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家啦?”话是说了,视线仍紧粘在电视里那几个追着叫小主的古装妞身上。
我垮下脸,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不小了,也不能成天烦着你。三姨不是让我学着自理么,我想了想,她说的也对。”扯上三姨,这样对妈能造成强大的说服力。
“我死了吗?”妈很平静的问。
我却吓了一跳:“啊?”
“我死了吗?”妈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眼圈已经红了。
我站在那里无语。怎么会这样?
“还是你当我死了?”妈重重的把电视遥控砸到电视屏幕上。“呯”的一声。遥控器悲惨的摔落到地上。我看着它,心里冰凉,完了,又是一场恶战。
那边妈已经爆发了。骂我,骂老爸,捎带脚骂着我爷爷,把祖孙三代骂了个狗血淋头。总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默默的听着。等待暴风雨过去。谁知道风暴刮得猛了点儿,老太太一阵风似的回房关了门。我没办法,堵着门口,好声的哄。
“妈,我每周末都回来看你。我和朋友房租都交了,交了一整年的。如果毁约,是要扣违约金的。”我嘴紧挨着门缝,耍贱带撒娇:“妈,我也这么大了,你就放我出去试试,我早晚都是要自力更生的啊。你总不能一辈子养着我,把我养成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吧?”
“嘭!”鼻子瞬间麻了,我捂着鼻子流眼泪,朦胧间看到妈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你要走就走,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白眼狼。你给我记住,出了这个门就别叫我妈。”
然后重重的摔上门,房间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我沮丧的靠着门滑下去,坐在地上。揉着鼻子后悔。早知道这样,用骗的多好。就说单位组织出差培训,一连消失个几个月,她习惯了也就好办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擦着鼻血给小白打电话。小白骂我,真笨,老妈都搞不定,你还能干嘛?我想了想,决定先把家当搬过去。至于老妈,循循善诱总会开窍的。
第二天小白开车来接我的行李。老妈早上做好饭,热腾腾的放在客厅里,让我一眼就能看到的茶几上。我心里偷笑,觉得妈真像个小孩子,她一定是认为我要搬出去是因为她断了我的粮草。她根本就没明白,自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心跟妈道个别,敲了敲她的房门,老太太气还没消,一声不哼。
我喊了一声,妈,我去上班啦。就拎着沉重的皮箱出了门。
小白已经在楼下等我,见我出来,很主动的接过皮箱,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重?”
我笑笑:“我东西多。”
小白狐疑的看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什么贵重物品?丢了可不负责。”
我手一挥:“随便拿,咱俩谁跟谁啊。”
小白将皮箱放进车子,又瞧了一眼:“你这箱子有蹊跷。”
正值腊八,我冻得跳脚。骂她:“神精过敏。快走,要迟到了。”
先送我上班。她再回家。小白前几天出差公干刚回来,所里放了她一天假。
我下车的时候警告她:“别碰我东西,告你侵犯隐私。”
小白奸笑:“是不是藏了一堆□杂志?”
我当场翻白眼:“什么思想?我能像你那样猥琐吗?”
小白煞有介事摇摇头:“难说。”
晨会开的没滋没味。TV上总部的主持人唠叨完股票唠叨基金。下边的人啃煎饼的,修指甲的,聊天打嗑睡的,就是没有听讲的。真不明白公司摆这些谱有什么用,说股票吧,没有一个推荐了能涨的,说基金吧,买了就套。把客户们伤得一提证券公司就撇嘴,真是害人又害已。
我举着煎饼刚啃了一半,前台打电话来找我。说有客户找。我急忙放下煎饼往外跑,到前台却没见着人。前台帅哥茫然的看着我,说刚才还在的。一转头就不见了。
我在大厅,电梯间,大门口绕了一圈都没找到面熟的人。心里悻悻的,丫的,玩儿人。抬脚往回走,电梯门闪了一下,一块大煤炭撞了出来。黑色帽子,黑色墨镜,黑色大衣,黑色裤子,黑皮鞋,居然还戴了黑色的口罩。那人和我打了个照面,急匆匆的走了。
我盯着他看,心想这是什么审美?喜欢黑也不至于疯狂到这个地步吧?不知道家里的媳妇是不是刚果人。
自由
回去捡起我的煎饼,已经冷掉了。倒了杯热水,把粮食送下去。上午没什么事,想着一会儿回新家帮小白收拾一下。前台又打电话来说有客户找。我想着可能是刚才那个又回来了,忙抹抹嘴往大厅去。
结果等我的居然是清秋。还拎个大箱子。
我心里诧异,脸上挂着笑:“哎呀!好久不见。”其实离上次见面也不过一个多月。
清秋也笑,带几分羞涩。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冻的。
我带她到贵宾厅,那里有沙发,环境比较好。
她将皮箱靠到墙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被她弄的有些糊涂。于是问她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她笑,问我提前说的话是不是会去接她,我忙表示肯定。接!必须的必。她满意的低了头,喝我给她倒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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