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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一点也不老。”迫于碎蜂的星星眼攻势，凌霄很违心的回答了一句，不过内心深处却在吐槽，故意的吧，摆出这么天真的表情一定是故意的吧，明明尸魂界都是一些不记岁数的老家伙，难道尸魂界的人对于否认年龄都有自己的绝招吗，果然，碎蜂已经被尸魂界同化了。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碎蜂高兴的再拿起文件，同时嘴里喃喃的说道：“果然，在姐姐大人的心中，碎蜂也是永远的十六岁。”

“碎蜂，在这个世界之中，一直以夜一为中心，你不会后悔吗？”

凌霄看着一直处理四枫院家琐事的碎蜂，想到也许正在某处逍遥的某人，替其感到不值，被夜一所抛弃的经历，其实一直都烙印自己的记忆之中。

碎蜂手上的动作略微的停顿，露出伤心的神色，曾经与凌霄一体的她，此刻也体会到凌霄记忆中的悲哀了吧，片刻之后，才说道：“从诞生在尸魂界，就被蜂家视为工具培养，为了培养能力，甚至日复一日的追杀，如果没有夜一大人，我想我的一生也许就会在杀戮之中浑浑噩噩的过去吧，夜一大人，就像阳光一般，给了我温暖。在这个以杀戮为主的荒诞世界中，是她给了我救赎，虽然我的世界只围绕着夜一大人一个人旋转，但是，我不后悔哦。因为，我很快乐呢，姐姐大人。”

碎蜂不再犹豫，不过悲哀之色却半点没有退去，是为了凌霄而悲哀吧，毕竟，现在的快乐和幸福，曾今都是属于她的，虽说连自己都认为和她是一体的，但现在的碎蜂，感觉到的却是无比的自私。

“你说的是向日葵吧，即使是被那温度所灼伤，也不放弃曾给自己带来的一丝温暖，永远凝望着对方，太单纯了呢，碎蜂，这样下去早晚会枯萎的哦。”真的不一样了呢，碎蜂已经变了，曾经的自己，也许把夜一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依靠，但却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心，说是自私也好，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个荒诞的世界，蓝染，也许才是最了解自己的男人吧，规劝碎蜂的同时，凌霄又想到了被炮灰掉的某BOSS。

对于凌霄的话语，碎蜂显得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生气的摆了摆手，说道：“哼，为什么会是瓜子，为什么不会是地球。姐姐大人，我可是很强大的呢，即使再灼热的光线，也会化为生命的养料。”

“瓜….瓜子，你就想得到吃的吗，我们果然是不同的，对，一定是不同的。”如果刚才怀疑自己和碎蜂是不同的，那么现在一定是肯定了，这货貌似什么都想得到吃上去。

碎蜂无辜的看向凌霄，传说中的星星眼攻势再次发动，不过片刻又做出焕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向日葵不就是瓜子吗，姐姐大人一定是不需要进食了吧。”

“是不是卯之花那个腹黑说的，我可是一直都有进食的哦。”除了卯之花队长，尸魂界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凌霄很快的就怀疑到了卯之花队长身上。

“卯之花队长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姐姐大人呢，认为姐姐大人不许进食是我自己猜的哦，不然姐姐大人肯定想到的也是瓜子。”碎蜂得意的说道，就差用手指摆出真相只有一个的动作了。

“哼，绝对不会的，碎蜂，小心卯之花队长哦。” 凌霄不自然的别开脸，不想再讨论向日葵还是瓜子的问题。

碎蜂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才说道：“姐姐大人真是的，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你是在害怕卯之花队长吗，碎蜂，恭喜你哟，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卯之花队长的监视之下呢。”能让队长级别的死神随时随地地防备，卯之花队长还真是强大呢，吓唬碎蜂的同时，凌霄在心里再一次的感慨道。

“呵呵，姐姐大人你别开玩笑了，好歹我也是隐秘机动队的队长，除了夜一大人外，没人能躲过我的观察呢。”话虽如此，碎蜂却不断的控制自己的灵压，观察着周围不和谐的地方。

“知道三代目的水晶球吧，卯之花队长可是随时可以做出几个，天然无线的偷窥水晶球呢。”卯之花队长大预言术一样的技能，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咦，你的意思是卯之花队长正像个色老头一样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碎蜂吃惊地说道，同时身体产生了一股恶寒，背后说人坏话，被人诅咒了吧。

凌霄看着故作姿态的碎蜂，却没有再次打击，只是双眼变得茫然，片刻之后眼内已经腥红一片，被遗忘许久的直死魔眼再次出现了。用着能看透万物死线的双眼，凌霄看向碎蜂，仿佛看破了眼前之人的命运。

碎蜂注视着凌霄的一举一动，那双眼睛，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了，此时的自己，已完全的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不是对凌霄的害怕，而是生物本身对危险的恐惧。碎蜂挣扎着从办公椅上站起，双眼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双让自己恐惧的眼。她慢慢的向后退去，眼里饱含的是祈求，祈求眼前之人能移开双眼。

凌霄却没有如碎蜂所愿，腥红的双眼仍然直视着她，并且慢慢地向其靠近。终于，临近墙角，凌霄在退无可退的碎蜂跟前停下，略微伤心地开口说道：“碎蜂，你不相信我吗？”

此时脑海之中已经一片空白的碎蜂，却立刻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握紧拳头，只求能让身体停止颤抖，不过在那双眼睛之下却毫无效果。

“姐姐大人，我相信你。”与颤抖的身体相反，碎蜂回答出的话确是异常的肯定。

感到了了碎蜂的故作坚强，凌霄笑了开来，并且伸出手来，捏住了碎蜂的下巴，使其能够与自己直视，片刻之后才温柔的说道：“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碎蜂，说是向日葵并不是毫无道理呢。”

凌霄俯下身来，慢慢的靠向碎蜂，最后两唇相接。随着两人的拥吻，四周的空间却不断的崩溃开来，然后又慢慢的开始重组。许久之后，空间再次变得稳定，两人不带任何情欲的拥吻才停止下来。

凌霄看着倒在自己怀中毫无反应的碎蜂，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得到，温柔地说道：“碎蜂，百年之中，我感受着你的成长，感受着你的改变。漫长的岁月之中，你的陪伴，何尝不是我唯一的寂慰，就算是世界毁灭，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轻抚着碎蜂的长发，凌霄将视线移开，透过重重的壁垒，看向远方。

四番队之中，卯之花队长手中捏着的茶杯碎裂开来，不过却没有任何的茶水漏出，茶杯随着茶水直接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卯之花队长皱起了眉头，对着虚无的空间喃喃的说道：“连因果之线也能断开，看破世界之瞳，这才是你的秘密吗，多久没有体会到死亡的气息了呢，不过让夜一看到一定会吃醋了吧。”

一个茶杯再次在空间中形成，卯之花队长轻轻抿了抿杯中的茶水，不过皱起的眉头却没有退去。

第37章 道别

“咦，姐姐大人，我为什么会睡着了？”

碎蜂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枕着凌霄的大腿，平时为夜一束起的长发已经散落，由凌霄细心的整理着。脸上的红晕逐渐在扩散，忽然间，碎蜂十分不好意思再看向凌霄，总觉得自己又忘记了什么。

“碎蜂还是这么爱护这头长发呢。”

没有回答碎蜂为何会睡着了的原因，只是更加细腻的整理碎蜂的长发，使得碎蜂舒服的眯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