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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都不能绝对不是吗，我也没想到啊，一个多月前你还住在这里的，不过好在，我们都回归到了最佳的位置，你们两人算青梅竹马，我和她也称得上两小无猜了。这应该是最美满的了，对吗？”林雨欣话说着，侧目看了看孙新竹。

小竹子很大气的拿起酒杯，脸上挂着满足，这时候的发言是向林雨欣刚才提到的‘美满’致敬。“为了我们这类人的幸福未来干杯，为了我们永远不放弃的精神干杯，为了我们身边最值得倾注一生的爱人干杯。很高兴认识到你们两人，我和雨欣，还有莫然和杨真，一起见证着这‘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爱情。来，干杯！”

第168章

莫然被林雨欣单独支开，说是房间里还有一些遗留的东西需要取一下。临上楼时，林雨欣留下一句话：“杨真，你不会介意的噢，让小竹子先陪你一会，我马上就好。”

杨真的眼神随着莫然离开的背景而涣散，坐在一旁的孙新竹看出一些门道，笑了笑，替杨真续倒了一杯果汁，找个话题说：“你们两人刚开始是吗？”

杨真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自己也没有底气，因为还没从莫然的口中得到明确的证实，但是，也没有否认过。

就在杨真犹豫之间，孙新竹若有所思，也有点小羡慕的说：“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能保持初恋时的感觉真是难得啊，要好好把握住，毕竟我们能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可以相守一辈子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杨真脸红的点下头，不知怎地冒失的问出这么一句话：“那你家里人知道你是……你和她之间的事？”

孙新竹明白杨真说的是什么，这三个敏感的字眼不说也罢。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在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出柜’了，我家里人还算开通，也好在我不是独生子女，我有个哥哥，孩子都4岁大了，所以承载的责任也就轻一点。自从出国后，家里人也不过多的干涉我的事情，其实说来，我算是很幸运的了。你呢？”

“我……”杨真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自己那一乱摊子不知如何收拾。婚也结了但还没离，而且马上要面临着出国进修。如果说真的有一天可以和莫然在一起，自己不敢保证家里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得到祝福算是奢望，如果能像孙新竹家人那样，不干涉自己的事情就感谢上苍了。杨真一直在纠结着，她不想对一个刚认识没有半天的人诉说心事，谈谈的回应：“我…… ，情况有点复杂吧。”

孙新竹都了解，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楼上的卧室里，林雨欣从衣柜中取出莫然的行李箱，看样是已经打包好了。她指了指箱子说：“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东西。”

“不用看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莫然再次单独面对林雨欣时，有些不自在。她提起箱子，还是有些分量的，正如在这里一年的记忆，在自己脑海中也会留下些许的痕迹。当莫然拿起行李时，被林雨欣拉住了胳膊。

她随即勾住了莫然的脖子，深深的含住了那一张柔软的嘴唇。没有当初的霸道，林雨欣的这个吻柔情似水…… 莫然怵在原地，手中的箱子脱落了。

咸咸的滋味在两人的唇间游移，几秒钟后，莫然低下了头，回避开林雨欣那双朦胧的眼睛，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也是最后一次的‘kiss goodbye’。

林雨欣细数着箱子里的每一样物品，“可能你觉得里面没什么珍贵的吧。里面有你最喜欢的那条项链，是情人节送给你的。还有你的MP3，里面那些歌曲…… 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反复的听着，一首都没有删掉。还有那件情侣服，是你刚住进来没几个月为我们两人买的，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穿过，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吧。还有…… ”林雨欣哽咽了，就像是在同莫然交待后事一般，再说下去只会徒增伤悲。

莫然有些伤感，无论这个人自己是否在乎，她为自己所付出的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这种感情实在让人无法承受，稀薄的空气下无法自由的呼吸。“雨欣。”莫然轻轻的叫着名字，“谢谢你为我做的、付出的所有，我会牢牢的记住你的好，我们会是好朋友的对嘛。你不要哭了，这也不算是坏事，你的她也回来了，我们都回归到最佳的位置，我还没来得及祝福你，就借着刚才她，嗯，孙新竹的话，愿我们以后都会幸福！”

林雨欣木然的流露出一丝苦笑，“或许吧。太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其实，也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当初我傻到为了她，放弃了尊严和底线，结果还是以分手收场。包括你，我也认为是倾注了所有，可到最后还是把你越推越远。你应该听杨真说过了吧，你的意外生病其实也有我的原因。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我的方式不对，总想操纵别人的思想和感情，以为这种拥有会是永恒的。我……”林雨欣叹息道：“我，还是像当初一样的蠢。”

莫然手抚在林雨欣的肩膀上，安慰着她。“别这样说自己，你的付出不总是没有回报的。杨真没有和我说任何关于你的事，你不要多心了。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是因为我心里还放不下其他的人。真的，雨欣姐，我很感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收留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曾经一度的恶言相向，大打出手，现在，当真的要和平分手时，那些话语听起来都是那样的悦耳，又是那样的刻意。

“那你们之间怎么解决那些问题？你不怕她离开你吗？况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很快就要出国了吧。如果两个人分开太久又太远，那这种感情会脆弱到不堪一击。我就是前车之鉴。”

“顺其自然吧，我不想勉强她，也不想为难她，如果她承受不了，就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她家里人反对，那我还是会守在一旁，做她一辈子的朋友。我累了，不想再招惹任何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挺好，哪怕是一个人生活。”

莫然松开了搭在林雨欣肩膀上的手，她拿起落在墙角的行李箱，对林雨欣说：“下去吧，呆的时间长了，你的小竹子也会不高兴的，别让她误会。”

“是你怕杨真会误会吧。”林雨欣有点讽刺的味道。

莫然没有反驳，笑了笑走出房间。

“小然……”林雨欣对着莫然的后背颤抖的问：“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瞬间的感觉。”

莫然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应该就是出现在那一晚。情人节的那一夜，海风刺骨的吹着，斑驳璀璨的星空下，远处那绚烂的烟火——‘MO,I LOVE U’久久映在自己的眼帘，挥之不去。

林雨欣靠在门上凄惨的笑着，热泪亦无声无息的溅湿在衣衫处，最后一次，林雨欣默默的对自己说，就让自己最后一次这么放肆的流泪。

杨真和莫然两人合抬着行李箱，虽然不太沉，但这种相互扶持的感觉让莫然倍感温暖。当走出林雨欣的别墅后，杨真悄悄的问：“喂，刚才上楼那么久，只是在打包行李吗？”

莫然嗅了嗅鼻子，对杨真说：“你闻闻，什么味道啊？”

杨真也跟着莫然做同样的动作，嗅了好半天，除了有点闷热的海洋风外，什么都没闻到。她一脸茫然，“哪有啊，你鼻子失禁了？”

“呀，你这词用得太不文雅了。真的，我没骗你。你再闻闻，好大的味道啊，难道你闻不出吗？”

杨真无辜的摇摇头，“快说啦！”

“好大一股酸味啊，这是谁家打翻了陈年老醋，也太不节约了。“莫然说完哈哈大笑。

“呸，你这个坏心眼的家伙！”杨真终于‘悟’出了真理，她捶打着莫然，也顾不上是不是要合力帮忙抬东西了。

莫然解开了心结，心情一片大好。走出了阴霾，自己兴致犹存，她带着杨真在附近的海域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