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道:“千真万确,乃是我从‘雁阁’得来的消息,当年江枫生下的是一对孪生子。”
江别鹤半晌无言,最后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邀月执意如此,这个女人的心肠真是歹毒至极……我就不该……”
江玉郎连忙安抚道:“爹,你当年也是为着自保,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追根溯源,还是那花月奴自作自受。我之前拼却性命保住了小鱼儿与花无缺,也算是偿还了您当年的罪过,您就别再忧心自责了。”
江别鹤摇头道:“花月奴那个恶妇确实死有余辜,她想要我的命,我当然也可要她的命,天公地道。可公子对我却是恩重如山,若不是被他收做了书童,我还不知会给卖到何处,还能不能留得命在。虽我想害的不是他,但他也是因我而死,一对孪生子也因我而相见不相认,甚至不得不骨肉相残,为父又怎能够心安?”
江玉郎心知以自家老爹既有今时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当然不会是个心慈面软的老好人,不动声色地铲除个把异己乃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是对江枫感情太深,所以才会如此自责。他刚想说两句安慰,江别鹤却又继续说道:“或许我当初铸成大错是为了自保,但我明知是邀月杀了公子,可如今还在为她办事,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柔软了下来:“玉郎,这些都是为父造的孽,偏偏还要连累你费心,实在是为父无能啊。”
江玉郎看着父亲一脸落寞,连忙说道:“父亲哪里的话,为人子女若不能为长辈分忧,也真是枉为人了。再者说来,父亲依附于邀月,也是为了给儿子谋一个好出身,儿子也应当尽心才是。”
江别鹤拍拍江玉郎的肩膀,说了句“你重伤初愈,回去休息吧”,便离开了,江玉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回到屋中,他还真不太担心邀月,这女人虽武功高强,但不通世事,她也知移花宫树敌颇多,近年来甚至有势力开始逐渐联合,意欲对移花宫不利,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花无缺到慕容山庄救场。她自以为计谋了得,成功施恩于一众武林世家,却不知那些都是人精,早看破了她的用心,好没买成,反又添了新仇。这样的人不行走江湖而是一味窝在移花宫里,也算是幸运,不然只会被人当枪使。
真正让江玉郎担心的是燕南天。
据说这位大侠功夫了得,且嫉恶如仇,他与邀月竹马青梅,互许终生,却临阵退缩,弃她而去,难免心中有愧。所以,这人的武功和神智一旦恢复,第一个拿来开刀的绝不会是杀了他义弟的正主移花宫,而是他那个倒霉老爹。所以,他必须在燕南天完全恢复之前下手。
江玉郎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如今的武功是决计不敢进入恶人谷探查燕南天病情的,但邀月一切于宫外的活动都是由江别鹤手下人操办,江玉郎想要探知些内情却是易如反掌。
这位大宫主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进入恶人谷,每次出谷后也都会列出个药材单子,吩咐底下人按时采买,这一习惯坚持了近二十年,简直是风雨不改,雷打不动,真不知邀月对燕南天是恨之入骨,非要将他救回来受罪,还是藕断丝连、爱恨交织舍不得情郎离世。
江玉郎细细看过这些年来邀月列出的药材单子,内容最一开始可谓是五花八门,普通如田七、黄芪,罕见如雪莲、朱果,品类多样,不一而足,可三年前却逐渐固定了,为主的君药少有改动,臣药却时时变化着。可最近四个月,单子上的三十六味药材完全相同,不再有丝毫变化,由此推断,邀月应是已寻到了治愈燕南天的方法。
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燕南天随时有可能恢复如初,甚至武功境界更上一层,虽然凭他和小鱼儿的关系能对燕南天形成一定的牵制,但感情向来是最坚韧也最脆弱的,他要将局势牢牢掌握在掌中,而非寄托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
所以,他必须尽快去一趟“雁阁”,从虫娘那里把“三心蛊”都拿到手,而后混合在邀月所要的药材中,不声不响地植入燕南天体内。自己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好东西,怎能无用武之地呢?
思及此处,江玉郎不由得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颈侧,谁又能猜到这平滑的皮肤下竟然埋藏着一只能取人性命的蛊虫呢?
☆、第三十六章 秘往雁阁
“爹,我准备出门一趟。”晚饭后,江玉郎和江别鹤一同收拾碗筷时说道。
江别鹤皱眉:“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玉郎重伤还未痊愈,为何这么急着出门?他这个儿子向来小心谨慎,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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