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陪我喝点不行吗?”
“我喝果汁,你喝酒行吧。”
“也行,只要你肯陪我喝就行,喝啥都行。”
拗不过他,我拿起果汁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口气喝掉半瓶。这时候我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笑起来时弯弯的像月牙,不笑的时候很清澈像湖水。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迷失了一般。
心脏瞬间被一只手握住了一样,有些疼。慌乱的避开他的眼神。
☆、7玉妈
天色微亮,秦箫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瓶,发现再也倒不出酒的时候,准备起身再去拿酒。我数了一下自己面前摆着的各种空饮料瓶,两瓶橙汁、两瓶葡萄汁、一瓶可乐、一瓶雪碧、一瓶巴黎水、一瓶农夫山泉还有三个酸奶杯。在陪他喝酒的几个小时里,我去了四次厕所,抽了十二根香烟。而他,只是喝掉了一瓶六年西凤。
他又拿来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看着摆满了空瓶的桌子,一挥胳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落地,顿时空荡了许多。他把红酒摆在桌子中间,看着我说:“没白的了,也没有饮料了,这回咱俩来红的。”他打着酒嗝,眼里似有困意,强睁着眼睛。他吩咐我把酒打开。找了半天没找到开瓶器,无法拔出软木塞,我对他说:“算了吧,改天咱再喝。你也喝了不少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喝。”
“打不开,喝不成。”
“谁说打不开啦!给我。”他拿起酒瓶,晃悠着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放在墙上。使足了力气用瓶底去撞击靠垫。墙壁被撞击的发出“咚咚”的声响。三五下,软木塞被震荡出一大截,他拔下软木塞向我炫耀:“看见没?开啦。我平时都是这么干的。”
我顿时无语,看来这酒又免不掉了:“没见你这有高脚杯,咋喝!”
“俗!用啥高脚杯!等着。”他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咣咣的从里面拿出两个大瓷碗摆在桌上。一瓶红酒刚好倒了两碗。
“用这喝啊。”我惊奇的看着他,从没想过用大碗喝红酒是什么体验。
“嗯。就用这喝。你再等着。”他又进了厨房,从里面拿出两包榨菜,撕开一包扔在我面前:“就酒喝。”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位初见时衣冠楚楚、盛气凌人的秦总,用这样的方式招待我会不会藏着什么玄机。我等待着,等待着他拿起碗喝了一大口红酒又吃了一口榨菜,冲我毫不掩饰笑着。我学着他的样子,喝红酒,吃榨菜。
“我平时都是这样子的。没人管我。”他依然在笑,笑得很自在得意。我却听得有点心疼。
他确实比我小两岁。一个人住在这个两居室内,房间里凌乱不堪,看得出一个人生活得多么自由散漫。他的父母一直都在外地,都是挂了军衔的医生。他们当初也希望他能够考上军校或是做个军医。他拒绝了。大学虽然读的是炮院,学的是电子专业,可毕业他就找了份销售电器的工作,完全不再听从老子的安排。
父亲对他恨之入骨,又拿他没办法,也就不再理他,由他自生自灭。他现在所在的公司是他叔叔开的,连说带劝的缠了他几年,他才勉强答应到公司任职。叔叔的想法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将来总要嫁人,不能把这一大家产业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他虽然在公司任职,也只是挂个空衔,很多事情还是叔叔说了算。叔叔说他还年轻,得多学多看将来才不会出错。所以,他有大把的时候可以胡来。用他的话说,他就是个球,他叔叔就是个兜裆布,出啥事全有他叔叔兜着。
他说话的时候毫无顾忌,做事也是天马行空。但我看得出,他这样做只是想抗拒,只是想让他的家人对他失望,让他可以自由的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喝完酒,他开始变得安静了许多。头开始低垂,似乎是困了。我把他扶进卧室,安顿好,简单在把客厅整理了一下。拎着垃圾下楼上班。
不知为何,自从到了现在的公司上班,我开心的时候就越来越少。每天都会发觉自己其实微不足道,相当渺小。我努力的去查阅各种数据,耳朵还要在空气中搜索着同事们传来的微弱的聊天声。那些声音里会存在着隐藏信息,有些信息会在特殊的条件下发挥巨大作用。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背上像是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压得我很累。
看着身边那些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同事,我觉得自己跟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时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他们可以说说笑笑,追逐打闹,那是年轻给他们的资本。曾经我也拥有这种资本,只是在我还没有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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