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丹还没到家门口,就见一脸憨厚相的燕福,在门首急头怪脑地张望,一瞅着飞马回来的燕子丹,快步迎上去,当头拦下燕子丹,急切得声音都有点结巴了:“少爷,不让你出去偏出去,老爷回来不见你,正在里面客厅上生气,要你回来后去见他。”
燕子丹倒不害怕父亲燕云林,只是有点歉意燕福因自己受责骂:“燕福,老爷一定骂你了吧?”
燕福给燕子丹牵着马:“又不是没被老爷骂过,倒是你小心点吧。”
客厅里,燕云林沉脸不欢地坐在椅子上。燕子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燕云林看看燕子丹,闷闷地问:“你去哪儿了?”
燕子丹低声说:“在家里闷得无聊,出去散了散心。”
燕云林哼了一声:“散心散到水家的祖茔地去了?”
燕子丹发窘地分辨:“爸爸,我和天然,毕竟在外人眼里,还存在着名份,去她爷爷的坟上,也是理所应当的。”
燕云林又哼了一声,不想就她两人名份上的问题再说下去:“我今儿在马场子,听你伍叔说,有人见白家奇术的传承人,白小白来到了我们平府城。”
燕子丹一愣,立即想到了白衣女子,遂把自己遇上白衣女子的细节,详细说给燕云林。
燕云林吃惊地盯着燕子丹:“那白衣女子,真的从小铁栅栏门走进了监狱?”
燕子丹十分肯定地说:“我亲眼所见,当时非常吃惊,就是现在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血肉之躯哪能像水一样,从仅能容下一只拳头的铁棍间,流进监狱去。”
燕云林百思不得其解:“按说白小白轻易不在江湖上走动,更不会到我们这小小的平府城来,如今她不但来了,还在大白天进了习艺所。看来我们的平府城不会平静了,我只是不明白,她进习艺所干什么。”
燕子丹一想到白小白那鬼魅般的行径,就觉后背发凉:“也许监狱里有她关注的人物,她要营救出来也未必不可。”
燕云林点点头:“你说的这种可能很大,总之,我们这几天要小心的好,世道不太平啊。”
吃午饭时,水润壤听说孙三段差点从监狱里逃出去,生气得饭也不吃了。他已经知道张大帅想除掉自己了,水小泉从孙三段的部下口中,审出了有些人就是张大帅派来攻打水润壤的。既然张大帅不义在先,他水润壤也就不仁了,干脆先拿孙三段开刀,免得孙三段真的逃走,连杀父的仇都报不了。
水润壤打定主意,带了侍卫,亲自出马去找典狱长蓝宗泽。蓝宗泽不敢不顺应水润壤的决定,草草向省司法厅备了案,仓促开了一个走形式的军法会审,就宣布了孙三段的死刑。乱世哪有什么法典,强权者说出的话就是法典。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的继任者黎元洪总统,下令禁止了砍头刑,学习西洋方法,将砍头刑改为绞刑,就是用绞刑机把死刑犯勒颈吊死,也是要死刑犯保全尸首的意思。绞刑机多是从西洋购进的,平府城的监狱里,就有这么一台洋玩意儿,因为才弄过来,还没有开过荤,一直闲置在监狱的大门内,倒是震慑了犯人。
水润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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