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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会被忘记，卡尔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

“你到底想怎样？”路易斯不耐烦地问。

没有网络、手机没有讯号，路易斯被洛基带到陌生而冰冷的冰之世界尼芙海姆（Niflheim），在囚禁在洛基的宫殿。宫殿里只有洛基，和把路易斯视为无物的仆人。

路易斯的脚上套著洛基神力制造出来的脚镣，他拖著脚镣黑著脸，举高通讯器想找到讯号，试著拨打给卡尔好几次，这些尝试都失败了。

洛基心情非常愉快，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举动。他很高兴自己有一直在注意路易斯的踪迹，他花费了心思，果然有得到回报。这不就找到人了吗？

“帮助我，让我统治整个宇宙吧，从地球开始。”洛基坐在王座上，撑著下巴说。

“你有事吗？”

这野心也太古老和不切实际了。统治地球还有可能，加上统治宇宙，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无垠的宇宙踢到铁板？

“快放我回去。”路易斯生气地说。

“回去有什么意思？跟我一起统治和改变腐朽的世界，净化人类，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我也是人类。”他面无表情地说。

对人类说要毁灭人类，这个神也太白目了吧。

“你不是普通人类，你是神的造物，宇宙的赠礼——”洛基以咏叹调说。

他曾潜入阿斯嘉的文献室，在古旧石板的文字描述中，确定路易斯就是传说中的时空旅人。不会被因果牵绊，可以阻止诸神的黄昏，不受宇宙意志羁绊的人类。

“如果我是神的造物，你就是神经病。”路易斯没好气地说。

“我原谅你的冒犯。”洛基心情很好，被路易斯骂也没生气。

他不愿意待在这里，待在这里很危险。

要是让洛基发现他每天都会失忆就麻烦了，还好今天是每两天失去记忆一次的头一天，他还有一日的缓冲时间，若是让洛基发现他会失忆，抢走他的通讯器，用谎言蒙蔽失去记忆的自己。

一想像那一种可能，路易斯就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