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孩子哪里管得了这麽多?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这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呜呜,他要爹爹,呜呜,他要回家!
年轻的女孩也有些著急,索性站在路上喊,“这到底是谁家丢了孩子啊?有没有人知道的?”
她这一嚷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了。
当中有个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了几下,假意著急的站了出来,“哎哟,这不是我家侄儿麽?怎麽跑这儿来了,快给我!”
那女孩明显没什麽心机,眼看著就要把孩子递上去。
“慢著!”忽地,一个後生站了出来,看他穿著儒服,似是个读书人。拦著那女孩,问那男子,“大哥,您说这孩子是您家的,那他叫什麽,何时生的?”
呃……中年男子卡壳了,愣了愣才道,“他叫──大宝,今年嘛,快一岁了。”
大宝?那姑娘叫了一声,怀里的孩子仍在哭,没有半点反应。瞧著那中年男子想上前抱他,小家夥还很不客气的伸出小肉手往人家脸上挠去,摆明一副既跟他不太熟的模样。
中年男子忙赔笑解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跟我住得远,没那麽亲,但真是我侄儿,我不会认错的。”
众人听得有些将信将疑,那後生也迟疑了一下,才道,“既是如此的话,那就请孩子的爹娘来接吧,姑娘,您是本地人吧?要是的话,咱们大夥儿街坊邻居的都做个见证,暂时把孩子在你家寄养一会儿行麽?”
“何必这麽麻烦呢?我自家的孩子,难道还不许我带走?”那中年男子有些急了,半抢半抱的想去夺这孩子。
但这後生却拦在前头,“你这是想干嘛?你说是你家孩子,可有什麽凭证?无凭无证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拐子?”
“你这後生怎麽说话的?”那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动手就开始揍人,但这後生挨了一拳,却更加肯定了。
“姑娘你快走,上衙门叫公差来,这孩子绝不是他家的!”
听得公差二字,那中年男人顿时气焰消了大半,色厉内荏道,“好,那你留下姓名,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见他目露凶光,善良软弱的百姓给吓著了,纷纷避让,那姑娘更加害怕的紧紧抱著孩子躲在那後生身後。
就见这年轻人一脸正气的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马家集白云私塾的李淮山,你要有什麽不服,尽管来找我便是。”
“好,我记住你小子了!”那中年男子忿忿而去。
旁边有年老长者道,“你这後生,好生莽撞,这样泼皮,理他作甚?不拘编个姓名哄他就是了,现在说了实话,少不得日後惹来麻烦哩!”
李淮山却道,“我是堂堂正正读书人,岂可撒谎哄人?俗话说,邪不压正,难道他没道理的还能有理麽?”
年老长者见他年轻性烈不肯听劝,也就罢了。摇头叹息著散去,那姑娘才道,“李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李淮山揉揉淤青的脸颊,“对了,姑娘你是哪家人,这孩子……”
他正要跟她商量下孩子的去留,有位中年妇人寻了过来,“淮山,呀!淮山,你怎麽受伤了?谁打的?”
“我没事的,娘。”李淮山又给母亲解释一番,说到那姑娘时,就见她一笑,自己补充道,“我姓方,我弟弟方少晖就在先生你那儿读书呢。”
“啊,原来你是方少晖的姐姐呀。那这孩子怎麽来的?”
这事说来就巧了,原来因每逢赶集这日,城中总是吵闹不堪,无法上课。故此学堂干脆上午放假,下午待赶集的乡民散去,这才恢复上课。
故此方少红早上便带著弟弟一同前去集市,采买些家用之物。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见有几个孩子在那里踢键子玩得好不热闹,而旁边还有个小不点坐在地下拍手称快。
方少红是个好心的姑娘,看见这麽小的孩子坐在那儿,觉得有些不妥,当下就问是谁家孩子,可那些大孩子没一个知道的,也不知这孩子是什麽时候,从哪里爬来的。
方少红让弟弟把东西先送回家去,自己抱著这孩子一路打听。可惜恰恰与孩子的生父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是以一路没有消息。
“幸好遇到李老师,否则我给坏人骗了还不知道呢。”方少红说著都有些脸红,真心觉得惭愧,自己一时不查,差点好心办坏事了。
“这怎麽能怪你?都怪那人居心险恶。”李淮山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赞道,“要不是你好心,这孩子可就给人抱走了,等他爹娘找来,可不知有多著急呢。”
李大婶听明白事情始末,也不怪儿子多管闲事了,把依旧哭哭啼啼的小家夥接过来一看,她有些纳闷了。
“这孩子身上的小褂子怎麽那麽象你奶奶的手艺?可咱们靠山村啥时候有这麽个孩子?”
李淮山忽地想起,“爹前几日来,不说村里新搬来一户人家麽?带著对双生子,会不会就是他啊?”
哎哟,李大婶一听可也著急了,“那咱们赶紧再去赶集的地方瞅瞅,这真要是他们丢的,现在肯定急坏了!”
一行人又匆匆的往赶集处找去。可到原地一看,哪里还有人在?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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