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未歇的眼里满是希冀,他回答着。
“可惜。”端木忌敛摇摇头,嘴边的笑容变得残忍无比,他睥睨地看着张未歇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说:“我并不想要你了,你很无趣,还有你的长相和身体都
很一般,你让我提不起兴趣,我已经腻了,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明白么?”
张未歇愣住了,打击的言语忽然让他羞愧得抬不起头,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么?
“哥。”端木忌敛喊着他,张未歇抬起头,眼里早已没了希冀,是慢慢的被背叛的绝望感,端木忌敛还是挂着他那如沐春风的笑意,他问道:“哥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张未歇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就像生锈的破锣一样难听,他顿了顿,清了清喉咙,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难听,他抬起眼睛,看着端木忌敛,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端木忌敛又笑了,仿佛在嘲笑张未歇的茫然,笑得肩膀一抽一抽,过了好一会,他才收起笑意,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因为你很好骗。”
张未歇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用这么明朗的表情伤人。
“哥,再见了。”
这是张未歇最后听到的声音,然后端木忌敛松了手,张未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耳边是刮过的呼呼风声,刚刚还被紧紧抓得有些生疼的手腕现在空空一片,那个穿着白衫的少年俯视自己的样子在记忆中定了格。
接下来张未歇能感觉的就只有痛感,身体上的痛,仿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他知道自己落下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些树干,隐约记得脸颊被什么尖尖的东西用力划过,摔在地上的时候骨头就要被拧碎了一般,马上就昏了过去。
可是他还能隐约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他听到有人很大声的在他耳边说话,也有人伸出脚踢他,他只听见几句。
“这儿掉下来一个人!上面不是说要抓暗使回去么?就拿他去凑数吧!”一个人这么说着。
“这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呢!还抓回去当暗使,你想挨骂啊?”另外一个人说道。
“也对噢...那怎么办?”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一个人该死,那你走在平路上摔也给摔死,不该死的人,就算遇到什么样的险境都能化险为夷!”
“噢,所以呢?”
“你笨呐!反正我们也无聊地紧,不如把这个人抬到大山崖那边,从上面扔下去,看他的命到底硬不硬!”
“哇...你真狠,那大山崖可比上面这个高了不知道多少!”
“废话,你不想看么?”
“想!当然想!我们走吧!”
“等一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
“我们来赌他最后还能不能活!如果能活着我们就把他抓回
去当暗使!”
“怎么可能?从那里掉下去这么还可能活着?”
“那也不一定哟,而且山脚下的人有时候会到这边来采药,说不定这小子命大被救了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赶紧地吧,我赌他一定死!一壶女儿红!”
“.......”
张未歇恐惧地想逃开,可是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那里任那两人粗鲁地扛起自己,然后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接下来,又是熟悉的身体腾空失重感,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所以他很快就又失去了意识。
后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死了千百次一样,醒过来看见的便是救他的婆婆。
这就是当年发生的事。
☆、第二十七章
有粗糙湿热的触感传来,张未歇被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回过神,面前赫然是一张放大了的马脸,原来在他发呆的期间,那瘦马无聊地过来舔他的脸,他伸出手拍开马脸,然后径自站起身来,那匹瘦马在他后面有些委屈地哼哼了两声。
金色的夕阳洒下来,把天地之间的物体染成美得不可方物色泽,张未歇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他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去找个客栈的大通铺睡,睡了好几天野外,也被春天的夜雨弄得有些伤寒,他倒还好,就是怕这瘦马会经不住折腾,如果它倒下的话就只剩他一个人赶路了。
“瘦马。”张未歇转过头对着马想要说点什么,这时却觉得“瘦马”这个称呼实在不怎么好听,他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自言自语道:“总这么叫你也不太好吧,是不是该给你取个名字?”
瘦马从鼻子里又哼出两个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也不知道它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张未歇抬头望天,许多给动物取的名字从他脑海中飞过,什么花花,咪咪,阿黄,旺财...好像都有些不适合。
他有些苦恼地抓抓脑袋,再次看向那匹瘦得可怜的马,两个字脱口而出:“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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