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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欢…会不会……」飞快蔓延的红潮袭上耳根，喜悦娇羞地抱着冯素贞腰际，天香吞吞吐吐丢出最想问的问题。

「天香妳说什么？」低微的声音含在嘴里模糊得难以听清，冯素贞勉强捕捉到几个词汇，却无法理解天香整句话意思。

「我说──如果妳会喜欢我，那妳会不会有天也喜欢上别的女人？像是…今天街上碰到那种漂亮又温柔的女人？」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新加的问话让天香的尾音迅速弱了下来。

「呵──」

听明白了天香的问题，冯素贞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只为问了这个问题，她的公主偶尔闹起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霎时，冯素贞也明了天香今夜的异样是怎么回事。

「不许笑！快点回答我！」

恶狠狠拧了冯素贞手臂一把，看见对方颦眉瑟缩的神情后，天香又开始为了自己的冲动导致一整晚努力前功尽弃而懊恼后悔。

（这位公主下手还真是重！一分半点都没跟她客气，不过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冯素贞苦笑，一声不响揉着发疼的皮肉。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妳揉揉，我以后一定会学着更温柔、一定……」天香脸上显出惊慌，一迭声道歉着。

「天香──」突然按住天香的手，冯素贞一脸肃容语气凝重打断了天香的话。

「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那么用力嘛……」天香吃了一惊，慌乱无措地抽回手，面带愧色与冯素贞保持着距离。

「我不是说这个，天香。」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冯素贞叹口气，伸手将恋人拉入怀中。「妳不需要刻意改变自己去迎合他人，妳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学习别人的长处，反而弄得自己难受不自在。妳还有属于妳的许多优点是别人取代不了的，顺性而为贵乎自然，妳就是妳，毋须强求。」

天香闻言眼睛一亮，但喜悦之情旋即被沮丧取代。

「反正妳就是认为我做不成淑女，才会这样安慰我。」把脸颊贴在冯素贞胸际，天香闷闷地说。

「妳说吃了忘情丹以后够不够淑女？那段日子我可是过得胆颤心惊，都被妳这『温柔端庄』的天香公主给吓坏了，再来一次我可消受不了。倒宁愿妳还是现在这般好动模样让我放心点。」冯素贞笑着轻捏天香鼻尖。

「骗人──妳明明只是担心身分曝光而已！」听到被特别强调的温柔端庄，天香忍不住气呼呼地反驳。

拥紧了天香，冯素贞笑得尴尬。哪怕是这样的念头只出现过一时半刻，就算事过境迁也难以否认，更何况在忘情丹效力持续影响下，每个与天香共度的夜晚她确实都如此担忧着。

「没办法狡辩了吧？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语即是默认，一记含嗔带怨的粉拳立刻轻搥上冯素贞肩膀。

「欸、公主，妳不是说过会对我温柔的吗？」虽然实际上不怎么痛，但在第二度攻击落下前，冯素贞仍是接住天香手腕苦笑着询问。

「可是妳自己也说比较喜欢我顺性而为啊！」公主殿下振振有词，并未就此放弃攻势。

「真是拿妳没办法啊…」这么快就被反将了一军，冯素贞感慨地低笑着。

「唔！」

得意不过眨眼间，公主殿下就尝到了被还击的滋味……

「卑鄙、无赖、奸诈鬼！妳每次都这样！」喘息平复后，天香不甘心地用手背擦着嘴唇，用控诉眼神瞪着冯素贞，当中也包含了对自己屡次吃亏在同一招上的怨恨。

「兵不厌诈。」出色的兵法家扬起幽魅笑容，边说边迅速箝制天香另一只自由的手，同时重新封住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继续抗议的嘴。

象征式的抵抗拉锯战过后，二度唇舌交锋逐渐转为柔情缱绻。至于恋人间的胜负结果，谁又会真正在意呢？

重遇番外—为卿狂

午夜场提示：阅文时，对于该剧演员之容貌不可想象其不存在者，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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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入深秋，夜阑人静，月明风清。

闲暇之余开卷品茗本为人生乐事，若倚着铺有厚软垫被的躺椅更是温暖舒适。不过一张躺椅上硬是挤了两个人就显得并非那么惬意，尤其是霸占内侧的人还不时像条毛毛虫似地扭动身躯，让只能靠着半边躺椅的人处境加倍勉强委屈。

「天香，夜凉了，想睡到床上睡好吗？」放下手中书卷，冯素贞叹了口气。

「床好远，不要──」掩盖在大氅下的蜷缩身躯不安分地蹭动着，尝试找出能让自己窝得更舒服的姿势。

「真是拿妳没办法。」冯素贞苦笑着从躺椅起身，把天香完全裹进大氅里，再将她抱起往床铺方向走去。

每当冯素贞挑灯夜读时，天香总是喜欢腻在她身边。担心天香会因为无聊睡着而不小心滚落，所以把躺椅内侧大半位置让出来；担心天香老是靠着她打瞌睡容易着凉，所以厚被、大氅、人体暖炉一应俱全；当天香开始无法安静待着又偏要耍赖撒娇的时候，见不得她受苦的冯素贞就会认命地把公主殿下抱回床上安歇。

今夜，亦是重复上演同样情景。

※※※※※

侧躺在被窝里努力睁着爱困的眼，发现冯素贞挂好大氅竟然又垂下床帷，这个举动引起天香的好奇心。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放下来？」天香卷起棉被从内侧爬到床边，扯着平日里形同虚设的遮光布帘。

「妳要睡了，而我书还没看完，所以不想吵到妳。」坐在床边的冯素贞一面整着布帘，一面笑着对天香解释。「好了，问题问完快睡吧。」