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的几秒钟,然后两人同时大喊:“卧倒!”
我忙趴下,贴着冰冷的石灰墙,感觉身体已经降到冰点了。有温热的液体从肩窝处的那个小洞中喷出来。疼痛随着我的呼吸蔓延开来。身体似乎开始石化,渐渐和石灰墙溶为一体。随着每一次呼吸的动率都会涌出一股血液。我看着地上的雪变红,融化,心里想了到死。如果我死了,妈怎么办?银行里的金子,她还不知道呢。
有人跑过来将我背起,放到车上。我看着模糊的车顶,呼吸有些吃力。一个身影在我眼前晃动。他的声音像在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虚虚幻幻的。灼烈的疼痛感开始减轻,我想用力抓紧那个人,却使不上力。我讨厌那种飘的感觉,一种要被剥离掉灵魂的无助感,让我不安和恐惧。
一阵难以抗拒的困意袭来,我睡着了。什么梦都没做,像是小时候玩儿的狠了,夜里尿床都醒不过来一样。睡得昏天黑地。
我本不想醒的。可是什么东西在扎我的手。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感。我皱皱眉头,眼睛睁开一条缝,白光立即刺激我的眼球,我又闭上眼,眼皮呈现出一种红色。缓了许久,又睁开眼睛,重新慢慢适应那个的亮度。耳边,传来“啾啾嗒嗒”的声音。
是小白在用手机打游戏。
旁边有人伸过头来,一个阿姨,看着我笑,说:“醒了。”
小白探过头来,看看我,起身走了。
那个阿姨身上的衣服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我床头上摆了个小仪器,在嘟嘟的响着。床边还串着点滴瓶。
我恍如隔世的想起某个警察的手枪走火,我就这副德性了。不免有些迁怒小白,什么狗屁警察?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
小白叫了医生来。医生检查着我,又问些问题。我懒的说话,点头或摇头答复他。最后,他说,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少量的进些流食了。
我马上觉得肚子空得一无所有。等医生一出门,我就对小白说:“我饿,眼都绿了。”
小白笑咪咪的:“等会儿吧,阿姨回家煮粥了。一会儿就回来。”
阿姨?难道是……
“我妈?”
“啊!”小白一副那不然呢的表情。
“你怎么告诉我妈了?”我又担心又生气。
“老大,你小命差点歇菜。不告诉她,谁担得起这责任?”
我火大:“你们都什么狗屁警察?救人来的那么晚,配个枪吧,枪还走火,伤了人质还不负责,要杀我那小子呢?让他跟我妈解释!”
小白愣了一阵,等我说完才反应过来。一通神驳。
“你自己惹祸你怨别人?绑匪会给我们留线索去找你吗?我们这是找到地儿了,找不到你死了跟我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而且那一枪不是我们警察走火,是另有其人!警察配子弹都是有数的。你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了,是一种小口径远射程枪用的。在黑市就有的卖。跟你妈解释,我们有什么可以跟她解释的?我们知道什么?唯一那点还是从霍伟那里知道的。难道让我跟你妈说,霍伟是你情敌?”
小白话说的狠绝,却句句在理,我像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来。全身上下的疼痛愈演愈烈。看看小白,正火冒三丈的瞪着我。知道委屈了她,拉下脸来,说了声对不起。
她长出了口气,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冷静了一下,小白问我渴不渴,我点头。她拎了热水瓶出去了。
我突然又想上厕所。看看左右,病房里一共就两张病床。那个邻床的阿姨此时正侧躺在床上休息,背对着我。我其实很不愿意向别人求助的。除非是自己实在动不了的时候。我试着坐起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尤其是肩上的伤。抬腿下床,下边又疼起来。用手摸,一条塑料管贴在裤管里。想都没想伸手拔了,裤子马上就湿了。想了想,大悟。原来还给我下了尿管。我心里一阵悲凉。邱小冬,你还能再倒霉点儿吗?
尽管腿上发软,也还是强挺着拎着点滴瓶走到门边。邻床的阿姨忙下了床,一脸惊讶的问我:“你上哪儿去啊?”
“厕所。”
“不是下了尿管?”
“我不用那个。”我有些愠怒。用牙咬了吊瓶的带子,空出一只手来开门。
阿姨忙过来帮忙:“这丫头,好强也要看个时候。”
由阿姨扶着出了床房。楼道里一种说不上是什么味的怪味道。总之是难闻。半死不活的向厕所的方向移动,却看到了不该看的。
不远处的窗台边,霍伟和韩薇面对面站着,霍伟正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韩薇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安静的听着。
霍伟又说:“我再也不找邱小冬谈判了。只要你好好跟我在一起,我们过我们的小日子,不好吗?”
韩薇仍低着头,问他:“打你们的人,什么样子?”
“一身黑。”霍伟说:“戴了黑口罩,没看清。”
“他要什么?”韩薇问
“没说。”霍伟说:“不过,邱小冬好像知道,她非说把东西给我了。她骗那个人,她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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