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把他瘫软的两臂拉平伸开,十指交叉共同握住睡在两边的一双儿子的小手。
两个小家夥睡得很好,完全没被家长们惊动。幼嫩的小手,被他们宽大的手掌共同包裹著,奇异的连接感传到每个人的心里,让刚刚经历过情欲高潮洗涮的勒满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悸动。
“看,他们才多小?凭你一个人,能照顾得好他们吗?”
不能。经过今日之事,勒满已经充分意识到这一点了。他不是神,他的精力有限,他也会犯错。而他要守护的孩子是那麽的宝贵,宝贵得经不起半点闪失。
“阿满,你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大。你需要我,需要我和你一起照顾两个孩子。甚至,就是你自己也有需要我照顾,需要我来满足的时候。所以,以後不要独自逞强了,不要再把我当作弟弟,当作不懂事的孩子。你得试著信任我,依赖我,放手让我去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得让我跟你一起分担。”
勒满无声的闭上眼,心服口服。
江陵将他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坚定而果决的告诉他,“你得在这里牢牢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
狂风暴雨般的吻诉说著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吻得勒满浑身肌肉紧绷,从灵魂深处都开始颤栗。
这个人,他始终还是在南疆占有他时的那个人!虽然现在和那时的情形完全不同了,但他骨子里依旧是充满掠夺性的。只不过,他之前要的更多的是他的身体。而现在他不仅要他的身体,还要他的心。不是一点,是不准有半点保留的全部!
可是,他能不给吗?
“睡吧。”在勒满被吻得几乎又要掉进欲望的深渊前,江陵及时放开了他,控制著自己的欲望,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今天都累了,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就这麽把他拥在怀里,江陵咕哝了一句,如哄儿子般轻拍著他入眠。
可勒满原本无比激荡,无比忐忑的心,瞬间停摆了。江陵似乎用什麽强有力的东西干扰了他的意志,让他顺从的闭上眼睛,很快进入黑甜梦境。
勒满睡得很踏实,也很满足。梦里再没有令人不安的恐惧与害怕,只有一片安宁。那种感觉,好象是把自己肩头沈甸甸的担子卸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叫──依赖。
作家的话:
阿泰:你看,爹爹们在干坏事,我看到了!
阿昙:淡定,保持淡定。表睁眼,装睡。
阿泰:那我偷偷的看,我蒙上自己眼睛了。
阿昙:从你的五指缝里,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你的眼睛。
阿泰:是咩~可是并拢了,我就看不到了。
阿昙:你应该学我,来,这里有金牌、棒棒糖和爱心各种礼物,你挑一对去挡在眼睛前面吧。不行就用票票也可以。这样,爹爹们就是看到,也会当做看不到了。
阿泰:你说的是爹爹们吗?应该是桂妈吧?
阿昙:傻孩子,这个真相就表揭穿了……
(周末愉快!)
☆、(13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2
初夏的暖风,吹落山间的杜鹃,落到文人骚客眼里,是春愁,是离恨,落到两个小不点的眼里,是好玩,是新奇。
阿泰身手敏捷的爬过去,捡起一朵刚掉落的粉红花瓣,翻来覆去拿在手上研究,还不时放在鼻子底下嗅嗅,舌头下舔舔,那认真的劲头,丝毫不亚於吟诗作对的大文豪。
阿昙爬得慢,随後赶至的时候,已经捡不到那麽漂亮的花瓣了。当然,在孩子眼里,别人的东西永远是最好。抢来的玩具,才是最好玩的。
於是,一只小肉手迅速出击,趁哥哥不备,劈手往前一夺,就把研究者阿泰手里的花瓣给夺走了。
“嗷!”阿泰炸毛了,紧皱著的小眉头纠结得象两只愤怒的小毛虫。英勇神武的向前扑去,捍卫自己的物品所有权和为人兄长的尊严。
“哇!”挨了哥哥一拳头,又被抢走新玩具的阿昙高声嚎叫,转头看著田间劳作的两人,瞬间眼泪汪汪。
“这又是怎麽了?”远处的江陵直起腰,看著自家的两个小东西,气不打一处来,“没两下就闹,你们就不能安生一会儿?阿泰,你是不是又欺负弟弟了?”
“别理他!是他自己招惹阿泰,活该挨打!”勒满冷眼瞥著三分真哭,七分撒娇的小儿子,主持公道。
他虽然也一直在地里忙活,却早就和江陵明确了分工,他只负责料理离儿子较近的这块药田,是以一直能分出心神,盯著这两个小坏蛋。
自从这两个家夥学会爬行之後,活动范围迅速扩大,家里已经装不下他们了,邻居家也坚决不肯去,非要跟著两个爹,寸步不离。
两夫夫只好把他们带到地头来,寻一块略高又平整的地方让他们玩,可两个小东西完全不能友好相处,不是打就是闹,令人头痛得很。
两夫夫最近时常忧虑,这幸好还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了,那可怎麽办?
自觉受了委屈的阿昙见阿爹不理自己,更加委屈了,这回是真哭,一边哭还一边爬到勒满的脚下,拉扯著他的裤角,要抱。
做了坏事还好意思要人同情?勒满一脸鄙夷,却仍是弯下腰,把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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