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真的和安陵没有那种关系?”杨世衡对着电话用英文质问道。
电话另一端传来低沉但无奈的声音:“上帝知道,我没对安陵起过一点念头,那种像死鱼一样的男人,我没兴趣。”
杨世衡不死心地问道:“那么,你知道安陵在俄罗斯的期间跟谁交往过吗?对了,那个……索菲亚?基利廉科呢?”
伊万恍然大悟道:“喔,你肯定听过了我们三人的谣言是吧?索菲亚的确喜欢安陵,但安陵拒绝她了,而我只是因为和安陵走得近,所以遭受了池鱼之殃。”
“他竟然拒绝那样的大美女?!”
吃惊的反倒变成杨世衡了。
伊万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就我所知,安陵是个奉行禁欲主又的人,在俄罗斯的几年过得像个修士似的。不过我怀疑他大概是性冷感。”
杨世衡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没和人交往,怎么接吻技巧这么好?难不成安陵和交往对象都只进展到二垒就吹了?
“不过,世衡,你问这做什么?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质问充满浓浓的醋意呢。”伊万奸狡地道。
杨吐衡一时语塞,随便敷衍道:“没事,只是听到了那个谣言,所以想跟你求证,谢了,伊万,下次见。”
没等伊万回答,杨世衡便紧张地挂了电话。
就连自己都没搞清楚对安陵的心思是如何,让旁人知道只会贻笑大方。
他凭什么嫉妒和安陵有关系的人?
高中时的杨世衡就不会有这种扭曲的心理吧……杨世衡看着点在墙上的照片,赫然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他和安陵有许多合照,而自己和其它同学们也有许多合影,但安陵和班上同学只有毕业照等集体照片。
他适时才察觉,高中时的自己,完完全全地独占了安陵。
安陵孤僻又不爱说话。上了二年级之后和班上同学关系即使有所改善,但交情也仅限于学校之内。
而杨世衡和安陵无论上课或放学都腻在一起鬼混。杨世衡住安陵家时,甚至连换洗衣物都不带,直接穿安陵的内裤和运动服。两人独居在外,到了后来几乎是半同居状态了。
杨世衡十分满足于这样的情况,自己如此的心态是否意味着什么?高中的他不会嫉妒其他和安陵交好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安陵唯一信任的好友,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他不禁握拳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原来他的志得意满都来自于自私的贪婪,他利用安陵以满足自己的虚荣,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放开安陵。
安陵多年的牺牲付出,让杨世衡自认是安陵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说到底,他只是享受着安陵对他的爱吧?
杨世衡望着其中一张相片,他还清楚记得那是在二年级的某个假日拍的,他硬回着安陵和他一起去天文馆,两人在画着星空的墙壁前留下合影。
照片中的自己一如往常地开心笑着,一手搭在安陵肩上比着“YA”的手势,而安陵只是站在一旁,看似而无表情,唇角微勾起的弧度,只有杨世衡看得出来他正笑着,那是丝毫不勉强做作的笑容。
这个时候的安陵是怎么想的?他这时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还是因为和朋友一起出游,而感到单纯的喜悦?
他将照片攒在手心里,手指温柔地摩挲着照片上安陵的脸,然后拿到唇边若有似无地吻了一下,像是春风在脸上拂过般轻柔不带痕迹的吻。
他的确该放安陵自由,以朋友之名禁锢了安陵十余年,是时候让他解脱了。
他此时终于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对安陵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单纯,在他的心里也有着嫉妒和独占欲……
但他发现得太晚,晚得纵使是为他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十年光阴的安陵,也都感到筋疲力尽。
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但却更不能开口,为了那个人……
杨世衡拍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负而情绪藏回心里深处。
身为一个航天员,他不能让自己低落,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辜负安陵的心血,要让他看到最完美的杨世衡,然后毫无牵挂地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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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发射前一百零二天,二月二十四日,太空人们搭乘直升机离开太空岛,来到首都接受元首的表扬及授勋。
虽然他们还未正式登上太空,但众人都打趣道,要是发生意外就没得出风头了,所以趁他们赴死前先安抚一下。
为了让他们执行任务时没有后顾之忧,国家承诺会照顾航天员们的家属,就算他们殉难,也会让家属生活不虞匮乏。
请航天员出发前写好遗书,向来是各个太空中心的惯例,太空人所写的遗书会让太空中心保管着,若太空人罹难,就会将之交给国家代为执行,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遗书。
身为国家太空中心成立后第一批执行太空任务的先驱,连写遗书都安排了个盛大的仪式。
他们的遗书被装入牛皮纸袋里,并用火漆蜡封住,太空人们及见证人在上面签名之后,装入了保险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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