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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菡，你怎么在这里？不好意思，我洗澡洗着就睡着了。”秦芮没理会在一旁的方琴和舒婉菡，就这样从床边拿过新的睡衣穿在身上。当她弯腰时，背部突出的骨头在一瞬间显露出来，让看到的舒婉菡鼻子一酸，急忙上前扶住她。

“小芮，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好不好？别一个人在心里憋着，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终是忍不住，舒婉菡皱眉问道。虽然她隐约猜到，秦芮会变成这样也许和季悦枫脱不了关系。可她不明白，历尽千辛万苦顺利完成任务，可以好好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婉菡，你放心，我没什么事，只是工作太累了而已。”秦芮勾起嘴角，故做无谓道。她以为，自己可以笑得很好，却不知道这个笑在别人眼里，有多勉强。“小芮，告诉我，你和季悦枫出了什么事。”秦芮一而再再而三的搪塞，让舒婉菡不得不直接问出口。察觉到秦芮在一瞬间变僵的身体，还有脸上极力保持的笑意，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和她，并没什么，只是我太累了，不想继续下去，所以就和她提出了分手。你也知道，我是监狱长，如果喜欢女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囚犯这种事传出去，对我的负面影响很大。王亮已经告诉我，如果我继续干下去，不需要太久，就可以转去司法局。”

“所以，你为了前途和季悦枫分手？”听过秦芮的话，舒婉菡反问道，只是本来泛着心疼的眼眸，已是溢满怒火。“没错，我为了前途，才和她分手。像她那样的身份，和我根本不适合。再说，我也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只是...”

“小芮，别忍了好吗？你的手，都已经在发抖了。”

“是吗？也许是因为刚才泡了太久，所以有些冻到了，我去喝点热水。”秦芮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可舒婉菡却在此时把她紧紧抱入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婉菡？”

“秦芮，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肯对我说实话？我们认识了整整27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

人？告诉我，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想要一个人撑下去，你知不知你这样做会让我，让秦爸爸和秦妈妈多担心。”

“对不起...婉菡...对不起...”秦芮不停向舒婉菡道歉，可每说一个字，她的声音都会颤抖几分。最后，就只能看她无力的靠在门上，将头仰起，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屋顶，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小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好怕。”舒婉菡再次把秦芮抱住，用手来回抚慰着对方没剩多少肉的后背。她只希望秦芮可以不要这么坚强，偶尔示弱一点点。哪怕是她抱着自己大哭一场，也好过现在这样强忍下去。

舒婉菡真的很怕秦芮再继续硬撑下去，总有一天会崩溃。

“婉菡，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其实，眼泪早该在之前就流光了。我现在会这样，只是不甘心罢了。”舍不得，放不下，不甘心，也不情愿。虽然和季悦枫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却已经美好到让秦芮无法放怀。

回忆，越是甜，就越伤人。秦芮不明白季悦枫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离开这么多天，她都未曾打过一个电话。是不是真的就想这样和自己结束？还是自己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到连一个交待，都懒得给。

看着又再度陷入沉默的秦芮，还有哭红了双眼的舒婉菡，方琴紧紧皱起眉头。她总觉得，季悦枫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明明她爱秦狱长的心，连自己都能感受到。现在，又怎么会忍心这样伤害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唔嗷~晓暴又来更新喽！现在感觉好像每一次更新，都像是一场虐待！那么此章，芮芮又一次成为晓暴笔下的炮灰。下章，枫枫和芮芮就会正式交锋了。两个人究竟会相爱相杀呢？还是会从此相忘于江湖呢？啧啧，且听下回分解！话说，舒婉菡和方琴这对几乎又要被人遗忘的cp来打酱油了，这俩人呢，完全就是用来推动剧情发展的。而那对特工，完全就是打酱油！霍宇那八嘎，自然是炮灰中的炮灰！这些人呢，都是文文里不可缺少的部分哦。在此预告一下，奴家最喜欢的情节，在接下来两章就会出现了，比起h，我更喜欢鲜血淋漓的虐身！尤其是爱人所给予的伤痛，那种求而不得，明明深爱却又不得不伤害的心情，真的很难以说清楚。奴家知道现在很多人黑枫枫，于是下章开始要给她洗白白了。同时，要换人虐喽。总虐芮芮一个，大家会欲求不满的。于是，奴家就要轮着虐，虐完芮芮虐枫枫，虐完枫枫虐染姐姐，虐完染姐姐再虐黎小姐！哦呵呵呵！当所有人都虐一遍，她们也就浴火重生成为晓暴笔下合格的主角了！有人说枫枫身上的疤太多，不好看。我想说的是，其实晓暴本人除了是抖m控，还是疤痕控。如果悉心的读者就会发现，奴家笔下的每个主角的身体，都带着某些残缺的美。套用奴家曾经说过的话，每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疤，都是弱受的荣耀！（赫然觉得，我今天好暗黑！其实奴家是个阳光的孩纸哦！众人：信你才怪！）

好吧，废话不多说，让咱们准备迎来第二卷的尾声，以及第一大虐最后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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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伤痛再深,生活仍要继续。新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渡过，秦芮也重新回到第一女子监狱。听着同事互相诉说着自己在这个不长不短的假期所内作的事，又在抱怨假期太短的时候，秦芮却反而觉得休息太久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有不断工作来麻痹自己,才可以忘掉萦绕在心里的人。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秦芮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看也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喂，你好。”像往常一样向对方问好,可手机另一边却是久久不曾有人回应。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秦芮甚至会以为这通电话早已经挂断。

“秦芮，是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季悦枫再联系自己时,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会哭着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久没找自己？会怒声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还是会像那些被抛弃的女人一般哭着求对方不要离开？这些情况，秦芮都想过。却没想到如今真的接到季悦枫的电话，自己会这么平静。

“恩，好久不见。”秦芮轻声回道，只是这一句话，却让她酸了鼻子。好久不见，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季悦枫说这四个字。可事实，就是这样。她们真的有好久没见面了，久到秦芮都快要遗忘自我，整个大脑，就只存在季悦枫一个人。

“今天晚上，我在你家等你，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我知道了。”

“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秦芮勉强挤扯了扯嘴角。这是季悦枫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记得自己刚买来手机送她的时候，那个人每天都高兴的像孩子一样和自己打电话。即使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的坐着，手机却依然保持在通话状态。

可现在，两个人不再那样亲密相对。就连电话，也短暂到自己根本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硬生生的切断。对方约定的地点，是你家，而不是我们的家。原来，一个家，可以那么快的组成。又可以像烟雾那般，风一吹，就再也寻觅不见。

接到电话后的一整天，秦芮都是在数着时间渡过。五点一到，向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拿着包冲了出去，直接让那些楼层监狱长和警卫看的目瞪口呆。这秦狱长家，不会是着火了吧？

出了监狱，秦芮一路开着快车回到她和季悦枫的家。准确来说，是曾经的家。当站到那个熟悉的门前，之前建设的所有防线在一瞬间崩塌。手僵在门铃上许久不曾有动作，即使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鼓足勇气按下去，可那一根根不听话的指尖，竟是紧张到颤抖起来。

虽然季悦枫并没有说今晚找自己是为什么，可秦芮能猜到，这将会是一个了解。不管季悦枫选择和季牧染离开，还是继续和自己在一起，都会让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彻底结束。而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期待，或侥幸。

“站在这里做什么？”正当秦芮在门口来回渡步，思考究竟是自己用钥匙开门还是按门铃时，忽然从楼道里传来的声音惊得她身子一颤。回过身，就看到季悦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和米黄色的长裤站在那里。可现在的X市，还是冬天！

“你去了哪里？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冬天要多穿点吗？你身子本来不好，冻坏了怎么办？”习惯，是难以改变的东西。它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中，浸透在身体，骨骼，甚至是每一条血管。当理智不见，就会跑出来作祟。

看着季悦枫站在那里不动，只诧异的望着自己，秦芮这才发现，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唐突。“抱歉。”收回抓着季悦枫的手，秦芮有些失落的说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看着对方眼里的呆愣，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