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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东厂

作者:龙门怨念

备注:

东厂缇骑,宁枉勿纵

☆、1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江逸口中吟着苏东坡的诗,一边撑着油伞沿白堤缓缓前行。他非常喜欢西湖的景色,特别是在这初春时节,在这蒙蒙细雨中游西湖,更别有一番韵味。

正边走边观景时,江逸看到三男一女说笑着走了过来,却是杭州无烟山庄“六小侠”中的陆小天、范小平、康小飞和余小鱼。无烟山庄庄主罗慕天是江南武林盟主,这六小侠在江湖上也颇有侠名。江逸曾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算是熟识了。江逸一见是他们,便上前打了招呼,原来他们也是来游湖的,几人年龄相仿又都认识,聊了一会儿便一同前行。

几人边聊边走,快到断桥边时,江逸的视线忽然被断桥边站着的一个人吸引住了,一位长身玉立在柳树下的青年书生。他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模样,身穿一件米色丝绸窄袖长衫,长衫上用银线绣着一片升腾的祥云,领口和袖口绣着流云图案,腰间系一条金黄色丝带,丝带上同样绣着流云图案。长衫外罩着一件青色的云锦袍,锦袍上用青色的丝线绣着缠枝宝相花。他足登一双黑色牛皮便靴,右手撑着一把普通的油纸伞,持伞的手虽十分秀气,但显得苍白无力,左手背在背后。一头乌黑的发丝大部分挽在头顶,没有扎方巾,只简单用了一支簪子别住,没有挽起来的头发则是披在肩上,显得甚是顺滑。他的面容虽然俊美,却脸色苍白,两颊带着一点不正常的嫣红,显然是患有疾病。他的身边虽无随从跟随,但从穿戴举止看,这人肯定非富即贵,还带着上位之人所特有的一份贵气。但此刻他默默的站在那里,望着西湖,眼含郁色,好似有无限的心事却无人可诉说。江逸不由得看得痴了,只觉得自己的一切心思不知为何都被这个人吸引住了,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四小本往前走着,突然发现江逸停了脚步,便又回转过来。余小鱼拨拉了一下江逸:“江大哥,江大哥,你怎么了?”江逸回过神来:“没事,刚刚发了下呆。”余小鱼笑道:“走路也能发呆,不知道江大哥是不是老了?”江逸笑了笑却没说话。几人说笑着继续前行。江逸上了断桥回头再看时,那书生却已不见了。接着的行程中,江逸虽仍是游走观景,不时与四小说笑几句,但心中却是一直萦绕着方才树下青年的影子。

自打游西湖回来七八天了,江逸窝在家中闭门不出,只是看看书,画画画,江逸的父亲江直轩老怀甚慰,觉得自己儿子终于明白事理,不再象过去那样再在江湖上折腾,打算参加科考了。可江逸的书童小如却嘀咕道:“公子那日去游湖回来,就

仿佛丢了魂儿一般,说是看书却经常一页也没翻,只摆个样子发呆;说是画画儿,却只是画断桥,从没画过别的。公子这几日实在是怪得很,该不会是撞邪了吧。”江直轩听了斥了小如一顿,却终是心中犯了嘀咕,却又不好直问,于是嘱咐小如多盯着公子点儿。

☆、2

又过了四五日,一天天将黑时,江逸突然觉得心中烦闷,想要出去走走,便对小如说:“我要出去逛逛,一会儿便回来。”如是平日,江逸出门从不用人陪的,但这几日他的表现让小如心中不踏实,说什么也要跟着,江逸也就随他。两人出门上马,便直奔西湖而去。方到西泠桥边上时天已全黑了,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方才止了,天上仍有很多片阴云,天上的月亮忽而藏在云中,忽而又露出来,映得湖畔湖中也是忽明忽暗,让美丽的景色中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江逸下马后一直看着西泠桥,也不说话。小如没有事干便四下打量着,因天已黑了,四下都没有什么行人,忽然他发现了靠湖边一棵柳树下有一个人,盯着看了一会儿,便拉了拉江逸的袖子,指着那个地方,对江逸说:“公子,那个人怎么了?坐在地上半天了,一动都不动的。”江逸顺着小如指的方向看去,在朦朦胧胧中看到有一个人靠坐在岸边一棵柳树边上,江逸想了想,对小如说:“我们过去看看吧。”二人走到那人旁边,发现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江逸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让自己无法忘怀的青年书生,仔细观察下,发现那青年好象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身上好象没有什么伤痕。江逸一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对小如说:“这人应是病倒了,我们将他先带回家吧,你速去请个大夫来。”小如答应了,将马牵了过来,江逸将那人放上马背,自己翻身上马,又将他靠在自己怀中,才挥鞭而去。小如也上了马,却是直奔医馆去了。

江逸回到家,来不及跟父亲禀报,便将那名青年抱到了客房,轻轻将他放到床上,点上灯后仔细观察,发现那人的确是未受外伤,但脸色却甚是苍白,比那天所见更甚,嘴唇却呈现一种青紫色,人虽在昏迷之中,却仍是双眉紧蹙,牙齿紧咬着下唇,表情甚是痛苦。江逸站在床边看着,心中着急,却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小如拉着一位手拿着药箱的老者跑了进来,江逸一见大夫来了,便赶紧请大夫帮助青年看病。那老大夫人也是真好,见病情严重,便只喘了几口气,坐在床边椅子上开始诊脉。

只是这一番动静,已将江直轩吵了来,他走进客房问明了缘由,到床边看了看青年的情况,便对江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这位公子有病在身,便在咱们家好好将养将养,待病好了再说。只是一会儿他醒了,要问问他家所在,赶快通知他的家才是。”江逸答应了,江直轩又对下人嘱咐了几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这时,大夫也看完了病,对江逸道:“这位公子乃是心疾,而且这恐是老病了,我

已经用针帮他镇住了,我身边没有治这病的药,不过他身上应该备有应急药才对,你帮他找找。”江逸听老大夫一说,便动手在青年身上翻找起来,果然在袖袋中找到了几个小药瓶,递给老大夫验看。老大夫打开闻了闻,拿出一瓶:“就是这个了。”说着倒出了四、五粒透明的小药丸,塞进了青年的口中,慢慢将炙针拔了出来,喘了口气道:“这就好了,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了。”江逸道:“多谢大夫了,还请大夫再多等一会儿,待他无事了再请您给开几味药才是。”老大夫答应了,小如便带老大夫到大厅去休息了。

江逸见人都走了,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手撑在床上俯身向前,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青年。不知过了多久,江逸看到那青年的眼睑颤动了一下,知道他要醒了,便赶忙直起了身子。床上的青年眼睛没有睁开,却先轻声呢喃了一声:“不凡,你来了。”江逸没有听清,又俯身上前:“你醒了。好些了么?”青年听到声音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江逸,过了一会儿方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他说话是京城口音,声音清越,说不出的好听。

江逸道:“这是西湖畔的江家庄,我叫江逸。刚才我们在西湖边上发现你病倒了,然后把你救回来的。”青年道:“如此多谢了。我叫苏行止。”“高山仰止,景行(háng )行(xíng )止?”青年微笑点了点头:“正是这个行止。”神情举止显出无限温文尔雅。江逸愣了一下,想起父亲的吩咐,见苏行止似好多了,才道:“对了,你家住哪里,我得赶紧通知你的家人才是。”“家人?”苏行止顿了一顿,道:“我是京城人士,来杭州办事兼游玩的。在这儿我没有家人,只带了几个下人。现在他们都让我派出去办事了。”江逸道:“那你安心在我们家养病吧,等你的下人回来了,我们再送你回去吧。”

苏行止还未答话,外面小如便在敲门:“公子,大夫要给那位公子再诊诊脉,开了药,就要回去了。”江逸道:“请大夫进来吧。”老大夫进来见苏行止已经醒过来,笑道:“看,我说得没错吧。不过我说年轻人,身体不好就不要好勇斗狠,你知不知道这次是你运气好,江公子救了你,药用得又及时,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运了……”老大夫一边诊脉,一边唠叨着,苏行止边听着,一边微笑应道:“是,是,多谢大夫了。”老大夫诊完脉,开了几味调养心脉的药,又嘱咐了几句,才告辞,小如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江逸见大夫走了,吐了吐舌头道:“老人家唠叨起来真可怕,亏你受得了他。”苏行止

淡淡一笑:“听习惯了,自打我病开始,每次犯病都要听家里大夫说:不许动手,不许生气,不许太高兴,不能太激动,不要太劳累,不要奔波,多休息……多了去了。要真都按他们说的,生活还有何乐趣可言?”苏行止虽极文雅,但这话却说得有几分豪爽之意。江逸应道:“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体不好,还是注意点儿好。象这次多危险呀。”苏行止笑着打断江逸:“你怎么也象老头子一样罗嗦起来了。”二人相顾笑了起来。苏行止与江逸说了一会儿子话,却终是病中,一会儿便又有些气喘胸闷,江逸见了忙让他休息。

第二天,苏行止感觉已好些了,江逸又硬要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亲自替他端药送饭。江直轩也又来看了他一次,嘱咐他安心养病。到了第三天,苏行止说什么也不躺了,江逸便陪着他出房门在院中走走,在花园中观观景、聊聊天。江逸觉得与苏行止虽为初见,却有说不尽的话,有些故交的感觉,而且也为苏行止广博的知识和深刻独到的见解而折服。二人正坐在湖心亭中聊着西湖的景色和传说,忽有下人来报,说是苏行止的下人到了,正在大厅中等候苏公子。

江逸听了,忙引了苏行止到客厅,二人一进客厅,江逸吓了一跳:厅中直挺挺地跪了十几个人,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江直轩坐在主座上如坐针毡一般,见江、苏二人进来,忙迎上前:“苏公子,你的这些下人一进来便跪在地上,怎么说都不肯起来……”苏行止看都没有看厅中其他人,只对着江直轩微微一笑:“江伯父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我的属下。”说完方转过身对跪着的众人道:“行了,这次的事不能怪你们,都起来吧。”苏行止脸上仍带着笑,声音也不高,不知道为什么,江逸感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压迫之感。下跪的十几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当前两人上前一步,向苏行止恭身道:“主子,属下已安排好了,车轿在外面等候主子。请主子示下。”苏行止点点头:“我们马上回去。”

江逸一见,急道:“苏公子,你要走吗?”苏行止点点头,轻笑道:“是呀,家中还有事情,所以要走了。江兄相救大恩,行止无以为报。”说着,伸手拽下了腰间玉佩递与江逸:“行止在官场上有些势力,如江兄有事,可此玉佩到京城东安门边上保大坊的找我,行止自当竭尽全力相助。”说完便告辞,江逸直送出门,目送苏行止上了轿子绝尘而去,这时方才想起自己对苏行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3

苏行止一行人马出了江府后,一路向东北而去,一直到了杭州城中一处大宅,大宅门额匾额上题着四个大字:“大明东厂”,府门大开,门前已有七八名锦袍人正在迎候,身后还站着二十多名尖帽白靴褐袍的番子。他们一行到宅门前停下车轿,前行两人掀了轿帘扶出苏行止。一见他们一行人到了,门口的诸人齐齐下跪:“恭迎厂公!”苏行止只轻声道:“都起来吧。”便径直向内走去。

苏行止直入内堂,有两人已在内堂候着,伺候苏行止沐浴更衣。沐浴过后,苏行止也没有绾起头发,任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懒懒地靠在湘妃榻上闭目养神。这时来迎他的人中一名青年走了进来,却是苏行止手下大档头卓不凡。他挥手让伺候的人退下,轻轻坐到榻边,缓缓地拿起一块毛巾为苏行止轻轻擦着湿发,一边轻声道:“厂公,如累了就休息一下。”苏行止也不睁眼,只轻轻摇了摇头:“不凡,事情可安排妥当了?”“已全安排妥当了。是否明天再叫那些官儿来?”“不用,去叫吧,这事拖不得,免得夜长梦多。”“是。”卓不凡应了,手没停擦头发的动作,只向门外喊了一声:“去叫吧。”门外有人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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