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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们这两个朋友好到什么程度了会送你朱颜!你当真朕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上您高见,奴才内心佩服佩服!”来回一趟,自称都变得如此低贱。

“放下这种恶心的口气,你今天是弹也要弹,不弹也要弹!”

“我琴技太差,担心糟蹋皇上的耳朵。”

“你!听到过的人都说是仙乐,你敢和朕说琴技差?!”

我没有回话,用“你果然派人监视我”的眼神看着他,看了半晌他终于理亏松手,又举起手似是要打我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深呼吸了几次恢复了平静。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特别迟,今天难得睡到天亮了才起,侍奉我更衣的宫女本不多话,但今日却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给我梳头的时候乐呵呵地说:“公子,外头下了一夜的雪,茫茫的一片儿,可好玩啦!”

我料到是小姑娘想玩雪,没我的准许不能出去,用过早膳后,我抱着朱颜领她到院子里,雪还稀稀拉拉落着,我便寻了处亭子坐下,将朱颜横放在青石桌上,宫女等我应允一声后就迫不及待奔进雪地里,不一会儿就找不到踪影了,而我也如每日那般拨着琴弦弹起了曲子。

琴声隐入片片雪花中,我身着白衣,天地间仿佛只有朱颜在独自演奏,寒气绕走在身躯附近,最终还是透过冬衣渗透了进来,这让我想起了上一世我死去的情形。

上一世,我是个的大公子哥,但生来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全身皮肤毛发都是骇人的白,身体一旦触光便疼得厉害。为了不吓到街坊,我被深藏在家中,每日所做之事便是抱着爱琴“银河九天”拨弄,外头都传我娘生了个妖怪。那一世的他是我家的世交,所以他知道有关我的秘密,由于我从小就缠着他,每年冬天都有一段时间在他家度过。二十多岁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他继承了家里的事业,由于他父亲晚年经营不善,导致欠债累累,而他居然打起了我家的主意。我家人对他全无怀疑,没过多久,就着了他的道而没落下去,家里变卖了宅子住进了小屋,无法隐瞒住怪病的我被寄养在他家终日抚琴。有一日他对我道:他帮我家还了不少债,需要卖了我的“银河九天”来还。在我苦苦相求之下,他居然想出个阴招:若我的琴声能打动到他,他便不再计较。而听我弹了二十多年琴的他又怎么会被简单感动?故在约定之期到达之前,他到哪里我便跟去哪里,在他的房外弹琴。那时正值年关,大风大雪组成了全部风景,弹了几日,食指的指尖都已经磨去肉现出了骨头,血凝固在和琴弦相触的地方,每碰触一下琴弦,就有血往外飞溅。终于,我就在他屋门外的地上,活活冻死在下着雪的清晨。

所以这一世,我本不愿再弹琴。

前世的记忆袭来,我发凉的十指感觉疼得厉害,胸口肿肿的,像是把血全部供给给十指一般。

曲不成调,我猛地停下,十指穿入琴弦中狠狠抓住,头磕在琴上发出“咚”的一声,带着七根琴弦的微微颤动,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到弦上,再顺着琴弦落于琴身。

“啊!啊……”我拼了命放声嘶吼,像是要把几世以来积累的怨念统统宣泄出来一般。

然不出多久,就有宫女匆匆赶来打破我情感的抒发,我只好强压住眼泪,就说是天寒导致弹琴不小心割了手作罢。大概是我喊得太过于凄厉,那宫女吓得大气不敢出,急忙送我回到宿銮殿,点了火盆小心伺候着。

当晚,廖文霖回来得特别早,大冬天里天还没黑,他就皱着眉头到宿銮殿。

“献芝。”在我跪下磕头时候,他没让我起来,反而是伸手抓住了我的双手直接拉了起来,“怎么手这么凉?宫女没伺候好么?我让她们给你多添几个火盆吧。”

“不用了,大冷天手冰也正常。”我想把手抽回来,不料廖文霖虽然没有使劲却抓得很牢,见我想挣脱,反而将我的手贴到他的胸口,掀开衣服盖着揉搓。

“额……”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献芝,以后陪我一起吃饭吧。”皇上,您不是用“朕”很久了么,怎么又突然变成“我”了?

“依您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里还有什么价值是他没有取走的?

“我给你官复原职可好?”

“皇上说笑了,献芝现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官复原职?这是让我玩了飞天再折断翅膀么?既然担心我的威胁,好不容易把我从朝廷里排挤出去,又为何要一句话提拔回来?

“也罢,今后闲下来就来我御书房,帮我一起看看折子吧。”

御书房?这廖文霖今日莫不是疯了?难道是他看我能随意进出南天的御书房,也想效仿来让我吐露有关南天的秘密么?

“献芝知道了。”不确定他真实用意为何之前,还是小心为上。

“能给我弹曲琴么?”他问话的口气似乎很随意。

“不能。”我坚守着这条防线。

“也罢,也罢。”他抬着头,我低着头,错过了彼此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献芝上辈子好可怜~(TAT)【鳄鱼的眼泪有木有!】

☆、下部(六)

之后几日,我并没有前往御书房,毕竟他拿出个糖我不以为他会赏我吃,何况吃这糖大概还需花些能耐。

直到前几日,吴公公在下朝后特意来宿銮殿请我过去。廖文霖确实很忙,他看见我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之后,就开始批阅奏折,似乎对我是否存在于此并不在意,但每当有难以下决定的事情时,他就会抬头把事情给我说一遍,然后询问我的意见。一开始我以为他大概会先借几个旁的事情来吸引我注意,然后扯上关于南天的事情,若在有关南天的事情上我沉默了,则表明我肯定知道内情,若我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他也可以从我的话语中判断轻重,再加上我肯定不会害东尔,找我问和南天相关的事情真是百利无弊。可是几天下来,他问到我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件是和南天有关的,连边儿都不擦一个。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被问及有关政事的处理,有时候碰到难题,还会坐在廖文霖身边帮他一起出谋划策。

又是一个略慵懒的下午,因为最近白天的时间里更多待在御书房,我便把朱颜也带了过来,虽然并没想在廖文霖面前弹,但即使看看心情也很愉悦。

“这辽县发次水,都从银库连续拨放三次钱了,怎么又来要?”廖文霖皱着眉头看我,我把目光从朱颜身上收回来,上次拨款的时候,我就让他派另一个御史跟去了解清楚实况,明明听说水情并不特别严重,国库不是无底洞,每一笔开支都是要仔细斟酌的。

“我去一趟?”我以为他是这个意思。

“不行,刚发的水,万一真的有瘟疫怎么办,来,献芝,过来陪我一起研究研究地图。”

我起身到他身边坐下,顺着他指的几个地方看了辽县的地势。正在我们商讨之时,门外忽然一阵吵闹,接着吴公公在门口跪下道:“皇上,吹雪宫的小主儿骆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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