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何事吩咐?”
我轻咳了两声,尽力拿出点儿高人的架子来,脸皮却有点不听话地发热起来:“这个,我家中尚有一人,你若拜我为师,便要对这位长辈敬之重之,万万不能惹她生气。”
小姑娘很是聪明,当下便道:“师父放心,他便是打我骂我,我也决计不会惹他半分不喜。”
听得脚步声渐进,我点点头,笑容已经抑制不住:“那便好啦。来,见见你师娘……”
我转身,正见满林芬芳芜绿繁花中走出一人,面莹如玉,目澄似水,青衫白衣,窈窕娉婷,真是丽若春云,洁如秋露,那一笑间,含娇含俏,最是不负韶华。
作者有话要说:光荣报告,正文完结,大概还有一两则番外。
最近JJ怎么了,发出去的文章要一天多才能显示出来。太长时间不来,都跟不上状况了。
☆、番外 一夜天山雪
这是一家客栈,无论怎么看都平凡无奇的客栈——桌椅都有些年头了,十分显旧,茶饭用具也都做工粗糙,若非要说说这家店的奇特之处,那只有一条:它一年打开门做生意的日子只有三个月。
六月、七月、八月,关沙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来打理这家破旧的小客栈,等到九月再随往来的商队或是迁徙的牧民离开,来年再随着回来,反反复复,已经有五年了。
“这家店,到底有什么开头儿?”住店的客人并不多,既感激这里有家客栈可以落脚,又对这家店的主人充满了好奇。
为什么要开下去?
关沙生平第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幼时就随着父亲这般,后来父亲过世,他便从父亲手上接过这家小店,每年如此早已经成了习惯,尽管既赚不到银两钱财,又来来往往折腾。
从来没人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关沙只是个少年,他思考了到深夜,还是没有想到个非来不可的理由。最后他决定,如果过了今年他还没想明白为何要回来,那他明年便不回来了。
故事的开始,正是关沙这一个晚上的思考。
终于发现自己想不通,也熬不住的关沙决定灭了灯回房——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没有什么比暖暖的床铺更诱人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在这样的深夜里,在这样的寒风中,在这样的半山腰间,在这样清晰而笃定的敲门声中,关沙觉得莫名可怕。
就在关沙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门开了。
不,准确地说,是门塌了,或者,再准确点儿说,门散了。
关沙呆愣愣地看着那两扇从他父亲时便一直完好的大门“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凛冽寒风刹时扑进屋中。
在这如刀割般的冷风中,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
前一个走进来,关沙已经彻底愣住了,只在心中道:“她不是人!”
是,她不是人,因为世间绝不会有这样姿容的女子。她面容洁白如玉,双眉修长,一双美目黑白分明,其中有光华流转,从进屋后她神色始终淡淡的,却自有一种威严叫人不由自主屏息净气,不敢发一声。
就在关沙觉得自己在发梦时,后面进来的那个人开口打破了他的美梦。
“你先坐下歇歇。”那人一面对先前的女子说话,一面伸脚轻轻朝地上的门板各踢了一脚,那两块儿加起来近百斤重的木板居然从地上翻了起来,那人不待那门板落下便又是轻轻一脚,将门踢到了门槛处,接着抬手朝关沙一指:“掌柜,暂借一用。”
关沙唯恐自己也会如门板一般翻起来,忙后退一步想要逃跑,却正瞧见了那人的面庞,当下双脚便再也动不了了。
那人便笑了一笑,关沙瞧见她的笑容,不由自主便想要说些什么,也就那么一想的功夫,他面前的筷桶忽然翻了起来。
那女子抬手曲指一点,几只筷子便朝她飞了过去,只见她双手灵巧地捏着筷子转了个花儿,随手将筷子朝门板上一插,双手一拍,本来还吱吱呀呀摇摇欲坠的门板便彻底没了声响。
这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当真漂亮得不得了,只将关沙看得目瞪口呆。
做完这些,那女子才回过头来对着关沙一笑,往他面前放下小锭银子:“掌柜,咱们要住店。”顿了顿,又道,“两间。”
关沙的客人本来也不多,两间房自然是有的。忙捡了两间干净的房间将两人带进去。
两人看了房间,那个用筷子钉门板的女子就问:“敏敏,你喜欢哪间?”先头进来的女子始终神色淡淡,听她相询,才笑了一下,随手一指:“就这间罢。”于是两人便住进了 “敏敏”姑娘指的那一间,另一间则空了下来。关沙见二人容貌举止均非常人,虽然心里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按着吩咐烧好了热水送到房外,正要退下时,忽听屋内敏敏姑娘冷声道:“稍后还有一位姑娘要来投宿,你告诉她,修好了门再去歇息。”
这句话没头没尾,关沙回到柜台后头还是没琢磨明白,正犹豫着该做些什么,忽听得又是 “砰、砰” 两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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