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之下,彼此欣赏,谈得也很投机。再见几次,就计议定了,薛仲平佯作加入也同时在笼络他的另一派系,算个卧底。这一系虽不是七皇子的敌人,却是个大绊脚石,要搬开才好。
这时候二郎就半戏谑地说,外人并不知我是殿下的人,待扳倒了他们,殿下可千万别翻脸不认,弃我如蔽屣啊。
这句话他笑着说的,加上气氛放松,不经意地又流露了些女儿态,眸子一转佯嗔看去,就勾得七皇子心中一动。
七皇子起了心思,便拿话试探。二郎本来是真没想过这档子事,但毕竟幼时长于风月场中,与大郎也有过经验,那话里的意思又怎会听不出。
二郎原是为专心读书谋功名才断了风月念头的,现下功名已在手,也便又回味起那欢爱滋味是何等美妙,与七皇子互相试探了几句便入了港。
二郎在各种意义上都成了“七皇子的人”,表面上却是效忠他派,对这个“出身低微”“天资平平”“势力薄弱”的七皇子不屑一顾。
过了三年,薛仲平所在派系的首领犯了大事,牵连甚广,死的死,流的流。这其中已位居从三品的二郎起了很大作用,但知之者甚鲜。
二郎不傻。事前已与七皇子议定了如何给自己脱身,只获谪迁,而不至重罪。
然而,事成,二郎便再也未见过七皇子了。事先议定要帮他脱身的动作,七皇子一点未做。从始至终,这件事就像与他毫无关系,丝毫不沾。
在牢中,二郎明白,自己已是弃子了。干净撇清的确是对七皇子而言最保险的,不至于有任何可被怀疑之处。如果他为了二郎有所动作,就势必会摊更大风险。
但之前二郎没想到七皇子真有如此绝情。志向上的契合、智谋上的互相欣赏,乃至兴趣上的一致,还有不可告人的柔情蜜意,都让二郎真的将七皇子引为知己,此次后路全托付给他,竟丝毫未费心给自己留一手。
没将娘的教诲放在心上,到底还是栽了大跟头。
薛仲平因受派系的牵连,获罪流远三千里,杖二十,因其为南人,流兰州,终生役饲军马。
所幸罪只一人,未牵连家人。薛家业在经商,其他人均不涉宦途,也未因此受到太大震动。
此时正是新一届春闱之期。京城试子云集,各自胸怀抱负。而上届中一举成名的探花郎,披笳带锁,被押解上西行之路。
到了兰州,一批人犯就被分别安排到周边几个不同的驻地,但都是黄沙漫漫。
二郎此时也不过弱冠之年而已。流放地的其他劳役及监工,听说流来个犯事的京官,本想好好欺侮一番“官老爷”,结果一看,白`皙秀气的一个小美人,也就打不下手了。
不过他们久居荒漠,虽然城里酒肆也有那美艳的胡姬,可监工的薪水也玩不起,更别说役工了。骤然见了这美少年,也就都想拿他当女人用一用。
二郎这一路上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加上受他娘的影响,明白事已至此,愤怨无用,倒要想法子活下去,尽量让自己活得舒坦些,随遇而安。
所以他们要寻欢,二郎就配合着作乐。原本可能会是单方面施 暴的事,就成了双方都享受到,皆大欢喜。反正皇子也好,劳工也罢,脱了衣服差别也不大。
役工们就觉得生活变得有滋味了起来,监工也被服待得很满意。有时候兴起想看看女装,二郎也套得很自然,比起他们远远见过的胡姬似还要娇媚三分。大家就愈发宝贝二郎。
因此,也没人欺压排挤,派的活计也轻,二郎这劳役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只是,日日看这塞外风沙,长河落日,总还是不甘心。
随遇而安,却不能就此沉沦。二郎自负学识智谋,又怎能埋于此地黄沙。但他是判的终生流放,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兰州辖地,在等的那个机会,也便很渺茫了。
直到两年多后,驻地里来了个意外之人。
已是一副富商巨贾派头的薛家大郎薛伯远,终于在这个简陋的军中马厩里找到弟弟时,抱住就哭了个涕泗横流。
原来薛老爷已经去世了,大郎完全接手了家业,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江南一富,交易的犯围也扩展到了西域。本来像他这种家业,作为东主是不必亲自奔波的,大郎亲自领商队来兰州交易,为的就是来寻找二郎。
大郎说,弟啊,我要带你回家。
说带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带走的,流放罪人是记录在册的,不能说走就走。就算带走了,这一路上乃至回乡后怎么隐藏身分也是个问题。
好在二郎和役工群众以及监工的关系打得好。大郎贿赂了监工,就上报个军马逃窜,薛仲平追马入漠,不慎误入流沙地失踪。这样就算日后二郎行踪败露,监工也可以推说是他失踪后自行逃亡。
本来大家还舍不得难得的小美人跑了,可架不住大郎有钱,每个役工都得了一大笔。尤其是监工得的银子更够他嫖上很多次胡姬了,他毕竟还是更喜欢真正的女人。
于是大家秘密欢送二郎跟着大郎走了。
二郎穿着一身女装胡服,面裹纱丽遮了容貌,也遮了喉结,只露出双细细描画了的眉眼。因为对外,他的身份是薛老板买来的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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