主义者。」我不停的提醒自己。但取得的效果却是相反的。因为我想到,另一方面这代表着,他们很久没吃到新鲜的、温热的、人类的血了。
而我,正是一个新鲜的、温热的人类。
穆罕穆德亲自接待了我。吸血鬼有血统的说法吗?如果有,他属于北非血统。和其他人一样,他也穿着长袍,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抬起手臂,指了指坐在右边石块上的两个身影,然后又指了指奈利和莉丝。一句话都没有,那两个身影将奈利和莉丝带走了。
然后他又朝我招招手。我猜这是叫我跟上他的意思。我们一起穿过一条林间小径,到达了一座靠着水车修建的木屋。
「不,是阿尔及尔。」
当我们都进入屋里,穆罕穆德突然说。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我意识到,他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也许是来自亚历山大或突尼斯。我懒得表达我对卖弄读心术的厌烦之情了。同时我也理解,要是我会读心,我肯定一天到晚都在卖弄。这座木屋外面很原始,里面倒是紧随时代,有电脑,路由器还闪着光。
「请坐。」穆罕穆德示意,然后脱去斗篷,在桌子对面坐下了。现在我看到,他理着短促的黑发,一双蓝色眼睛,皮肤是深褐色的,我开始还以为所有吸血鬼都白得跟打印纸一样呢。他高大孔武,即使笼罩在直筒长衫下,也能看出手臂鼓鼓的肌肉。
「我收到了文斯的消息。」他说。
「他没事了?」我觉得我好像一部接上充电器的手机。
「我想是的,」穆罕穆德双手搭成塔状,「他现在在蒙皮利埃。」
两天三夜,我的心终于触底了,「太好了!」随即我又发起牢骚,「他为什么不到这儿来?」我想亲眼看到他完好无损。
穆罕穆德沉默了。我管得太多了,我想起文斯的话,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他说,「他……我放逐了他,他不能来。」
「他原来是你部落里的?」我的惊讶之情难以言表。文斯,素食主义者?杀了我吧,他甚至还挑食呢!
穆罕穆德也被这个念头逗乐了,他笑了一笑,靠进椅背里,「不,不过他是我见过最接近素食主义者的……非素食主义者……」
「你是说,他不会杀死他的猎物。」我什么时候开始说吸血鬼术语了?猎物?恶……
「文斯不太跟你说他的事情吧。」
「有关吸血鬼的那部分?」我摇头,「从来不说。」
穆罕穆德点点头,「他一直是个边缘分子,从各种意义上来讲。」
「不会吧?他令人厌恶得挺典型啊!」我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他坏话也就现在了。
穆罕穆德这次是大笑起来,「相信我,他是另类中的另类。」
我体会到一种种深深的受骗上当的心情,「我知道你们不吃人血,但难道你们也不会……」
他打断了我,「我们不会混入人群之中,不会收藏豪车和古董……事实上,这就是为什么我最终和文斯分道扬镳,我没办法改变他的理念,他太喜欢和人类打交道了,而我对此不敢苟同。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能像他那样把握得恰到好处,有的时候我们入戏太深……」他的目光有些飘忽,好像一段回忆正从他眼前缓缓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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