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要撞上的那刻，徐默想到的唯一遗憾，不能和宋将军白头到老。
宋将军声音略微沙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默差点被这句简单的话，煽情的流出眼泪，把在眼眶打滚的眼泪憋回去后，这才用调笑的语气道，“你还有时间把我往外推啊，要是你来不及滚出来，怎么办。”
宋将军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不怕。”
司机惊魂未定，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颤抖，背部的汗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
徐默跑到司机面前，“喂，你怎么开车的。”
“千万不要告我啊。”胖胖的司机大叔竟然痛哭起来，“我上有高堂，下有妻房。”
徐默无语道，“我没问你这个啊。”
“那个车……车……它……不知道为何失控了!失控了！尼玛！”司机大叔哭得更为厉害，徐默都几乎以为这是水做的男人了。
徐默余光里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的裙子的小女孩从货车车厢的后面探出个头，头发凌乱如同从未梳洗过地披着，小脸却是苍白，两陀高原挂在脸上。
她向徐默看了看，然后咧嘴笑了笑，笑容却是如同寒冰一样，让人感觉寒冷。
令一小男孩也从车厢后面探出个头，不同于那个小女孩灿烂却诡异的笑容，小男孩面容可怕的让人心惊，脸上如同浸泡了水发涨的面包，肿胀的，五官都被肿胀的面肉挤得几乎看不见。
两个小孩同样的穿着红色的衣衫。
最后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走了，两人走了一段路后，莫名其妙地消失在道路上。
徐默惊觉，难道那是小鬼？
司机大叔还在悲伤的痛哭，“我人又老，钱有没有，老婆又走掉。”
徐默提醒道，“你不是刚说了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么。”
司机大叔哭得更为厉害，“呜呜呜，一把年纪了，一个老婆都没有，我才不会告诉你了。”
最后还要徐默安慰道，“别哭了，算了。”
司机大叔大松一口气，这才开着车走了。
车走了后，徐默清楚地看见，那车尾箱后面还有四只小小的手掌印，浅浅地凹进去。
究竟那两个小鬼为何要杀死他们，难道这是普通的恶作剧？
两人去了医院处理伤口，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因为医院较为偏僻，的士很少，徐默和宋将军等了许久才等到一辆，竟然是上次那个送徐默去宋将军家的那个司机。
司机的服装和上次没有多大的变化，穿着一套西装，戴着帽子和墨镜口罩，严严实实的。
司机道，“小伙子，又看到你了。”
徐默拉着宋将军上了车，徐默道，“咦，司机大叔，怎么哪都看到你，去附近的宾馆吧。”
司机道，“你们两个去宾馆？”
然后眼睛偷偷地喵道他们紧握着的手。
徐默毫不回避，握了握宋将军的手，“是啊。”
司机大叔也是个话唠，“小伙子，你该不会受刺激太大，所以……然后……喜欢上了男人吧。”
徐默赶紧制止这个话题，怕司机忽然漏嘴说捉/奸，这他就丢脸了。
宋将军却忽然冷下声道，“你不是人。”
司机的背部明显僵硬了，车厢内寂静地让人可怕，徐默回想起，怪不得那天司机找的钱都变成冥币。
徐默试探地问道，“司机大叔，为什么不去投胎？”
司机大叔用手拭擦了下眼泪，“我不能去投胎。”
“不能去投胎，什么意思？”徐默道。
司机大叔的车技很稳，坐在车上没有一点颠簸。
司机大叔道，“自从我车祸死了后，我的妻子一个人，还要照顾我们的小孩，小孩才2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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