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的墓地传来了不该有的打斗声,谁都想不到会有人偷袭,这里可是八羌寨最神圣的地方。
许清水和许波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趴在草丛里,过了会,两人坐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直接站了起来。许波抱著许清水,许清水抱著许波,两人泪流满面地看著火把的照映下,一人身手矫健地把围著他的人一个个打趴在地上。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打斗,在那个人收了手後,许波放开爹朝那人狂奔了过去,许清水也跑了过去。
许波根本不看脚下,他摔倒了几次,每次都是立刻爬起来,根本不在乎被摔痛的膝盖。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朝前跑,朝那个人跑。
对方朝这边过来了,许波再也忍不住地哭喊出声:“不由哥!”这叫声带著激动、带著伤感、带著多年来压抑的凄厉,回盪在山林里。
月不由很快来到了许波的面前,许波直接冲到了他的身上,抱住了他:“不由哥……不由哥……”
月不由只习惯被某个比自己高的人抱。立马推开许波,月不由拉住他的胳膊:“走。”
“不由哥……不由哥……”许波哭得不能自已。月不由一手拉住他,一手拉住同样在哭的许清水,朝墓地快步走去。
“不由哥……我要见我大爹,我要见我大爹……”
“我这不带你去见呢嘛。”
“呜呜……我要我大爹,我要我大爹……”
“别哭了,马上就见到了。”
亲人重逢,这种时候月不由忍受了许波的哭泣。那些守卫都被月不由打晕了,还被他点了穴道。把许清水和许波带到了石壁前,月不由放手。不等他去打开机关,许清水直接冲到石壁的右边上下摸索。
“咔!”
石壁打开了。等不及石壁完全开启,许清水第一个冲了进去,许波第二个。月不由拿来两只火把,最後一个进去。还没进去,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哭喊:“波松(爹)!波松(爹)!”
通道内亮了,被挡住的两人回头:“不由哥(月大侠),这里怎麽过去!”
月不由刚要说他也不知道,石墙内传来一人的大喊:“是清水吗?是清水和柏松吗?”
许清水和许波同时抽了一口冷气,下一刻,墓地里响起许波的嚎啕大哭:“爹!呜……爹!爹!是我!是我!爹啊!!”
许清水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眼泪涌出:“波松……波松……我是清水,我是清水……”
月不由把火把插在墙上,转身出去了。
※
好凉啊……月不由搓搓手。好吧,不是凉,是冷。十月了,天已经冷了。苗疆虽然比中原暖和,可晚上还是冷的。尤其没有被窝给他钻,他更觉得冷了。身後又哭又叫的,月不由仰头看著天。在苗疆转悠了快一年,他很少有心情和机会能看到天。看到的大多都是树枝,树叶。
不知道莫世遗有没有怪他,有没有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知道见面的时候,莫世遗会不会像身後的那两人那麽激动。他当然不会想莫世遗哭,但,但莫世遗若能激动的话他会很高兴,很欢喜,因为那说明莫世遗是想念他的。
“莫世遗……我很想你啊……”
这辈子,除了娘之外,他还没想过别人呢。想娘,也是遗憾娘因为他受了太多的苦,到头来他却连尽孝心的机会都没有。而莫世遗……他想念莫世遗的被窝,想念莫世遗的游戏,想念……莫世遗的亲和摸。
这种喜欢是不是就是许清水对黑驼子的喜欢、黑驼子对许清水的喜欢?月不由不是很明白。不过不管是哪种喜欢,他这辈子除了娘之外,只会喜欢莫世遗。
“啧,怎麽哭得没完没了了。”
被蚊子叮了几个包的月不由站了起来,今晚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回到墓地里,月不由把两个贴在墙上的人拉开,直接说:“别哭了。就算哭死这堵墙也不会没了。想想办法把人弄出来才是。”
“不由哥,救救我爹,我爹被困在里面了。”许波哭得双眼红肿,拉住月不由的手。
“月大侠,波松说这堵墙只有包培知道怎麽打开,怎麽办?”许清水也是双眼红肿,更是万分著急。
“只有包培能打开?”月不由敲敲石墙,问里面的人:“黑驼子,如果我用蛮力把这堵墙弄开里面会不会塌?”
许清水和许波一下子愣住了。里面的人马上回道:“不会!墓地里没什麽机关。只是这堵墙的石头是山岩石,很硬。墓地也只有这一处出口。”口吻已完全不同昨夜。
“这样啊……”月不由在墙上四处敲敲,低头看了看墙下方的那条缝。敲了好半天,也想了好半天,月不由道:“你退後,我用蛮力试试。”
“月大侠的大恩大德波松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定报答!”波松就在墙的那一边,声音很响,也很沙哑。
月不由毫不客气地说:“我当然要你报答我的恩情啦。不然我也不会来啦。你退後,我要用力了。”
“好。”
墙後有明显的脚步声离去。月不由扭头:“你们两个出去,在这里碍事。”
许清水马上拉著许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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