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靳如轩表情,轻笑两声:“公子关心则乱,这位小公子如何至此,公子怕是再清楚不过。”
关心则乱。
靳如轩似乎被戳到痛脚,语气不善:“我只问你,能治不能。”
“呵呵呵,这毒无解,只消每日痛个三两时辰,半年之后不治自愈。”
“半年?”
“没错。”老者笑眯眯点头。
这个老头儿来历不小,靳如轩不敢造次:“可有缓解之法。”
“缓解之法嘛,自然是有的。”老者话说一半,瞄到靳如轩手中聚气,才又急忙接上下半句,“你让这孩子跟我半年,我自然不让他日痛夜痛。”
“不可能!”
“既是如此,老夫也无法了,公子便量力而行吧。”说罢,竟连问诊费也没要,甩手走了。
靳如轩也不留人,掌风一推,门户全闭。坐在祁暮沉床边,握了握祁暮沉的手,刚想抽开,却被饱受煎熬的人攥的紧了又紧。靳如轩心头一颤,看向床上的人,温和秀丽的眉目因为痛苦有些扭曲,单薄的身子还没养出多少肉,现下更是颤的厉害。靳如轩慢慢收紧手指,用力回握那只冰凉的手,眉目间却是一点从未出现过的不安和狠烈。
果然如医者所言,一段时间之后,祁暮沉脸色好转,身体慢慢安稳下来,少时悠悠转醒,却仍是动弹不得。
“我怎么了?”
“你的仇家下毒。大夫来看过,你这毒无解,需每天如此熬过半年。那大夫要你跟他半年,可以缓你毒发之苦,想你断然不肯,我便让他走了。”
“嗯。”
知道自己的情况,祁暮沉也不激动,得知性命无忧,其他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才发现自己还握着靳如轩一只手,匆匆放了,靳如轩右手通红,不知道被抓了多久。
祁暮沉只觉得自己刚才如同在极寒极暑之地往返不停,经血沸腾窜出丹田不得归处:“这是什么毒,发作起来好生霸道,事过之后我又没有多少不适。”
“这毒一凉一温,温凉相遇成至寒至暑,专攻你祁家玲珑心法,此心法性和,自然抵不住寒暑交迫。”
“我们处处防备小心,怎么会有人有机会下毒?”
“这凉毒怕是我初次救你之时就附在刀伤上的,至于这温香,本是点在我房里的,今早我来找你,不想却害你中毒。”
不想看靳如轩自责,祁暮沉岔开话题:“反正又害不了我性命,疼便疼吧,不过半年而已。不如今天趁早赶路,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又要停下。”
祁暮沉说的轻松,靳如轩听着却不这么想,祁暮沉现今这般,又有多少是拜他所赐。
两人上路行了半日,靳如轩看祁暮沉是真的没事,终于安心,放马狂奔。祁暮沉怕路上耽搁,硬是赶路,两人晚上错过宿头,荒山野岭,不好随意歇脚,只得辨了方向,牵马步行。更深露重,靳如轩解下肩上披着的貂毛领,裹在祁暮沉身上。祁暮沉想躲,终是没有躲过。
“我不冷。”
“嗯。”
靳如轩摆明了一脸我知道你要是不要你就扔了吧的表情,祁暮沉无话。走了半夜,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避风又隐蔽的处所,栓了马,靠坐在一起,各自睡去。
天微亮,靳如轩被怀里的动静吵醒,才看见祁暮沉已经醒了,只是周身紧绷,倒在他身上动弹不得,竟又是毒发了,脸色没有昨天那般变化,但是依旧可见冷汗涔涔。靳如轩揽紧怀里的人,紧了紧有些挣扎松了的貂毛领。看祁暮沉痛的难受,当即心一狠,手心贴上怀里人背心,度了一口气进去。只觉得手心下温热一片,明明经脉受阻,可是这一口真气转了七经八脉竟然归了丹田,不知何故。靳如轩一时惊异,但也顾不了这许多,又依样度了几口气过去,寒暑之气竟被压了一压。
祁暮沉似乎稍稍好些,一挺身,居然离了他的手。
“怎么了?”
祁暮沉摇摇头,攥他衣袖,靳如轩这才回神,自己刚才操纵真气游走他体内脉络极耗心神,连衣服都已经汗湿。
“我好多了,不用了。”
靳如轩正欲继续,奈何祁暮沉执拗不肯,只得作罢,不过看祁暮沉神色,虽然气息还未完全压下,但已经不像前番那般煎熬了。
待到祁暮沉熬过这番折磨,已然日上中天。
“暮沉,我体内真气克你身上剧毒,如此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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