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木屐不熟练地哒哒地踏在地板上,一路上还能听到旅社里的人招呼客人时殷勤的声音,让孔凡可往不好的一方面想,那温柔软软的女声就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声音的主人姣好的面容,透过拉门的灯光很是暧昧模糊。
领着晋赫和孔凡可到达预定温泉间的浴女拉开拉门,孔凡可直接就冲了进去,也不管浴女在和晋赫说什么就咚咚咚先跑了进去,入眼的现代化布置让孔凡可有些遗憾。
“原来和电视上的差很多嘛……”
身后的门被关上,晋赫进了玄关脱下鞋子,先孔凡可一步就进了内室,然后毫不在意的就拉下浴巾丢在一边,然后回身对孔凡可说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本来还想抱怨这温泉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但孔凡可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就把话吞进了肚子里,趁着男人没下温泉之前,先解下了浴巾溜进了温泉池子里,然后很尴尬地看到男人正面垂下着大象在他对面坐下。
温泉池被修成长方形,宽阔的可以同时进入五六个成年男子也不会显得狭窄,孔凡可的右手边是几净的落地窗,房间里还摆了矮桌,桌上放着泡好的香茶。外面天色未暗,房间里没有开电灯,四下很是幽暗,孔凡可和晋赫双腿重叠地放在一起,温泉中感觉彼此的皮肤很是光滑。
孔凡可只露出个脑袋,泡了许久就觉得全身温暖,情不自禁的满足喟叹出声来,说道:“真想一辈子这样。”
“嗯。”晋赫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直到旅社的浴女来提醒客人泡的时间不可以过久,两个人才准备从温泉里出来,孔凡可不知是泡得太久了,还是真的困了,躺在温泉里不愿意动弹。晋赫抱坐起孔凡可,拿着一边的木瓢一勺一勺地往孔凡可身上浇着水,黑暗的温泉间里只有水花的声音。
自从看望了千代之后,晋赫便带了孔凡可出来四处游玩,孔凡可这样才觉得自己这个暑假没有荒废掉,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两个才准备打道回府,在临行之前,晋赫带着孔凡可还是又去了千代家。
比起第一次见到千代中,他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么的苍白了,因为长时间卧床而暂时无法行走的千代坐在轮椅上,由晋赫推着走在前面,孔凡可慢吞吞地走在后面,听着两个说着话。
千代中突然从十五年的昏睡中醒来,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己的一些记忆,记不起的事情没有人提起是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的,而真正让千代中感触最大的还是那些记得的事却已是另一番模样的事实,就像自己小时候一直爱追随的哥哥,在她面前的已经是大叔的成年人了。
抬起苍白纤细的手,竟比初生的孩子还要羸弱,握起的拳虚弱无力。千代中憎恨现在自己的样子,像被世间舍弃的废物,就连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人现在都是站在时间的高处俯瞰着自己,她憎恨自己名字,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家庭之中,她就不会遭到命运的戏弄!
时间流逝里,身边的人悄然前行着,只有自己举步维艰,桎梏在当场……真想自己未曾醒来,梦里没有现实的残酷。
孔凡可能察觉到千代中对他隐约的敌意,孔凡可尽量地不去招惹,若是看到自己好哥们突然跟另外一个陌生人的关系好得一塌糊涂,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何况千代中还是一个病人,孔凡可觉得自己还是很大度的。
从日本回来后,孔凡可就暂时搬回家里,有一个半月没见周思淼先生和孔越,孔凡可心里还是怪想的,然后就是胖子候鸟迁徙式规律的来讨孔凡可的暑假作业抄去,因为开学有开学测验,所以接下来的生活孔凡可都和胖子待在一起看书,偶尔练练琴,直到开学了才回到晋赫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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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预先设置的陷阱,只等着晋赫去触碰开关一样,一切发生的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晋赫在外面偷吃被秦策抓了个现形。
晋赫为了防止被认识的人认出来,特地带着伴儿去另外的城市,如果说这样都能被抓住的话,要么是活该他背,要么就是秦策早有察觉,暗中尾随来的。
暧昧不明的灯光在场景的转换中由情调变成了可怖,面孔冷艳的人带着萧杀之气站在灯下,看着床上丑陋无比的两个光裸的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妖媚的眸子里不带丝毫情感,是旁观着俗世的神祗,若不是门上留下的残暴的下陷的踢痕,没人发现秦策身体内部的咆哮的怒意。
晋赫任由身边的女伴颤抖惊慌地躲进自己怀里,埋了头却依然能感受到秦策灼灼的目光。
晋赫没有开脱解释什么,就连道歉也没有,冷艳的男子从声势浩大的进门和离开没有发出一声言语,看着他深爱的男人在他面前原原本本的背叛,秦策只觉得自己被伤得千疮百孔,痛到麻木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憧憬爱情的年纪已经过去,秦策跨出门的那一刻,他自己构建起来的奢华的爱情宫殿轰然倒塌,未曾抬起头的晋赫不会看见他曾经的挚爱或许现在依然爱着的人为他流下的泪。
可是最坏的事情还在之后……
第22章 夜……
不要期待一只尝过鱼腥味的猫去吃素,鲨鱼和鱼是朋友只是动画电影里的开得无伤大雅的玩笑,所以对男人的自制力不要有太高期待,见识过越多**的男人,才更懂得其中滋味。
晋赫和秦策掰了,酗酒后的晋赫的世界天旋地转,秦策走出房间时的轻微脚步声在耳边无限放大,秦策明媚的模样像搁置许久的电影胶片一样,模糊溃败,倒退出晋赫的世界……
席楼看着晋赫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跟不要钱似的,酒保一瓶一瓶的往上撤酒瓶,席楼冷眼看着酒保故作担忧的劝告下窃喜,还有就算喝醉了依然严肃板着脸的晋赫,如果不是晋赫的衣着稍显益智,完全看不出晋赫已经喝醉了。
席楼一直不看好晋赫和秦策的关系,事实上他看不上任何称之为爱情的关系,不过看晋赫现在的样子,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晋赫心里一定不好受,席楼跟着一起陪着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一盒烟抽得差不多了,他抽得嗓子干又疼。
当晋赫终于不敌酒精的力量倒桌不省人事后,席楼从晋赫的外套里兜里掏出晋赫的卡,很豪气地丢给了酒保,最后被毕恭毕敬的送出了酒吧:“欢迎下次光临。”
席楼扛着晋赫就把晋赫送回了家,开门的是孔凡可,惊恐地看着挂在席楼肩膀上的晋赫,孔凡可惊讶地一句话说不出来,席楼一句话也没说了丢下晋赫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离开了。
其实不怪席楼不够兄弟仗义,和秦策掰了之后这几天晋赫就赖在了席楼那儿,管吃管住还管贴心照料,虽然席楼面冷心不冷,但是忍耐也是有极限的。外加上千代家那点事儿的原因,现在吴名吴况也没热情过来搭把手,就靠席楼一人照应着,他孤家一男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照顾其他人?得了,大家散了吧。
孔凡可看着突然消失了几天又一身酒气的躺在沙发上的晋赫,一时拿不定主意,那反正是不想用自己的小身板去挑战晋赫的金刚身子,于是孔凡可出于人道主义给晋赫脱了鞋子,拿了一床薄被子给晋赫盖上了,然后就给晋赫一个人晾在那儿了。
孔凡可穿着从日本买回来的木屐鞋,回到原来的在阳台摆着的一张圆凳上,拿起靠在一边的大提琴重新练习起来。
晋赫一直清醒着,不管是席楼路上抗他回来粗鲁的动作,还是孔凡可带着水果的香味地给他擦脸脱鞋,他都清楚的感知着,只是感觉与知觉相分离,清晰而阻隔着。儒雅低沉的琴声是绅士漫步在倾颓的城市之中,沉稳却不失激情,晋赫不知道原来这孩子的琴拉得这样纯熟,以前从未听到孔凡可练过琴。
因为九月份有大提琴等级考试,所以最近孔凡可练琴练得很勤,从晚上吃完饭七点半开始,等到了十点左右手都拉酸了,孔凡可在一曲C大调大提琴协奏曲结束后,决定收工。
孔凡可的木屐鞋刚抬起来,幽暗的客厅内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声音:“接着拉。”
孔凡可差点没被吓得尖叫一声,疑惑地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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