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是没法抗拒她的柔情。
突然想起子杉刚追自己的时候,当时已下定决心要放开她了,甚至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想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告诫自己别再继续自作多情了,挣扎在求不得之中这么多年也应该够了。
子杉却在这时郑重地说要追自己, after all these years, after all that I’ve been through.
当下想起了Alanis Morissette的一首歌,life has a funny way of sneaking up on you, when you think everything’s okay, and life has a funny, funny way of helping you out, when everything blows up in your face, isn’t it ironic?
老实说,自己为了她这最后一分钟才说出口的挽留感到很生气,知道将要失去了才学会珍惜吗?人还是改不了这劣根性呢!但自己以前会错过子杉似乎也是因为这样…
这段感情对于六月而言太复杂,太多纠缠,让人身心俱疲。
当时六月摆出无动于衷的态度,知道那人自尊心强就故意让她多碰些钉子,让她约不到人后知难而退。但为了见她,那人居然愿意拉下脸来酒吧兼职,碰见熟人时脸上就会出现不自在的通红神色,这时六月就借机摆出老板架子刁难她,让她在朋友同事面前愈加尴尬。
连小思都忍不住替子杉说情,说这样太狠了。
她当然表现过要放弃的迹象,每到这时候六月的心必定又酸胀又苦涩,尤其是当俩人为了个半夜出现在六月家的半.裸男人闹了不大不小的误会后。到了放弃的悬崖边的子杉那满脸受伤,哀怨的眼神,再加上无法自欺的爱恋,不自觉地心就软了,最终还是给了她个正式追求的机会,屈服地给她点甜头让她秉持继续下去的意念。
只是子杉不知道,这机会是有个时限的,若在离开前她无法打动自己,那就代表她们应该继续当朋友,当个埋在心底永不联络的朋友,而这点子杉也不知晓。
小思一直在旁笑自己,说自己傲娇矜持找罪受,明眼人一看她对这坏家伙的纵容宠溺,就知道子杉把自己追到手只是时间问题,何苦呢?
是怕受伤害吧?怕这终于到手的幸福其实不是自己的,所以就挑了那混蛋的许多毛病尝试把她推远,旧情人的问题,对别的女人都很温柔的不好,以往只要性不要爱的缺点…每天都替自己找借口,尝试将心保护在这堆说辞筑起的高墙下。
离开的日子渐近,子杉迟迟找不到攻克心防的突破口,就在六月快放弃时,心逐渐冷硬的她忘了,若爱一个人就会有占有欲,无法控制地会吃醋,会在意,会在乎。见她和新认识的酒保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子杉一下子就犯了所有自己在心里替她数过的错误。
滔天怒火终于爆发,绝对的罪无可恕!
但当那人温柔笑着说自己瞎了看不见她对我的爱,她的反问让六月知道她是真的懂自己的,拐了个弯回来说自己爱自欺欺人爱逃避,故意闭上眼催眠自己说子杉不爱自己而自己也不爱她,还爱找借口挑毛病,拒绝去得到那唾手可得的幸福。
要说子杉的父母让她留下的阴影是害怕在意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她而去,那自己的父母就让她知道作为替代的那人,最终只会落得心碎的下场。从小见证妈妈的眼泪让六月时刻警惕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仿佛宿命似的,自己越担心这样,越是容易走上这条不归路。
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妈妈那看似傻气的奋不顾身了,当那人是走进你灵魂深处的人时,你愿意和命运赌一把,赌她命中注定的最爱是不是你。
赢了,是一辈子的幸福,而输了,就带着一辈子的痛苦活下去。
六年前我输了,去年我终于赢了,还以为这赌局就结束了呢,原来是三局两胜。
六月无奈苦笑,要知道这回她还是像以前般,完全没赢的把握。
一直玩到两点他们才准备走,三人身边都有女人跟着,Robert居然带着两个,这让子杉有点无语,即使醉了她仍坚定地拒绝脑补,冷战期间没有床上生活,她已够难受的了,现在还要羡慕别人?她不干!
都醉了的八个人在拉拉扯扯间互相扶着出了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六月几乎将手边的玻璃杯捏碎!
话说子杉这里可心安理得了,但不知情的某人与旁人数学是不错的,四个人再带着四个人离开,怎么也不会算错是吧?
怒急攻心,六月一口喝干烈酒,示意强哥再添上,强哥硬着头皮地劝,「老板,去追吧!打她一顿也好。」
六月想了想也对,我这正室的身份还摆在这儿,那容得她胡来,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立即放下酒杯,气势汹汹地打老公去也!
强哥与宇洛互视一眼,都替子杉叹声阿门。
六月快步追出来时,刚好看见子杉将Robert和那俩女人送上出租车,交代了司机送他们回某酒店后,有点口渴的子杉就往不远处的快餐店走去,脚步虚浮的样子看得老婆在身后直摇头。
因停车场也在那个方向,六月以为子杉喝了酒还要开车回去,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要上哪儿去?」还是那冷冷的语调,丝毫不带温情,喝得很醉了会心情不好的子杉有些恼,同样没什么温度地说,「买水去。」
两人沉默地看着彼此,周围的喧闹声变得加倍刺耳,不停变幻的霓虹灯映照在子杉清秀白皙的脸上,眼眸里流露而出的痛苦神色让六月心疼了,这场婚姻角力战让老公不快乐,她自己也不快乐。
在这世界上本该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此时却拿着无形的钝器直.插对方最脆弱的心脏,一刀又一刀,钝痛的伤口逐渐变深,血流依旧不止。
但她们却无法停下。
或许要等到俩人的灵魂与血液都被抽干那天,才能停止这血腥的杀戮?
子杉抬手抚了抚耳朵,呆在夜店一整晚,那强劲的音乐几乎快把耳朵震聋了,耳朵被塞满的不适感让人烦躁,耳垂上的嵌钻托帕石耳钉在灯光下闪亮了六月的眼瞳,看着她的动作某人心下了然。
子杉一直都不太适应这混乱吵杂的地方,宁愿待在安静的家里看看书,可这事业忙碌的人为与老婆多相处,却一直勉强自己去适应,嘴上总说没关系,说老婆要是忙,那尽量配合老婆的日程表出现在老婆出现的地方,是她这为人妇至少该做到的。
还有,子杉并不爱佩戴饰品,为了完成老婆的生日愿望,强忍着对针头的惧怕,壮士就义般咬着牙让老婆折腾,还有其他许多许多状似不经意的忍让迁就,其实都异常暖人心怀…
眼前这人为自己所作出的让步与隐忍总体现在极细微处,自己要发现了,就如寻获至宝般能让人乐翻天。可是,所谓的细腻心思,也最易让人不慎忽略错过。
六月叹口气,放软了语气,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进去喝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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