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弈稍稍迟疑:“他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诡异的难倒了呆籽,抛开他在浴池偷听的那部分内容,凉阖从始至终没怎么和他们说话,思来想去,呆籽决定捡第一句说:“他说,你们住偏殿。”
凉弈:“……”
凉夜:“……”
凉夜不懂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这颗种子,这类无关紧要的废话,呆籽完全可以跳过,根本无需说。不过,假如仅有的几句废话全丢掉,那么确实没法回答凉弈的问题了。
凉阖出现后,他们之间不存在丝毫交流,与凉阖谈话十分艰难。
哪怕凉夜直言指出凉阖受伤,凉阖也未有多少反应。
凉阖打一开始就没交谈的打算,兴许留他们一口气仅是顺手为凉弈调养身体。
凉夜感到,凉阖不愿和自己多接触,也不乐意涉及其它人其他事。
凉弈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徐徐问道:“镯子在哪儿?”
这次,呆籽不回答了,把这个问题转给了凉夜,凉夜略微犹豫,取出了玉镯。
看清手镯的刹那,凉弈眼底欣喜与诧异共存,他细细抚摸镯子,有点激动:“想不到是它。”
闻言,凉夜立即提起了精神,明白事情有所头绪了:“爷爷,你见过这只镯子?它是谁的?”
凉弈不经意想起了从前,嘴角一抹浅笑,语气轻缓:“这玉镯共有两只,是一对,它们是母亲的嫁妆,母亲特别钟爱这对玉镯,一直戴着它们,我小时候总能看见。后来有一天,不知何故母亲换了一对新手镯,从那以后我再没见她戴过了。”
“这是曾祖母的手镯?”凉夜喃喃自语。
凉弈应了声,虽说小时候的往事有一部分已记得不太清,但母亲和凉阖经常陪伴幼年凉弈,母亲珍爱的玉镯,凉弈对此多少有印象。
记起曾经,凉弈不由唏嘘,童年的时光美好的如同一场梦。
无力回到从前,凉弈收起了自己的回忆,他抚了抚玉镯,倍感惋惜,镯子的裂缝太深了,说不准何时断掉。这只镯子仅能收起来,不适合再佩戴了。
凉弈不懂,母亲的玉镯怎跑去了地牢,这种感觉说不出哪儿不对。
他如今进退维谷,下一刻说不准是祸是福,凉弈看了看镯子,把手镯交给小孙子,让凉夜小心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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