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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途不作答，看着润池和齐娴的样子，面无表情。

白颜没得到回答，顺着莫三途的目光看到齐娴小声的在润池耳边承诺“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冷哼一声，白颜走到润池身边拽着润池的头发将她拽起。“那钱是你女儿卖身的钱吧”本是想拿话来激润池，却见齐娴身子一抖，便知道自己说着了。

润池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通透一般冷静下来。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但是被人说出来仍是心头一痛。“我答应你”润池咬着唇说。

“哈哈，你早答应不就好了，白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把这个签了。”掏出一张纸和一把指刀，塞到润池手里。

润池抖着手拿指刀划向拇指，齐娴暗觉蹊跷，一把抢过纸。润池着急的向齐娴扑去想拿回，齐娴冷着声音“别动”润池一停，又伸手去抢纸。“我说别动”齐娴皱起眉。“小娴，给我，把它给我。”润池拿不到纸，哀求着，拇指上的血顺着皮肤留下，滴在衣服上“不行”齐娴肯定了纸上一定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支着润池不让她靠近纸，润池却用尽力气挣扎着。“为什么不能给我看？”齐娴第一次看见润池拒绝照自己的话做。“小娴”润池叫着名字，却说不出下句。莫三途走到齐娴身边示意齐娴把纸给自己，齐娴想了一下就把纸传给了他，腾出两只手抓紧润池。

莫三途摆正纸，看见顶上写着“暖春楼卖身契”就不再向下看了。抬头看着脸色煞白的润池和一脸严肃的齐娴，“青楼的卖身契”

莫三途看着齐娴。

齐娴松开了手。

润池低下头不敢看齐娴的眼睛。

白颜靠着墙笑着。

“你要入娼籍”齐娴冷冷的看着润池。

润池低着头不回答。

“你那么想入，我还拦着干什么。莫三途，把纸给她，让她签。”齐娴转向莫三途。

“你是莫三途？”白颜慌了神。

莫三途转过头看了看白颜，又回过头了看攥着拳的齐娴，知道自己这是必须管定这件事了“我不会让润池签的，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至于你，最好告诉我这件事的本末，说完整了，饶你一条命。”

面如死灰的白颜身子不住的下滑，最后瘫软在地上。“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莫三途皱了皱眉，“我只想听我想知道的。”

抖着唇，白颜开口“四个月前，我在冯老头家门口看见她在送衣服，便动了邪念，想让她给我做小，她不肯，还咬了我。”白颜停了停，瞥向莫三途。“我一气之下决定让她去三哥开的楼里卖身，她不肯，我就想让她没法谋生，我告诉村里人不许让她帮工，然后就只有冯老头肯让她洗衣服能弄来几个铜板，后来她就做了暗娼，我想她做了暗娼过段时间就会签的就隔几天找她问问，最近几天没看见她就来她家里问问。”

莫三途看着齐娴的脸。齐娴面色冰冷。润池蜷在地上低低的泣着泪。

许久，“哭什么”齐娴开了口。

☆、章十三

润池攥紧手，努力平息软弱的情绪。小娴会讨厌这样的自己，会离开。极力克制着身子，润池擦掉泪，抬头看向齐娴。

齐娴沉默了一会，回对上莫三途探寻的目光，别开眼睛看向白颜“我会记得你做的一切。”

白颜刚想张口，莫三途瞥了白颜一眼，白颜一哆嗦，老实的闭上了嘴。

“润池，你还记得我吗？”莫三途走到润池身边，蹲下平视润池的眼睛。

润池努力平静眼中的波光。

“润池，是我啊，我是三途，你不记得了吗？”莫三途伸手扶着润池的肩，凑过脸想让润池看个仔细。

润池看着眼前三十出头的男子，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润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记得子游最长和我相交了吗？齐衡小的时候不是最粘我的吗？那天，子游，皓南，阳寻和我一起去墨阳，你给我们一人做了一身袍子，送我们到了城门，遇见了你大哥接你和宁儿回去，然后就再也不见了。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莫三途摇着润池的肩膀，激动地带着些许的质问。

润池低着头，遮掩住眼里的伤痛。“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润池无以为报，若先生他日有所需要，必当结草相报。”

“先生？”莫三途重复着，看着身上的书生行头，盯住润池“你真的不知道这身打扮最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