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在水里,苏错刀此番极致的缠绵细腻,捣进去摩擦,再轻柔的抽出,温水甜汤的做得半晌,方放开了力量,操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遭湖水哗哗直响,却也压不住肌肤相合的动静,两人身体有天生的契合,对性事的快活欢愉,又是乐在其中绝无扭捏,唐离早比湖水更荡漾柔软,苏错刀深谙如何能让他舒服,更知道怎样能让他一下就受不了的哭出声来,一边插插一边亲吻,唐离嗯嗯啊啊的直叫,迷乱的扭着腰,配合迎送,黑发湿淋淋的散落肩背,墨白交映,偏偏阳光明丽,直教人有目眩神迷之感。
被侵入的火热感受,像是有无数的花朵在皮肤里热烈的盛放,整个身体被占有得彻底,无处不敏感,每一分每一毫皆是极乐。
快感扎扎实实的慢慢累积,汇聚如河流,最后一刻的爆发却是重山崩陷,唐离大睁着眼眸,猛的一阵痉挛,已生生被插射了,一边吐着精,一边还在承受苏错刀,后穴饱胀得几乎要破裂,兀自紧紧夹着吞吞吐吐,小猫一样呜呜咽咽的轻声叫唤,高潮如攀越山峰,连云叠嶂几无尽头。
云收雨散,碧玉湖面上浮出了丝丝点点的乳白色。
唐离被苏错刀抱回船上,虽软成了一根春风里的柳枝,却开心得滚水泡开的米花一样,伸手指着水里笑:“这才是子孙满堂,看……满湖的小错刀和小阿离。”
正说着,一群尺余长的红鲤悠游唼喋,争相去衔那些个精华。
唐离眸光流动,哈哈哈的幸灾乐祸:“哎呀,这条该死的鲤鱼,把你的儿子吃掉了!”
苏错刀懒洋洋的不想说话,把他抓过来直接压在身下,啃水萝卜也似从额头一直亲到肚脐眼儿。
可怜唐飞熊一黄花大闺女,唐家堡听了洞房不说,七星湖又来有声有色一遭露天水战,末了想轻拿轻放的小羞辱一下,还被苏错刀以厚颜无耻为武器,悍然反戈一击,遭此落花流水一败,实在是流年不利惨绝人寰。
苏错刀一击得手,飘然而去。
黄吟冲所赠器物十分别致,猫尾不过短短七寸,柔软而有韧劲儿,活灵活现,绒毛短短的,蓬松雪白,根部紧连的一串十二颗圆珠为象牙制,触手微温润泽细密,只拇指肚大小,却浮雕出一整套的渔樵图,线条层次皆是精巧雅秀,唐离握着圆珠,自然懂得作何用途。
床笫意趣,不足为外人道也,花样偶一翻新,百尺竿头,更有说不尽的风光奇景。
食色一个道理,好比有人吃面条就是清汤面果腹,凑合一辈子也活得下去,有人吃面条,却是手擀面抻了又抻,黄瓜切丝豆芽儿一焯,虾仁里脊玉兰片搭个三鲜,蒜切片,醋一拌,香喷喷一碗炸酱面,而且还今儿炸酱面明儿打卤面后儿豆角焖面的热闹。
唐离显然是后者,他乐意投入且天分过人,与苏错刀一起,滋味无穷花团锦簇。
由不得越老越色的黄吟冲整日咂嘴咂舌的,只道此生最羡慕的人非苏错刀莫属。
唐离趴伏在锦被上,黑发蜿蜒亵衣松散,裸露着两条修长纤美的腿,后穴收缩,将那些花纹繁复的珠子一粒粒缓缓吞入,每入一颗,都是从脊椎骨到心里头的一阵酥麻,低低的呻吟不绝,里面已是涓涓露生润滑如酥。
珠子虽不大,进去十一粒后,已是塞得满满的寸步难行,唐离肌肤沁出汗来,酒意愈发上涌,弓起腰咬着嘴唇,手指轻巧的揉弄着入口,正待用力推入最后一颗,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疾步踏入,忙回头一笑,一声“错刀”已在唇齿间,眸光到处,却浑身一震,手腕登时失了分寸,一错力竟把那猫尾也推进了一多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横笛?”
苍横笛鹤羽白衣,嘴角一抹笑如天际白云,细长双目却隐约含泪,想上前触摸他,却又不敢的模样,半晌柔声道:“公子,横笛来看看你。”
唐离完全怔住了,琉璃般清浅的眼眸里雾气凝聚,喃喃道:“你……伤都好了么?横笛,你过来。”
苍横笛嗯的一声应了,声音略显沙哑,快步走上前,侧身坐在床边,唐离手脚并用的靠近他,一手撑着他的大腿,苍横笛微微一颤,却不曾躲开,伸手轻轻覆住唐离的手背。
唐离抬头仔细端详,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良久两滴眼泪滚落:“横笛,那时候你半边身子都是骨头……还在等我么?”
苍横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笑道:“公子,不哭好不好?属下最喜欢看到你笑,今日你生辰,月亮又这般的好,应该欢喜才是。”
唐离撇了撇嘴角,用力笑了一个,却亲了亲他眉心殷红的一点朱砂痣:“你来找我,我很是欢喜。”
他口中有馥郁的酒气,桂子天香一般,软软的吹拂在眼睑眉睫,苍横笛脸腾的就红了,再难自禁,所有意识仿佛一瞬间蒸发殆尽,身不由己,已捉住唐离的手指,颤抖着吻上他的指尖。
唐离手指微微一缩,顽皮的勾了勾,伸进去抵住他的舌尖,苍横笛用嘴唇含住了,却不使半分的力气,只怕弄疼了他。
唐离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与苏错刀之间的所有,从小到大,从初识到重逢,一点一滴,像是刀刻在金石,风沙流水,怎么也销磨不尽,但苍横笛……何时与他相识,他何时开始静静立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从来记不清,也从来不曾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沉隐的,温柔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存在着,只要喊一声“横笛”,必然会有一声“公子”稳稳的接住。
苍横笛细长的眼睛上挑,风流却专注,嘴唇无甚血色,包容着自己的手指在里面横征暴敛。
唐离嘴角倏然上翘,一个笑媚得妖气逼人,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引着他往后抚摸:“我答应过你双修……”
苍横笛吓了一跳,但目光顺着光裸的背一滑溜,就飞流直下的水一般收不住,汪在腰臀处流淌不去:“公子……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我不要……”
唐离冷笑:“你好大的狗胆,敢说不要?”
他一身肌肤像是半透明的玉凝冻而成,一碰就会融化的清新无暇,因此其上交错纵横的鲜红伤痕,愈显触目惊心,苍横笛轻轻抚过一道,眼神痛楚而珍惜:“公子,我回来……只想再看你一眼。”
唐离懒得跟他来回揉搓,干脆一把攥住某物:“你既不要……为什么这般不要脸的硬起来?用来挖坟掘墓?还是敲锣打鼓?”
苍横笛嘶的一声,哭笑不得,只道:“公子高见。”
唐离逼良为娼的威胁道:“我自然高见……你还是乖乖从了的好,别惹我生气!”
苍横笛笑着,没有再说话,吻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蜻蜓点水的浅,却虔诚,像是对待一件毕生所求的宝物,唐离的唇柔软嫩滑,最精炼最浓郁的奶皮子也似,苍横笛心跳得厉害,头晕目眩,忍不住呻吟着唤得一声“阿离”,唐离灵活的钻进去,叼住他的舌尖,所有声音便淹没在濡湿的吮吸搅动中。
那条雪白的猫尾没入体内一多半,只露着短短一截,随腰送胯活灵活现的颤动,既俏皮活泼,更透着些成了精也似的妖冶媚态。
苍横笛握住尾端,刚轻轻一扯,唐离的腰便软了下去,牙齿一磕,把苍横笛咬出了血,颤声道:“不,不成……”
这猫尾本就有古怪,越是体质敏感,越是承受不得,此刻绒毛被内壁沁出的汁液浸透,一根根完全奓开,似无数个横拉竖拽的羊眼圈梗在里面,热辣辣的刺痒难耐,这一拉扯,便是紧刮着褶皱嫩肉,重重叠叠的小虫子簌簌蠕动一般。
唐离双腿交叠蹭动,前端将锦缎被褥洇湿了一小块,抬起眼睛,已是不知所措的求助模样:“痒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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